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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长相念 作者:独此一人

    候,他已经隐隐有了三分醉意,于是想到出色的许谨修,他忽然不想要把这个青年放出去了。

    “这是你的表妹嘉怡,今年已经十四了,还未定亲。哎,你舅妈可愁了,这姑娘眼界高啊。”他举杯对着许谨修笑道。

    许谨修也同样笑着举杯。他笑得朗朗如春日,让人没有点的不悦。穿着粉色长裙过来的侯府贵女已经是张粉面,不敢看许谨修了。

    但是他就是口饮尽杯中佳酿,却没有搭上侯爷的话,也没有看眼侯爷带过来的双儿女。

    反而换了个话题,开始他最新的学业。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被搁下。

    许谨修头上没有许父和许母,侯爷就能够对他的身家大事做出决定,但是许谨修本身的才华就意味着这样的决定必须参考他的意见。

    说到底,许谨修也就是有足够的才华才能这样硬气。

    侯爷最后只能脸可惜地带走了双儿女,而那位嘉怡表妹,已经几乎要哭出来了。

    侯夫人之后狠狠地骂了侯爷顿,怎么能都不探个口风就把女儿带到那人面前!这样的英才,是他能够勉强的吗?!而且,这样子带着女儿,若是答应了还好,要是拒绝了……

    果不其然,这位本来在贵女圈是比较活泼大方的女孩子见过了许谨修之后就安静了许,面上也染上了愁色。

    而那个时候,侯夫人不由再度狠狠骂了侯爷顿。

    而这样惹上相思的,又岂止是嘉怡人。

    侯夫人是在京城的夫人圈里的人,她比侯爷清楚许谨修的潜力。至少,她已经收到了些夫人的口信了。有些甚至愿意赔上万两家产来寻得许谨修这样的个乘龙快婿。

    侯夫人选出来三家最为出色的,找来许谨修探探口风。许谨修沉默听着她说完三家的子女,最后笑了笑,道:“全由舅妈做主。”

    侯夫人看着坐下的青年,果真就是风神秀骨,怨不得自家女儿犯了相思。也罢……

    “那便礼部侍郎钟大人家的嫡女吧。温和娴雅,知书达理……”

    许谨修听着。

    心中没有点波动。

    明明这将是他未来的妻子和姻亲,但是他心中依旧冷静如坚冰。

    许谨修偏头看到不远处花瓶里的灼灼的梅花,哦,错了,那是精美的绢花,微微垂帘。

    他听到自己说:“好。”

    听不到心里的回音,就好像是破了个洞,怎么都不填不满,怎么都就觉得缺了块。自从何秋白去后,便是这样子。

    他在告别了了结了桩大事因而欢喜的舅妈之后,走向他的院子。这个时候冰雪还是没有消退。小路之外,全都是白雪。

    忽见陌上繁花开,眼入心成碧血。

    待到三月烟花,可否归来?

    他忽然又是长叹,就算是归来了,又如何自处?算了罢,还是不要回来吧。

    ☆、 愁

    世上总有很事情不以人力而转移,就好像是许谨修的婚约。他的资产都是委托了大管家管理,而大管家出身侯府,毫不客气地说,许家除了在昌南的房子,其他的资产全都是许母的嫁妆。所以,许谨修有什么东西,侯爷要是想知道也是清二楚。

    许谨修和许父样,这门姻亲都是赚得。至少女方已经准备了极其丰厚的嫁妆。

    但是,谁能想到,这门姻亲,才刚刚传出点风声,上京的女孩子们还没来得及心碎,就已经落幕了——钟家姑娘风寒入体,病逝了。

    个娇滴滴的姑娘,真的就是娇滴滴的。场风寒就能送走她的性命。同时,也送走了许谨修唯的婚约。

    对于朝堂的贵人而言,许谨修父母不在,他就是个孤儿,孤儿的命格本来就是不好的。不利于婚姻的。而这次,钟家姑娘的死亡终于让这本来的不利被放大。

    上京夜之间关于许谨修的流言漫天飞。最的莫过于——孤煞命格。克父克母,同样,克妻克子。你若是问,怎么克妻了?这钟家姑娘不还是钟家姑娘吗?还不是许谨修的妻子呢。便有人信誓旦旦地说那不就是钟家姑娘命格轻吗?经不起许谨修的孤煞。而克子呢,连妻都没有,怎么会有子?可不就是克子嘛!

    于是,也是夜之间,许谨修由乘龙快婿人人恨不得得之变成了烫手山芋,谁都不想要了。

    流言固然只是流言,但是,姑娘家,可不就是最怕流言吗?

    许谨修知道了这个消息,竟然也不惊讶。

    从他知道钟家小姐病逝之后居然松了口气开始,他并没有失望。流言是肯定会有的,谁让他抢了这么人的风头呢?

    只不过……

    他不在乎了。

    侯夫人把许谨修招来,脸无奈和愤怒。之前打探过她口风的那些夫人已经都转脸不认人了。而钟家,则是很抱歉地退婚了。般来说,这样的联姻,都会有妹妹替上。但是钟家就只有两个嫡女,个已经病逝,另外个才四岁。显然,这门亲事是没有办法挽回了。

    许谨修温声宽慰着侯夫人。同时提出了回乡的请求。

    就连理由都是无懈可击的。

    准备院试。

    说起来,许谨修要做的还有很很。

    院试之后才算是正式打开科举的道路。接着就是到洛阳参加秋闱,也就是乡试,秋闱如果过了,便能参加会试,会试也被称作春闱。如果会试能在前五十,便可参加殿试,为进士出身。

    许谨修载着太人的希望,他已经错过了六年,必不能再蹉跎,只能步而上,不可停顿。

    许谨修回到昌南的时候,果然柳絮纷飞了。

    呵,和当年样,离开上京的时候,灞上的柳色已经青青了。但是他不能留。

    回到这里的时候,比当年从上京回来的时候早很。但是没有用,没有人,在这里等他。

    许谨修把书搬回了慎雅院,他就在那里住着了。

    慎雅院又小又破,而许谨修也没有提前说声就直接住进来了。大管家不由忐忑地问他要不要先回主院住,等他翻新慎雅院之后在来。

    许谨修却说:“我就在这里住几天,之后就去洛阳了。”

    他去洛阳的目的非常简单,他还是要准备考试的。

    许谨修也确实没有在慎雅院住上几天。他也要去上墓了。走之前特地告诉大管家:“不要动慎雅院。”

    他很清楚,虽然他是主子,但是对于大管家这样的老人,如果他没有点成绩还真的不好动。关键是这样的老人真的觉得他所做的都是为了主人家好。

    但是,就算是为了他好,他也不会接受。

    就让那个院子保持那样子吧。

    这样,何秋白的气息才会点。

    来到山脚,便看见他曾经和何秋白住的简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