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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嘿!龙君请稍等 作者:四月流春

    :“西西里海直都是有主的,只是之前没有龙王镇守,但现在有了,海族有海族的规矩,哪片海都样,我也没有办法啊,你说是吧?”

    “那——?”敖玄屏息凝神,有些焦躁,他无意硬闯,也不想跟眼前的王子起冲突。

    敖沂摆摆手,善解人意、慷慨大方地说:“罢了罢了!念你是为长辈采药而来,片孝心难能可贵,虽然规矩是定死的,但总有例外。嗯……这次我免你的海礼,但你千万别声张啊,否则父王定会怪罪于我。”

    “谢谢,谢谢你的通融!”敖玄高兴地划拉下水,显见是感激的,想了想,说:“原来你没见过芝莲吗?那等我采药回来,送你些要不要?”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说实话我真挺好奇的,毕竟从未见过。”敖沂极为坦诚,还有些不好意思,“敖玄,那就有劳你了,让我也开开眼界。”

    这个王子真是心善又好说话,看来祖父说得也不完全对,王族里也有好龙的!

    敖玄郑重其事地点头,承诺道:“你放心,只要我找到了,就定会摘些,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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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莲?”肖佑银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沉思许久后,摇摇头,歉意道:“没听说过,回去帮你问问祭司。鳄兽谷我经常去,但每次都是为了龙果,那是沼泽地,闷热潮湿,泥潭深不可测,基本没有下脚的地方。那个敖玄,他祖父应该也是龙吧?他当初是怎么进去摘的芝莲?”

    敖沂也很不解,他背靠粗壮树干,坐在树屋前的露台上,俯视下方浪涛翻滚的海,心情很放松,苦恼地说:

    “我也觉得奇怪,问了龙宫里的祭司,他们都没听说过。但敖玄口咬定,坚持说他祖父年轻时就是在西西里鳄兽谷摘的芝莲,我看他不像在说谎。”

    风细细地吹,凉爽怡人,这个树屋很隐蔽,藏在几棵茂盛浓密的大树之间,是肖佑暗中亲手搭建的,位于西西里海龙族巡海必经的途中、石湾海滩前面不远处。

    肖佑坐在敖沂旁边,他单膝屈起,认真剥榛果,把剥好的果仁放到敖沂手边。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他手长脚长,高大结实。肖佑是棕褐短发,剑眉入鬓,银灰眸子,鹰族典型带些许钩的鼻子,唇薄而紧抿,长相偏冷硬。

    “那纪叔叔和你父王怎么说?”肖佑没有立即发表看法,扭头又问了句。他幼年遭遇不幸,家破人亡,成了孤儿,幸得西西里海龙族搭救,客居海岛,从雏鹰直待到羽翼丰满成年,凭借自身能力和方襄助,血海深仇才终于得报,当上了猛禽部落的族长。

    ——在黑暗孤苦的日子里,纪墨给了他数不清的安慰和鼓励,把他当成子侄关心教导。所以,肖佑直极为敬重感激纪墨,每次提起时,语气都轻缓恭谨。

    “他们让我小心,但没有反对我留下敖玄。敖玄交不出海礼,他说到时候送些芝莲给我。”敖沂把颗颗果仁塞进嘴里,慢慢咀嚼,满口生香。

    “还交不出海礼?”肖佑摇摇头,他算是在海岛长大的,很清楚海族的规矩,“那其他外族龙见了岂不是有意见?敖玄破坏了你们的规矩。”肖佑简单扼要地指出。

    敖沂叹了口气,说:“我得试试。如果芝莲真有那奇效、能让我爸爸恢复健康的话,倒给敖玄十倍海礼我都愿意!”

    “敖玄想去鳄兽谷,只要不是摘龙果就好办——”肖佑刚开了个头,敖沂就猜中他下面的话,忙摆手道:

    “不用,免得你又跟你族人发生争执。敖玄说他知道鳄兽谷怎么走,那就让他自己找,希望他没有说谎。”

    肖佑抬手拍拍敖沂的肩,默默安慰对方,帮不上敖沂的忙,这让肖佑觉得非常挫败。

    “上次送去的苓果粉和白蜜浆,你爸爸喝了吗?我部落里的祭司都说草药伤身,那两样东西坚持喝,会对身体很好。”

    敖沂很快收起沮丧表情,吸了吸鼻子,乐呵呵地说:“苓果粉和白蜜浆啊?他很喜欢,但瑞瑞喜欢!每次上海岛,都缠着我烧水泡杯喝。”

    “是吗?”肖佑也笑起来,柔和了偏凌厉硬朗的脸,“因为香甜吧,部落里的幼崽们都喜欢,那本就是食物,喝少都没事,我下次找些,托你家的护卫龙带回去。”

    “谢了啊!”敖沂笑得眼睛眯起,他坐太久,腿有些麻,起来走几步,轻轻蹦了几下,又大大伸个懒腰,满意地说:“这地方好,隐蔽安静,又凉爽。”

    肖佑坐着没动,浑身绷紧,控制不住,飞快地扫视敖沂的肩背腰臀和笔直修长双腿,风吹得敖沂的衣袍翻飞,不时勾勒出肖佑睡梦里都想触摸的线条。

    “小时候听你说鹰人都是住树屋的,我就特别好奇,想让我父王帮忙做个玩玩。”敖沂在露台边沿,扶着栏杆,眺望望无际的海,心旷神怡。

    “但纪叔叔不同意,他总担心你会摔伤。”肖佑努力调整心跳和呼吸,强迫自己起来,走到敖沂身边去。

    “哈哈哈~”敖沂斜睨着肖佑,凑前揶揄道:“不对吧?我明明记得,是你从树上摔下来受伤了的!”

    靠得太近了,风往这边吹,敖沂的发梢扫到肖佑下巴。

    肖佑不动神色往旁边躲步,尴尬地说:“只摔那次,你怎么还记着?”

    “我记性好呗。”敖沂眉开眼笑,大方欣赏肖佑难得出现的尴尬表情,“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小时候游得太快撞石头,从来都是主动告诉你的。”

    “……”肖佑目视前方,绷了半天,最终没忍住,嘴角勾起,扭头笑骂:“撞石头你还得意了?那时候我真担心你撞傻。”

    “怎么会?”敖沂懒洋洋趴在栏杆上,本正经地说:“容革小时候撞得比我还,你看他现在傻吗?那家伙特机灵!”

    肖佑的笑容消失了,淡淡地说:“嗯,那家伙确实机灵。”

    “他小时候喜欢装哭,哭就满地打滚,高兴了嘴巴比蜜都甜,大家都心疼喜欢他。就说我伯父家吧,把他跟敖康样地疼!啧啧啧~我真是服了。”敖沂畅快淋漓地吐槽。

    肖佑双手撑着栏杆,眺望海平线,微微笑着说:“可不是?容革成年化形那段时间,你伯父的伴侣不知道哭少次,生怕容革熬不住、成不了人,变成野兽,他哭得比容革的父母都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容革是他亲生的。”

    “哎,那次真是差点把大家都吓死了!”敖沂唏嘘道,“容革是全海洋最后的海鹿,连个可以问问的成年同族都没有,祭司们束手无策,全靠他亚父和我父王,牢牢困着他,我险些被他勒死。他要是成不了人,西西里海族得病倒大半。”

    肖佑嘴唇抿得死紧,流露出隐约的落寞和羡慕,叹息着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