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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猫的我要和一只狗谈恋爱 作者:古城白衣少年
了三口后,馄饨的汤汁流了出来。
邱珲赶紧停下了,外面凉了,可里面绝对是烫的啊,他严肃的盯着这个馄饨,看着肉汁点点流了出来,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芒。
许久没吃人类食物的邱珲咽了口口水,焦急的在围着猫食盆转了两圈,变成了猫连呼气的能力都没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食物自然凉。
祁杨作为狗,嘴巴大,少说也是口半个,口个压力也不大,狗也怕烫,他就只好专心致志的盯着盆里的馄饨。
“喵。”邱珲试着舔了舔流出来的那点汤汁和几粒碎肉,顾阿姨也不知道是怎么调的馅料,微酸的猪肉混着点点的油腥味还有些许不知名的香气,这还是少放了许调料的宠物,邱珲只舔了口就喜欢上了。
只是混着汤汁受凉面积变大了,对猫来说却仍旧有点烫嘴,邱珲只好舔了点点又把头缩回去了。
没吃到还好,吃到了不得了了,邱珲盯着那缓缓流着汁水的馄饨烦躁的磨起了小爪子,祁杨看到了,转转脑袋,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他犹豫了下,坐在了猫食盆的旁边,抬起狗爪子,轻轻摇晃了两下,像是扇风样的扇了两下。
……
邱珲看了他两眼,也抬起爪子扇了两下。
……有点傻。
邱珲试探性的舔了口,外面流在猫食盆上的汁液自然是凉了,里面仍旧是热气腾腾,邱珲恼了,什么破馄饨,这都不凉,于是他忍不住朝着破了肚子的馄饨阵恐吓。
看到匍匐在地上,用凶狠的眼神看着馄饨的邱珲,祁杨再次怀疑他是否真的内里是个人的正确性。
也许他变成猫的时候刚刚小学毕业?
祁杨看了眼楼梯,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个东西,如今他爬楼的业务已经熟练了许,没会儿就从楼上叼了个小电扇回来了。
他有些困难的拿小爪子推开了开关,小电扇工作起来,没会儿就给吹凉了。
这个电扇还是他前两天在祁凛床底下看到的,好像是他高考那年嫌热,买了个小电扇,买送,到的那个就给了祁凛,只是没想到祁凛现在还保存着。
用完了小电扇,邱珲终于幸福的吃了起来,嘴里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发出了响声。
邱珲把盆里都舔了个干干净净,还是嘴馋,他默默地把眼神挪到了祁杨的馄饨上,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意愿:我想吃。
祁杨看了眼盆里的两个馄饨,把喂食盆往邱珲那里推了推。
邱珲愉快的过来叼走了个馄饨,祁杨有些纠结的看了眼最后的只馄饨,直到邱珲吃完了,吃得小肚皮圆滚滚的,脸不甘心的看着最后那只馄饨,祁杨才口吃了下去。
顾阿姨包的馄饨还是这么好吃啊。祁杨感慨完,才愣了愣,最近记忆好像总是不经意间冒出来,再仔细的去想,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祁杨在自己家以狗狗的身份生活了两个月,已经知道自己好像是成了植物人,祁父祁母只有他这个儿子,打击过大,病了几天,下子就老了十岁,过了几天后祁父重新回公司掌权,祁母也振作起来,誓为儿子讨公道,祁凛也是因为这事过去的,事件的进展似乎不是太顺利,几位祁家人脸上总是带着些怒气,但具体如何祁杨也不是太清楚,毕竟他那时候还是条自身难保的狗。
吃完了小点心,该吃正餐了,祁凛拿着狗粮和幼猫粮走过来。
现在的邱珲已经满月了,祁凛就用羊奶给他泡幼猫粮吃。
开始祁凛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走近了看到了那只被随意放在地上的小电扇,他的脸色猛地沉。
“谁让你们随便乱拿东西的!”祁凛的语气第次那么强硬,他脸色阴沉的拿起了小电扇,期间脚还不小心踩了邱珲的尾巴下,邱珲吃痛的往旁边跳。
而祁杨却第次没有在邱珲受到委屈的情况下到他身边去,他沉默的看着盛怒的祁凛。
“今天就别吃了,饿顿,长长记性。”说着,转身离开了。
邱珲完全不懂祁凛这哪来的邪火,平时拿他少东西玩,也没见他生气过,今天怎么就那么大的火,心里委屈的要命。
最重要的是就连小金毛也没上来安慰他下。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挺糟糕的,说起来,他内里是个人的灵魂,真算起来那也是二十了,差不是猫和狗的寿命的两倍了,变成了奶猫就连心智也幼稚了不少,现在还总是依靠着不过才三个月的金毛犬,有时候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想到这里他又有点难过。
邱珲想,大概是自己濒死前看到的希望就是小金毛给予的,才让他对只那么点大的狗产生了超乎想象的依赖之情,尤其是在金毛无限的宠溺、退让中,他对金毛那种说不清的雏鸟情节才上升到了顶峰。
而祁凛,作为他现在的主人,不仅给他遮风避雨的地方,为他提供健康干净的食物,还是个十足的猫奴,容忍他,宝贝他,让他不像其他的流浪猫样,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而就在刚才,祁凛他近乎冷酷的表现,让他的内心第次发生了动摇,他所有的待遇都是建立在主人的宠爱上,如果失去人类的宠爱,他将无所有。
这是邱珲第次这样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第次开始强烈的想要变回人。
可是现实就是,他现在不仅是只猫,甚至记忆都是残缺的。
邱珲神情恹恹的转身走,走到狗窝前才发现这是金毛的窝,而他的窝因为直没用过,这会儿就在角落里,他慢慢的走到自己的窝前,窝里还有点灰尘味,把他刺激的直咳嗽,可他仍旧这样趴下来了,身后的尾巴无力的垂着,微微动,就能感觉到股钻心的疼痛。
而边的祁杨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感受,在他破碎的记忆里,他和祁凛的关系确实很好,在头两个月,祁凛直在为他的事而忙碌,他都来不及伤感下,而两个月过去了,祁凛似乎已经把他这个堂弟忘了,每天该上班就上班,该追剧就追剧,该逗猫就逗猫,点也没看出有什么心事,直到今天看到他对个不知少年了的小电扇的珍重,才让他猛的惊醒。
他的家人因为他而痛苦着,这已经够残忍,残忍的是,他活着,却不能与家人相见。
当他的家人脸上不露悲伤,正常生活的时候,他还能自欺欺人,但现在,祁凛那的伤痛赤裸裸的展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却无法视而不见。
祁杨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心疼的有些无法自抑,他以这种形态活着是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让他能看到自己的亲人们强颜欢笑?
他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