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权臣系统 作者:丁巳

    璃玉了，她是老夫人娘家侄女，与老夫人向来是再亲厚不过的，与大房所出的顾淮却是没少婶侄情分，这番姿态当是寻常。

    顾淮进门第眼看见的却是坐在老夫人下方处角落里的母亲，史馨如此时正轻抿口中香茗，看见儿子进来了才朝他微微颔首。顾淮却是皱起了眉，这气氛不对，就在这时，系统疯狂地响了起来。

    【仇敌号：锁定；仇敌二号：锁定。仇敌三号……以上仇敌属性人物已经入高度戒备库，在场仇敌属性人物突破警戒线，开启警戒模式：请宿主务必保持高度警惕！】

    他定了定神，双掌掌心向上，手背贴地，双膝齐齐跪下，朝老夫人行了个大礼问好。“孙子给祖母请安，愿祖母福寿安康。”脸上的恭敬没有丝错处。

    老夫人眼中闪过丝不喜，却还是摆了摆手，让顾淮起来。“使不得行如此大礼，你如今可是得了圣上青眼，如此行径可得让圣上嫌了我折辱斯文。”

    顾淮却如同没听出来老夫人语气中的嘲讽，微笑着起了身。“祖母此话当真是折煞孙子了。”他眼神清明似内心片坦荡，“幸得孙子知道祖母是体贴孙子呢。”

    老夫人被哽了脸不自在，要不是之前听侄女跟她说了道，她是压根不想见上顾淮这个油皮货眼的，跟他那母亲样惹人不喜欢。但想想侄女跟自己说的那些，她轻咳了两声，忍了下话。

    旁的小杜氏这时轻声笑了出来，“淮儿对老夫人的孝顺便是天子也是感动的，当今圣上以孝治国，淮儿这连中三元，可见得淮儿自是孝感动天的典范。”她直接将顾淮此次举夺下解元会元状元，得圣上句“天纵英才”之夸全冠在了个“孝”字上面，论着由头是把顾淮所有才学给忽略得干二净。说着她又换了个话头，“倒是可惜啊，可惜啊——”

    不过转瞬，她脸上的笑意便收成了泪水，“可惜我那妹妹啊，腹中孩儿都还没来得及出来跟他淮儿哥哥论番孝道，便折了啊——”

    听到小杜氏这番哭，称得上是唱作俱佳了。直在角落里的史馨如却是恍若看不见半分也听不见毫，竟自饮茶。顾淮心中了然，这寿安院中人，何曾怀过半分好意。

    这些日子里，寿安院脉的这些位眼高于顶的人待他态度温和许，是托了他今年科举夺三元，琼林宴上天子夸其“天纵英才”，直接授予顾淮翰林院侍读职，为正六品。往年的状元按例当是从六品翰林院史馆修撰职，这换到寻常人家便是大大的体面了。但顾家却实在不是寻常人家，正六品个官儿在这镇国公府里实在不算什么稀罕官位。

    当然，正六品官位算不得什么，但三元之名却是有些许分量的，当得了圣上句夸之后，镇国公也是颇得脸面，这寿安院里自然也是有些许思量，这往日里不可世的二房脉的气焰才稍稍收敛，不然哪来的镇国公府门前赵嬷嬷的番客气。

    如今听小杜氏这通哭，顾淮却是想到，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二房在府里向来嚣张，怎么能看到大房有稍稍异动？至于小杜氏口中的“妹妹”，顾淮立刻想到了父亲房里，这位婶娘平日里不屑顾的庶妹杜月。

    面对小杜氏，他态度是跳不出错处的恭谨，“婶娘所言……可是杜姨娘有何不妥？”

    “唉啊，便是我那可怜的月儿妹妹啊……”杜璃玉哭声中带了三分似真似假的凄切，“这是为国公府里添丁的喜事啊，真是可怜了妹妹没有这个福分……”她哭得梨花带雨，煞是番柔弱，十分楚楚惹人怜。可惜如今寿安院里唯的男人顾淮不懂得欣赏，她捂在帕子下的朱唇别，缓缓了起来，朝史馨如走了过去，口中还是阵“嘤嘤”，“姐姐啊，你怎地如此狠心啊，那也是大伯的骨肉啊……”

    只是还没走到史馨如面前便被人挡了路，顾淮脸严肃，“婶娘，您说什么？恕侄子实在不明白。”

    顾淮这挡道，杜璃玉差点没直接撞上去。杜家的姑娘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姿色出众，杜璃玉虽比不得其胞姐惠贵妃颜色出挑，但能把持住镇国公府里二房内宅这么些年，除却手段，她的颜色自然是不俗。美人总是能得到旁人的宽容，但顾淮这小辈却屡屡惹她不快，现在还挡起她路了！小杜氏不忿，蔻红色的长指甲差点就要往顾淮脸上招呼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杜璃玉身旁的木子姑姑看自家夫人生了小性子，立即冲上去拦住了。巴掌往朝廷命官脸上招呼，就是卫国公府权势再大，也怕御史们张嘴，而且婶娘往侄子脸上留指甲印，这传到外头那可不知成了什么样子。

    她稳住杜璃玉，直接了当说了，“三公子，今天午后杜姨娘去给大夫人请午安，岂知杯香茶下肚，杜姨娘腹中那三个月的胎儿就此落去。老夫人心疼卫国公府血脉，我家夫人怜惜杜姨娘，这才想寻大夫人及三公子您二位过来说道说道，都是家子，以免落下什么误会。”

    木子姑姑话音刚落，那边的史馨如却是冷笑声，“话说满了，可就差味道了。”

    寿安院里的人并没有理会她，在卫国公府中，史馨如从来都是他人口中的笑话，或者说在顾淮高中之前，整个大房脉都因为史馨如而在府中被人耻笑，所有人都知道大夫人是个失心疯，大房正室脉，顾淮姐弟是个疯子的儿女，在哪里都讨不了好。

    当然这所谓的失心疯只能说见仁见智，了世记忆的顾淮自然有自己的分辨。此时听木子姑姑和母亲言，顾淮大概将事情前因后果了解得差不了。

    杜姨娘此人，与府中另外两位杜家人皆出自泰安侯府，这泰安侯本来在京城权贵中只能算得上三流世家，现在这位泰安侯当年求娶老镇国公幼妹还被人笑话“癞□□想吃天鹅肉”，不过老镇国公欣赏其身负志气，世家之后却能思进取，考取进士功名，便将幼妹许配，也算得上段佳话。

    而泰安侯府挤入二流却是惠贵妃当年选秀进宫，天子朝点中，从此荣宠无限。如今后宫无后，惠贵妃掌凤印，且其育有五皇子，地位超然。那时泰安侯许配给卫国公为侧室的胞妹已被扶正，而后二女儿杜璃玉许配胞妹所出卫国公二子，靠着杜家女儿的姿色才气，泰安侯府如今已在京城权贵圈中立足了脚跟。

    杜姨娘，介侯府庶女，老夫人弄她进大房的目的简直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平日里给大房添堵捣乱的戏码少不了这位姨娘，但是顾淮清楚，老夫人和惠贵妃姐妹其实内心也不大看得起杜姨娘，像今天这出戏，杜姨娘难道会是自愿落胎？

    ☆、 第十章

    “杜姨娘现在如何了？”顾淮暗自揣测她们今天这出戏的目的，仅仅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