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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逃离计划 作者:何水莫
着他俩扔了过去……
他不敢回头看,单从声音来分辨,后面追他的人也不少。他把手里的铁圈扔向了前面包抄他的祭司们。
帕伦克的祭祀区域太大了,太特么大了……还全都是他们的人。这本来就是祭祀区域,祭司几乎全都在这里。
他呼哧带喘地跑着,由于紧张而手脚冰凉。大广场上眼望到头,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前面有人包抄,他换了个方向接着跑,却依旧有人。他再改变方向,还有。再变,还有……
他停下了脚步,喘着粗气。
自己被包围了。
他笑了,拿下了嘴里的羽毛,用两只手分别握着。前面就是平民区,冲过去就天高地广,任由鸟飞。
他冲着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跑了过去,把羽毛尖端扎向对准对方的眼睛。对方伸手抵挡,羽毛折了。
他放开手里的羽毛幌子,把推开阻止他的祭司。
眼前片敞亮。
却从天而降张巨大的网。终于罩住了想要逃走的鸟儿。
马小瑞倒在地上,在网子里面又撕又踢,网却越收越紧。几分钟后,他认命地不动了。
面前走过来了个身着祭司长袍的人,衣服很是华贵。马小瑞皱起了眉头——
他发现这人的衣服,竟然和霍钦穿的有些相像!
旁边的祭司纷纷鞠躬行礼,眼中带着尊敬:“大祭司。”
大祭司高高在上地俯视了他会儿,之后轻声说道:“明天,杀了他。”
马小瑞被五花大绑,锁在了祭台上。旁边还有两个看管他的祭司,不时往这边看上眼,确定他没有逃跑。
即使是借口说要上厕所,都被他俩盯得死死地,铁链都不给开。
——这种情况下,自己能逃跑,母猪就能上树……
夜已经深了,他晚上没吃饭,饿得胃疼。
就好像胃正在跟他说:你为啥不给我吃的?你为啥虐待我?
马小瑞:哥,我不虐待你,明天你就得被刨出来了。
他呲牙咧嘴地把精分瑞赶出去,看着祭司升起的篝火发呆。
红黄的火苗跳动,伴随着噼啪的火星,总算是有点声响。
他下午的时候想过,如果自己跑出去了,就想办法把许尔也救出去。
然而现在,只不过是想想了。
说到底,这是个游戏啊。
他忍受回肉体的痛苦,然后就可以回到现实。而这里的切都只是串数字,其实只有他当真了。
他有些佩服游戏的设计者,创造出了整个世界。而这个世界里,环套环,逻辑性极好,与真实的别无二致。看得出来,那个人是下了很大功夫。
然而之前却从未在正规市场上听说过它。完全是个不入流的小游戏……
米宝……谁设计的它?霍钦呢?又是谁?
他盯着那团跳动的火苗,突然愣住,眯起了眼睛。
他刚才看见,火苗那边有缕姜黄色的毛飘了过去,速度极快,像极了猫尾巴。
然而再看,又好像是从火团中跳出来的火星……他晃了眼。
他看向那两个祭司,没有丝毫异常。
哦,那就不是米宝。
那只萌喵说过,强行救他,就是强行破坏游戏……
而他只是个普通玩家。
又是夜马小瑞没有睡好,眼底出现了巨大的黑眼圈。
太阳升起时,他被粗鲁地拽了起来,祭司把他的全身涂成了蓝色。
之后是阵疯狂而躁动的鼓点。他被压在了祭台上,摊成了个“大”字,有人按住了他的手和脚。
高级祭司在祭台旁边,从怀里掏出了张纸。迎着已经高挂在天上的太阳,宣读着祭祀原因——
“城主久病未愈……帕伦克滴雨未降……将最珍贵的生命献于神灵……希望得到神灵的宽恕与眷顾……”
切,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使了……马小瑞闭上了眼睛。
有的时候他都不明白,以玛雅人掌握的天文科技知识,他们明明可以推断出什么时候下雨,却还偏偏搞这么出……不矛盾吗?
原本刺眼的光线被什么东西用挡住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出,挡住阳光的祭司弯着腰、手里拿刀的样子。片黑暗之中,恐惧如野草般疯长。
但是,等待中剧痛却并没有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抱抱!
☆、第4章
马小瑞奇怪地睁眼,发现那祭司弯腰拿刀,却抬着头,望向了片诡异的天空。
他看过去,原本蔚蓝的天空上,呈现出了片奇异的紫色,像极了奇幻小说里面巨妖出世的场景。
渐渐地,天上现出条蛇的形状,身上有羽毛,背上还有对巨大的翅膀。蛇头正对着他们,俯视众生。
马小瑞感觉到了股从脚底泛起的威压。瞬间让他起了身鸡皮疙瘩。
旁边的众祭司早已双腿瘫软,跪伏在地上,口中喃喃:“羽蛇神!”
马小瑞傻了。
真的有神灵啊?
巨蛇吐了下信子,开口说话:“你们的心意我已清楚,我虔诚的子民。”
富有磁性的声音好像是通过了扩音器,非常洪亮。马小瑞悬着的颗心掉回肚里——
那是霍钦的声音。
“我不喜欢这些灵魂,让他们都回家吧。”羽蛇神继续说道。
伏在地上的祭司面面相觑,身后突然传来了声尖利的猫叫。
米宝在高高的台子上,虚张声势,张着嘴露出尖牙,同时弓起了后背,像只炸毛的狮子。
……呐,这才是神使嘛。
他趁着周围祭司被唬住,翻身滚下了祭台。
祭祀广场旁边的神庙里,霍钦看着喘着粗气、全身被涂成蓝色的马小瑞,不易察觉地挑了下眉毛,眼底深处现出丝挪喻。
他旁边的桌子上,是台简易放映机和个扩音器,还有张涂成紫色的、上面画有羽蛇神的纸。
“洗洗吧。”霍钦面无表情地递给了他条毛巾,指了指里屋。里面有只略微冒着热气的水缸。
“谢谢!”马小瑞感激地接过了毛巾,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还有些抖。
霍钦看了他眼,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睑,也没有再说什么。
马小瑞没发现,隐藏在这人眼底最深处的,最后丝戒备,终于消失不见。
他把毛巾挂在了脖子上,直接跳进水缸中。缸里的水哗啦啦溢出来了些,水温刚刚好。
颜料倒是很好洗下去,擦就掉。只不过,整个屋子都弥漫了种尴尬的气氛。马小瑞不说话,霍钦也不说话,不知怎地米宝也像吞了秤砣。
最大的声音是他撩水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