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权臣系统 作者:丁巳

    象征了帝王圣训的尊贵。但是依照这样的写法，金粉的消耗应当是十分少的。

    顾淮查看过通政司近年来的工作卷宗，每月需要誊抄的邸报等文书数量并不，至少远远都用不上五两如此之的金粉数量，那么经年累月下来，负责存放金粉的经历司应该有许的金粉库存，不应该是毫无库存等着内务府批给的状态。

    所以，谁动了通政司的金粉？

    他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直接将手中的金粉倒入原本盛放金粉的小碟子中，再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施施然地离了屋，径直往经历司而去。

    经历司中只有名经历，顾淮过去时只看见那人清瘦的背影，他皱皱眉，总觉得似曾相识。不及想，他提袖敲了敲门。

    那经历的背影微微顿，缓缓地转过身来，看见顾淮明显惊，“五弟？”

    顾淮也同样怔，“大哥？”

    这人竟是顾何，顾世安的妾室杜姨娘所出之子，在顾淮这辈中行大，乃卫国公府的庶长孙。

    顾淮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的顾何，事实上他从未关注过自己的这个庶兄在何处谋职。这乍相遇，二人竟然都颇有些不适与尴尬。

    最后先打破这种尴尬气氛的还是顾淮，虽然从仕年限不长，但折腾了好几个官署后的顾淮也算半个官场狐狸了，要圆过这种场面并不难。不过是转瞬，他便扬起了笑容，“大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顾何这人看起来便是副木讷模样，听到顾淮的话又怔然了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许久不见。”

    算起来二人也是脉相承的兄弟了，但顾淮与这位庶兄的关系还不如自己与几位好友的关系密切。虽都共居于卫国公府东苑，但二人是年到头也不定能见上面，但对长兄最基本的了解顾淮还是有的。他想着稍后要做的事，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变。

    “大哥，今日我来是有要事相托。”顾淮知道顾何是个木讷性子，也不绕圈直奔主题，“我需要近五年内，内务府向通政司发放的誊抄圣谕所需物事的详细名录。”

    顾何闻言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走到旁的红木书架上翻找起来，不过约莫炷香左右时间，顾何便将摞名录摆到了顾淮面前，“这些。”

    摆在面前的足足有半人高的摞目录，饶是读过无数大部头的顾淮都脸色晒，他皱了皱眉，看向顾何，忽然心生计。“大哥，你可否帮我将其中关于誊抄所用金粉数额的部分挑选出来。”他想了想，“特别是金粉数目突然变化较大的年份……”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何就将其中上面的部分直接抽了出来，“三年前开始，经历司内所存金粉瞬间告急，向内务府申请的金粉数额也急剧变。”

    果然如他所想！顾淮眼睛亮，翻开顾何抽出来的名录，果然在其中详细记载着从三年前开始，金粉消耗数额就急速上升，原本每个月度结束后都绰绰有余的五两金粉成了个零头数目，连经历司年积攒的金粉也被快速地消耗殆尽。而向内务府申请的金粉数额不断上升，而且在两年前，每月增批的金粉数额便达到了五十两！

    五十两纯度不低的金粉，若是送到外头的金铺去，少说也能融成四十五两以上的足两金锭子。在如今个平民百姓家庭二两银子能过上年的大尚王朝，这是个么庞大的数字！

    顾淮的表情渐渐慎重起来，在方才他察觉到这个漏洞后就思考过有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谋财的可能，却不想这人向天借了胆，敢贪去这么钱财！而且这么大笔数目的金粉，还是持续了两年不曾断过的批给，内务府怎么可能会批复？

    莫不成……顾淮突然想到个人，若真是那人……他翻开记录金粉申请的记录，其中除了每月雷打不动地向通政使、左右通政及左右参议处送去的固定份额内的金粉外，剩下的都是被挂靠在通政司名下的中书科申请而去。

    中书科中有中书舍人数十名，誊抄圣谕之事向来由此科负责，金粉消耗居实为正常，但是……顾淮的手指朝着申请人的姓名下面划了道，然后看向顾何，“中书舍人申请金粉，为何是他签字？”

    顾何上前看，那上面赫然写着“顾瑀”二字。

    顾瑀乃是左参议，中书科虽然挂靠在通政司名下，但自有套行政部署，按理通政司是没有派遣官员进行监管的。那么此时顾瑀的名字出现在这上面就微妙了。

    顾何抿了抿嘴，想了想，慢慢地开口，“顾瑀之名，可请数倍金粉。”

    顾淮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与他所想对上了。宫中有惠贵妃，内务府自然不会不给贵妃外甥面子，莫说个月五十两金粉，为了讨好惠贵妃，内务府中人每月百两都敢偷渡出来，别谈在这过程中那些內监也可从中刮下层油水来了。

    顾淮将名录合抱进怀中，冲着顾何笑，“谢谢，大哥。”

    他说着就打算要走，却被顾何叫住了。“五弟，我娘……上次真的十分对不住！”他说完便迅速地垂下了头，仿佛刚才那话并不出自他的口中。

    听到这话顾淮愣，随后他微微笑，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经历司。

    顾瑀，祖父乃品国公，身居兵部尚书之职；其父为户部侍郎，也是个有钱的腕儿；他亲奶奶掌控着偌大个国公府的收支，私底下的小金库不知么丰厚，他那娘亲身上有诰命，还有个当贵妃的亲姐姐。无论怎么看，有如此出身的顾瑀都不像是缺钱的。

    说实在的，通政司里头的人基本都是不缺钱的，毕竟能进通政司的人基本都是拿银钱换前途的，不会轻易为了银钱再毁了前途。个月五十两黄金，的确是笔不小的数额，但是放在如通政使这种大富豪家庭中出来的人就算不得什么了。

    所以，顾瑀究竟是为什么去贪取这笔钱财？这可是明晃晃地在皇帝内库里头挖钱，就是惠贵妃当宠的时候，这种事被暴露出来，他也得不了好的。

    何况是现在……顾淮勾起唇角，抱着名录便往中书科而去。

    与通政司相比，中书科里头的便是朝廷里最穷得响叮当的批人了。

    中书科，有中书舍人二十名，品阶不高，都是从七品，但这个官署也算得上中央机构了，平日里不干旁的活，就是给帝王代笔，承办业务包括为帝王写帝王懒得写的诏书，为帝王抄需要誊抄份的训示，以及逢年过节帮忙抄个礼单，写个春联啥的。俸禄也不高，堪堪能养活自己再带个姑娘，生了个娃的都得想办法赚外快。

    说到中书舍人们的普遍来源，就得说往年那些二榜末尾的进士还有三榜的同进士，尤其是没钱通关系的，连翰林院都分不了，朝金榜题名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