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权臣系统 作者:丁巳

    吓人的。”她说着还十分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哈欠，“这两天实在睡得不太好，白日里头困得很，哀家去寻个地儿躺会，你们自便。”

    顾淮忙应了，然后整个人呈呆滞状地送走了太后娘娘。

    太后的身影还在转角，尚玄褚就送了尚止个栗子，“小矮子，你怎么回句话还是那么上纲上线，祖母心情看起来不错，你就别凭白让祖母不开心嘛！”

    “我只是实话实说。”尚止依旧副死棺材脸，“而且祖母明显就是不想让你担心，由祖母眼下的青黑和面上的苍白便能看出皇祖母精神十分不济，还在陪你耍宝。”他顿了下，似乎在想什么词形容好，“皇祖母对你是真爱啊！”

    “哼！”尚玄褚刚因为太后的话松下来的心情又紧绷了几分，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些，“唉，皇祖母总是对我那么好。”

    尚止对自己心眼大到通天的堂哥已经无话可说，他转身握住顾淮的手，“毋需担忧，皇祖母为人十分和善，此案，你尽力而为便是。”

    顾淮也感受到了太后娘娘迎面而来的和善属性，是种令人不自觉便会生出好感的感觉，他轻轻地回握住尚止的小手，轻轻捏了捏，示意自己知道了。

    忽然间，顾淮却不经意地想到，当初第次看见尚玄褚，便也是不由自主地生出好感，现在想来，这种属性绝对与长辈教育传承相关。

    这时，尚玄褚忽然拍顾淮的肩，“为了不辜负皇祖母——”他大呼声，“大兄弟，好好查案，定要找出让祖母睡不好的真凶！”

    睡不好……

    顾淮突然觉得这件案子点都不恐怖了。

    ☆、 第卅六章

    太后娘娘所居寝殿名唤懿宁殿，坐落于皇宫内院的东南方位，因着太后喜静，周遭虽有许宫殿，殿内却并无人居住。在案发后的第二日，太后娘娘搬去的寝殿便是周遭无人居住的宫殿之，与懿宁殿隔得并不远，端的也是太后居处的规格，往常并没有人有资格入住。

    顾淮得了建元帝的差使，便让沐恩太监带自己去了案发的懿宁殿内殿。太后的寝宫自然是华贵非常，此时的顾淮没有了典狱司的协助，便觉得还是有些许掣肘。他自然心知宫内秘案让自己介入已是难得，自然不会再允许典狱司的人参和，便也十分认命地开始探查起现场。

    “沐公公，可否将当时第时间进入现场的宫人唤来？下官想询问番细节。”顾淮向沐恩太监十分恭谨地请求道，这位是皇上跟前伺候的，面子自然是顶顶大的。

    沐恩太监冲面前的年轻臣子和善地笑，在宫里头混久了的老人了，自然不是那等眼力浅的惯看人下菜碟。“且等咱家遭。”他看了看在场的几人，露出了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慢慢地退了出去。

    待到沐恩太监出去，尚玄褚便直接开口了，“顾小弟，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顾淮方才已经大略巡视了殿内遭。寝宫面积不小，在太后的凤塌之前垂着两层金色的纱帐，依他所了解，当夜便是这两层纱帐阻碍了太后视线。太后凤塌之前有层微微透明的床帘，从床帘到金色纱帐之间约莫有三尺距离左右，往常守塌的宫人便是在那纱帐之外。

    “凤塌距离两边窗阑都有三十尺以上距离，同样的，宫人上吊之处距离窗阑也有三十尺以上距离，守备的禁卫几岗处并无在窗阑外正当处，无法窥伺内屋情形。”顾淮用脚大致度量了下距离，那夜悬挂宫人的白绫还留在原处并不曾动弹过，正是悬挂在金色纱帐之外的那片空处之上。“我在思考，这样的距离，殿外巡视的守卫能否看见殿内情景？”

    两日之前是个晴天，当夜皓空郎朗，从光线较为明亮的宫外往宫内探视，三十尺之外的空间，因为光线差的原因并不定能清晰地看清里屋的情形。尚止闻言往窗阑外跃，然后眯了眯眼往里看，“日光下清晰可观，我夜间视力尚可，于我而言，这段距离并无妨碍。”他想了想补充了句，“习武之人般耳目清明，想来殿外守备巡视禁卫不应该毫无所察。”

    “禁卫大约久巡视趟？”顾淮问，同时从身上拿出了本线装的小册子和块木炭，这是他从典狱司的小吏学来的，之前那些去探查案发现场的小吏们便是人手份，方便随时记录。

    “皇祖母此处禁卫人数较其他妃嫔宫殿了不少，入夜后般会加派人手，以十名禁卫为组进行巡视，酉时起增加巡视组人手，内殿的巡视起点是殿门，两刻钟后便有第二组禁卫开始巡视。亥时末换班，增加两组禁卫，共有四十人，四组禁卫。”

    “直便是按此规律巡视？不曾变换？”此时在场的并无外人，顾淮也直接说出了心中担忧，“若是有人摸清了规律，择禁卫盲处，破窗而入，太后娘娘岂非置于危处？”他可是遇到过次遭人破窗而入的人，实在对此注意颇。

    “破窗翻墙大户”的尚止无辜望天。

    “皇宫大院，要潜入后宫并不是易事。”话虽这么说，尚玄褚却是皱紧了眉，他突然意识到，宫内禁卫的巡视时辰已经年未变，若有心人彻底摸清或是直接得到了禁卫的巡视纲目……

    顾淮略微提点下便过了，他粗略观，可见懿宁殿内殿宽有六十尺，长有百尺，则内殿圆周有三百二十尺。禁卫夜间巡视，为防惊扰贵人休憩，脚程并不快，走过三百二十尺的步程大约需要两刻钟，依照这个规律，第组禁卫回到原点时，第二组便开始出发，也就是在子时之前，禁卫经过案发现场窗外的频率是每两刻钟次，子时后增加了两组禁卫，频率则变为了刻钟次……他抬头看着在横梁之上缠绕繁复的白绫，这工程不小，刻钟以内的巡视盲时，要完成的话困难度不低。

    “两日前，太后娘娘是在何时惊醒的呢？”顾淮问。

    “子时左右。”尚玄褚记得十分清楚。

    果然。

    这时尚止从窗外跃入，就看到顾淮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小淮你在找什么。”

    “我想找个凳子，上去看看横梁……啊！”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觉腰间紧，身体竟然悬空起来，竟是尚止又故技重施，将自己搂脚下使力，直接蹿上了横梁。顾淮扭头看，便见尚止手攀着横梁，手搂着自己，竟也丝毫不吃力。

    他自然是立即双手抱住了横梁，也不知该如何跟尚止道谢，便干脆甩头仔细观察起横梁之上的痕迹。这看，还真让他发现了蛛丝马迹。

    他低声寻求尚止的帮助，“王……”突然接触到尚止的眼神，他顿，“尚止，可否让我过去些。”

    尚止依言挪过去，顾淮才真正看到了方才那个可疑的痕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