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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与一剑否 作者:许温柔

    长青,便松开了手,朝着来人走了步。心道,我不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楚长青认出了刚才抱着江亦然的是聂青枫,与他四目相接,二人都明白了对方是什么心思。

    聂青枫手中逐风剑灵力沸腾,随时准备出鞘。

    楚长青则目光略过聂青枫,微笑着看向江亦然,道,“幸好江师弟拿着我的白鹿流苏,我下儿就找到你了。这下好了,我们四个走路,也安全些。”说罢,挑衅地看了眼聂青枫。

    什么白鹿流苏,什么安全些?你才是最不安全的吧?聂青枫觉得是时候拔剑了。

    江亦然从怀中掏出白鹿流苏,递给楚长青,道,“完璧归赵。”

    楚长青并不接过,“江师弟拿着便好,此行危险重重,留着以防万。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叫我如何向师父交代,家师又如何向李掌门交代。”

    谢书离是何等精明的人儿,听楚长青的语气就明白了几分,见他把他家师父都搬出来了,便也道,“这么巧,家师临行之前也交代我,若是遇上了无量山的人,当齐心协力,同仇敌忾。”

    说罢,向聂青枫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聂青枫功力尚未完全恢复,楚长青也不是吃素的。这个时候打了起来,暗处说不定还有唐门与韩家的人虎视眈眈,等着黄雀在后呢。

    楚长青笑,道,“我倒不知道陶掌门何时这么关心无量山弟子了?”

    谢书离人畜无害地笑了笑,道,“就在丁掌门闭关之后呀。你在无量山小住,应当也看到了,我家师父与李掌门关系甚笃,互相照顾嘛,也是应该的。”

    楚长青知道谢书离是摸清了底细才敢说这话的,便不做声。

    邵北见状,温柔地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如我们起走吧。我也答应了个人,要与昆仑派互相照应。”

    江亦然见邵北都这么说了,自然也不再有异议,又将手中白鹿流苏递到楚长青面前,道,“还给你,你拿着。”

    楚长青还是不肯接。聂青枫脸黑了,把将逐风剑放在江亦然手中,道,“这个你拿着!”

    江亦然奇道,“你把你的剑给我做什么?”

    聂青枫冷哼声,道,“我与逐风剑心意相通,你就是在天涯海角我也找得到,比这些什么小玩意管用了!”

    江亦然蹙眉,道,“胡闹!”把剑和流苏各自塞到了二人手上,“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兰若歌、谢书离和邵北都是通透的心思,下儿就看明白了三人的关系。忽然结界空中传来了玄都山主事人的声音,“唐远怀,唐羽英,完成试炼第题。”

    邵北摇了摇头,依旧温柔笑道,“我们在这叙旧闲聊,倒被唐门捷足先登了。”

    江亦然瞪了聂青枫眼,意思是“都怪你”!

    聂青枫接了这个眼神美滋滋的,觉得全身经脉都疏通了许,从这里再飞昆仑山打个来回都没问题,又往江亦然身边蹭了蹭。

    谢书离问道,“几位都看过题目了吧,不知可有破解之法了?”

    楚长青眼睛还黏着江亦然,答道,“有,而且有种破解之法。我去摘几株‘花非虫’来,即可以以毒攻毒之法破解,江师弟在此等候片刻。”给兰若歌使了个眼色,便要离去。

    江亦然把摁住了他,“我还用得着你帮?你去摘你自己的就行了,我有我的法子。”

    聂青枫追问,“亦然好厉害,这么快就有办法了?我都没想到如何破解,可否告知是什么法子?让我开开眼界!”

    众人:“……”未免也太假了。

    江亦然当然不相信他想不出来法子,道,“图像中人有可能是被妖祟邪气冲撞,才全身烫热地滚下山来,需以镇邪之法压制他体内邪祟之气。我本不确定是什么妖祟,但刚才在空中看到雪山之上有个火山口,不知几位可听说过双头雪炎龙?”

    聂青枫家住昆仑,对雪山上的精怪妖物了如指掌,道,“你要取雪炎龙的龙珠?这个我拿手啊,你等着,我去取来!”

    江亦然拦住他,道,“谁说我要取龙珠了,那雪炎龙至少有五百年修为,要杀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但那人只是滚下山来,说明雪炎龙并无伤人之意,我们只需取其中个司冰龙头的眼泪——雪晶,即可镇压,无需伤它性命。”

    几人略商议,做出了决定。各自去取破解之法的关键所在,再回此地会合。楚长青和兰若歌去取‘花非虫’做解药,邵北与江亦然去取雪炎龙的雪晶镇邪,至于谢书离和聂青枫,派高深莫测的样子,只道自己另有妙计,无需众人担心。

    楚长青不得不先走步,看了眼挨着江亦然着的聂青枫,酸道,“既然路同行,有什么手段却不明白告知,真是令人难以信任。江师弟莫忘了我前些时候与你说的话。”

    谢书离笑道,“你就快去快回吧,不然赶不上我们了。毕竟雪炎龙就在那火山口,花非虫可不知长在什么地方,你要去寻得,还要花些功夫才行。”

    这话语道中了楚长青的担忧,只怕他还未寻到花非虫,无量和昆仑就先步破解了。万他们见他久等未归,又去了下个去处,再找江亦然就不好找了。

    楚长青和兰若歌使了个眼色,兰若歌点了点头,二人乘光而去。

    江亦然又望向聂青枫,“你方才不是说中毒了?”

    聂青枫目光灼灼,恨不得把江亦然整个人盛进眼里,闭眼就将他关在自己眼睛里,比对待自己眼珠子还宝贝地对待他,“刚才吃了解药,好了。”

    江亦然听了,生出股无名烦躁,感觉自己被耍了。在沈王府的时候这人就口口声声说什么有去无回凶险万分,这见面又说受伤了中毒了命不久矣,惹得自己担心了,他又副轻佻的表情说没事了。想到这,江亦然大步离去,看也不看他。

    聂青枫三两步走到江亦然身前,问,“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生气了?”

    江亦然不耐烦,“你让开点。”

    “不让,你说说看,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生得是什么气?你们刚才那样御剑飞行太不小心了,知道吗?还好后面紧跟着的是我,要是韩家和唐家的,说不定就遭了暗算了。你别走这么快呀,我还有伤呐。”

    江亦然停下脚步,看着他,“你天到晚说自己命悬线,很好玩吗?”

    聂青枫怔,随即笑道,“亦然担心我了?是不是?”

    江亦然恨恨地剜了他眼,绕开他向山上走去。

    聂青枫又跳到他面前,展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是不是担心我了?是不是?快说?不说不让你上山,不让你抓雪炎龙!”

    聂青枫用胸膛贴着江亦然,让他避无可避。江亦然往左走也是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