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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念 作者:独此一人
候甚至是不得不出家,为他找了个小僧人连命。而就算如此,皇帝也做好了那个儿子可能夭折的心理准备,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第二个嫡子诞生了。
第二个嫡子行九,九皇子的聪慧让许谨修很吃惊。这位九皇子并不是在皇宫中长大,而是被皇帝送到了大臣家中养大。而陪伴这位皇子作为书童的大臣家中子弟是让许谨修赞叹不已。
那个孩子叫做颜寒生。
颜寒生堪称奇才。许谨修自认为他算是等的天才,但是颜寒生并不逊色于他。但是许谨修看着颜寒生,却觉得他可能并不会像是所有人期望的那样,成为栋梁之材。
这只是种直觉。种文士的直觉。大可不必当真。
但是许谨修却忍不住怜惜颜寒生。那个孩子的眼睛太像何秋白了。真的太像了。
☆、 君
颜寒生的相貌很好,他自小和九皇子长大。他们之间的默契很深。颜寒生是典型的儒生,虽然是在许谨修的教导之下,但是思想却和朝堂的相公们很像,他不希望开战,也不是太乐意增加军费。颜寒生曾经和九皇子讨论过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可能性。他认为,当众任务依旧是休养生息,等到国家足够强大,那些关外的蛮人自然就不敢来犯。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是信誓旦旦的。许谨修也就知道,颜寒生不愧是世代簪缨大族子弟。要知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不过是九岁。颜寒生的思想就是当今大儒的思想。许谨修很清楚,这是颜寒生的家教带来的。光是这份纵观大局的能力,就让许谨修知道颜寒生的才华。
但是令他侧目的是九皇子的观点。
九皇子和颜寒生同长大,但是天性的不同使他采用了不同的观点。九皇子和许谨修是路的。坚持增加军费,并且比许谨修为激进,他希望增加军费的同时,也要开始屯兵了。
九皇子的理由很简单,国富了还不行,还必须拳头也要硬。作为皇族,他受够了之前的公主个个和亲的屈辱。他不仅仅是想要保护国家,他还想要把这屈辱洗刷,把那些蛮人打得头破血流,赶出草原,让边境永远安宁。
那个时候,九皇子也才十岁。但是,许谨修知道,就凭这份意念,他将是未来大战的转机。
他整整当了六年的帝师。
前三年教导的直都是颜寒生和九皇子,但是后三年,病愈的嫡长子加了进来,这皇子行四。
四皇子的天赋比起九皇子差点,在军事韬略上,四皇子远远不如九皇子,但是安国均衡之术,四皇子则略胜筹。
整个朝堂崇尚文风,自然是四皇子加得人心。可是许谨修虽然从来不说,不表态,但他确实是喜欢九皇子。和他样的,则是朝中的武将。他们已经被忽视了很久了,有个重武功的九皇子自然是加欢喜。但是武将的支持在朝野的声音并没有用。
很的时候,武将都是不发话的。只有战争,才能让武将发话。
许谨修直都没有放弃对于凉州的监控,他当然也知道,凉州的大战不久了。
当年他离开凉州的时候,守兵就曾经说过,如果他再不离开凉州,他可能就离不开了。
而事实是,这几年,凉州的征兵已经越来越频繁了,甚至整个凉州已经没有青壮男子在田地里耕种了,全都在军营。因为关外的铁蹄已经逼近到他们的家门口了,所以他们不得不拿起刀枪,准备把敌人赶出关外。
许谨修直支持往边境增兵并且增加军费。但是这显然是不符合朝堂的风向的。坐在朝堂的这些大臣都没有往边境走过趟,自然不相信边境的艰难。他们只想看到盛世太平,可是却不知道,太平是要靠刀剑守护的!
没有守护的军队,谈什么太平!
许谨修知道,做为天子近臣并且已经是太傅的他如果想要进步是很容易的。
但是他忘不了凉州。
当年凉州的心酸悲哀历历可数,他怎么能够忘记?而现在边疆的形式严峻,他力支持增加军费。几乎就是在了文官集团的对面。
没有想要听许谨修直喊着边关紧急,他们从来都没有听到犯边的消息,那么边关就是太平的。
他的建议得到了武官的支持,但是没有用,最后增加的军费杯水车薪,并没有用。
他只能对九皇子叹息。
“大战不远矣。”
九皇子面容坚毅,他反而宽慰起许谨修。
“正是儿郎展所长之时。”
许谨修还是苦笑。
后来,大战爆发了。
许谨修早在三个月前,就收到了凉州的急报。他直和凉州的守兵保持着联系。他曾经在凉州呆过,因此凉州的守兵会给他送来些他们的猜测。这些都不是军报。因为他们没有证据。
他们的哨探死了。
他们发现了大批马匹出没在凉州城外。
他们猜测,草原的部落在聚集。
但是这些全都不是军报!
什么是军报?
结结实实的州沦陷关失守才是军报!
所以,许谨修只能收到些猜测。
最早的猜测,是从草原上的大旱说起来的。边关这几年的形势严峻。如果草原风调雨顺,那就意味着蛮人的实力增强,边关必须警惕;如果草原不风调雨顺,那就意味着蛮人减产,那么就有可能冲击边关守卫,大肆劫掠,边关还是要警惕。
草原前几年直气候很好,水草肥美。但是那年,大旱了。
守军听说,因为前几年的气候很好,许蛮人都已经开始大量地扩张。各种意义的扩张,人口的,牛马的。而大旱就意味着,草原养不起这出来的人口和畜生。
对于草原还有另外件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草原已经建国。各大部落已经选出了最强的那族作为皇族,建立了自己的国家。
哨兵查探到这个几乎是惊恐地上报。但是也没有在朝廷上引起波澜。草原上的事情,对于朝廷而言,还是太远了。
这是许谨修很早就收到的猜测的。那个时候凉州已经开始了警戒。
接着就是集结。
最后倾泻而下。
许谨修还记得,当时军报传来的时候是什么场面。
那个时候,朝堂上的武官都是低垂着眉眼,在犯困或者津津有味地看着文官集团在互撕。文官们还在激烈地争论某位官员的升迁,吵得口沫横飞、眉飞色舞。
而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黄门高亢明亮尖锐的声音:“凉州急报——”
因为那是最高级别的军情急报,所以,那个哨探没有等到皇帝的召见,直接从大殿的门口奔入,重重地跪在了门内,尖锐急切地喊出:“凉州告急!!!!!”
他身上还背着血红的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