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崩溃中 作者:一世华裳

    镜，结果命定之人不是他，他会不会把小展他们都宰了？”

    “什么不是，我觉得肯定是。”殷家老二老三开始举例，比如堂弟啊三叔啊，暗恋的人都是命定人，他们说完见大哥还想加句，便提前打断：“大哥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能去找小展说让他先缓缓，等照完菩提镜再追人么？”

    殷老大说：“必然不能。”

    殷二殷三起摊手：“看吧。”

    殷展从小就优秀，完全是“别人家的孩子”的类型，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会百分百地去实现，像人生规划之类的也全是自己做，基本不过问父母，所以如今喜欢上乐正泓，肯定是要追到手的。

    几人相互看看，望向殷父。殷父自然是得看殷展自己的意愿，觉得只要孩子能幸福，比什么都重要。几人点点头，话题便到此结束，紧接着转向乐正泓这个人，都说好想和人家说说话，但感觉那少年不太爱搭理人似的。

    “其实我也想，”殷父不由得插了句，“他好像挺喜欢剑的，你们说我把珍藏的那柄神剑给他，怎么样？”

    几人静默瞬，异口同声：“您就不怕这剑最后会捅到小展身上？”

    殷父于是沉默了。

    唐攸能感觉得到周围的人都在打量他，但并不在意，擦完剑便找地方坐，静静等着殷展从冥府回来，扫他眼：“要出发了么？”

    殷展说：“暂时不会。”

    唐攸淡淡地嗯了声，不太满意。殷展走到他身边坐下握着他的手，见他挣开，便重新握住。唐攸眯眼盯着他，挑唇笑又想杀人。

    殷展对他身上的气息毫无所觉，有些强硬地扳过他的下巴亲了口，紧接着把按住他要拔剑的手腕，笑了笑：“今天是鬼节，想去看看么？”

    唐攸说：“不想。”

    殷展点头：“那我在家里陪你。”

    唐攸思考下这人陪的后果，起身示意他带路，问道：“死魂今天应该都去凡间了，有什么可看的？”

    殷展说：“又不是所有的都会去，当然也有不愿意去的，每到鬼节，他们就会开庆典，会持续很天。”

    二人离开主城，顺着通往轮回台的路到了域城。

    这座城占地非常广，绝大数住的都是死魂，有些会住很久，有些住段日子便会去轮回。如今城门大开，灯火通明，离很远都能听得到喧闹声。

    殷展发现不少死魂都带着面具，便也买了两个。唐攸看他眼，顺从地戴上了，被他牵着手，慢慢进了川流不息的人群。

    街上挂满了纵横交错的过街灯，流光溢彩。这里各个世界的死魂都有，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他注意到旁边有个摊子，上面插着团团五颜六色的东西，有的做成了花的形状，看着软软的。

    殷展自始至终都在留意他，此刻便问道：“吃过棉花糖么？”

    唐攸听他说糖，有点意动：“没有。”

    殷展没开口，拉着他到了摊位前，说道：“老板，给我家娘子来两个棉花糖。”

    唐攸：“……”

    殷展死死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挣开，向老板询问完颜色代表的口味，做主选了两个。老板的动作很麻利，热情地递给少年：“来小娘子，做好了，吃得好记得再来啊！”

    唐攸：“……”

    殷展为避免老板被打得魂飞魄散，主动接了过来，并给了些赏钱，这才拉着某人离开，把糖递了过去。唐攸懒得和他生气，拿起串尝了尝，感觉蛮好吃，心情渐渐恢复。

    殷展问：“我看他们都提着灯笼，你要么？”

    唐攸心想这人肯定又要说给我家娘子来个灯笼，果断拒绝，边吃边被他拉着进了家叫“听语”的茶楼，不解地看了看他。殷展找位置坐下，告诉他这地方是专门讲故事的，基本还都是真事，很受死魂的欢迎。

    此刻台上正着个小姑娘，轻声讲着她与她相公的往事：“相公对我可好啦，家里的活都不让我干，拼命省吃俭用就为买支我在集市眼看上的玉钗，连我自己都要忘了……”

    台下有人问：“今天是鬼节，你怎么不去找他？”

    小姑娘说：“他走得比我早，我追着他来的，听人说先前有几只食魂兽闹过事。”

    所有人都静了静，冥界的食魂兽，专以死魂为食，若这丫头的相公不幸遇上，怕是凶吉少。小姑娘倒是比较乐观：“相公很厉害的，他现在肯定是迷路了，我要在这里等他，继续和他过日子，他当鬼，我也做鬼，他投胎，我就陪他起去，下辈子，我还做他的娘子。”

    她的故事很平淡，带着丝丝的甜蜜，道声谢便下去了，接着很快有另个死魂到了她方才的位置上。

    辈子也没等回的将军；被家人阻止的婚姻；负心薄情的郎君；四面碰壁的才子；悲欢离合，阴差阳错，种种曲折让唐攸的神色都不禁动了动，看向殷展：“听这个做什么？”

    “好叫你知道这世上有太的意外，也好珍惜我下。”殷展望着他，素来对别人冷淡的眸子里满是柔情，被暖色的烛火衬越发柔和，像是能化成实体，满满地罩住了他。

    唐攸心底颤，移开了眼。

    殷展觉得这小子有点别扭，握住了他的手，见他顿了顿，最终没有挣开，结合这段时间的观察，彻底确定这人对他是有感觉的，轻轻笑了笑。

    二人离开茶楼时，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烟雾般的小雨，这丝毫阻挡不了别人的热情，街上依旧热闹。殷展买了把伞，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察觉他的目光在个摊位停留的时间有些长，便看了过去，发现是窝白绒兽的小幼崽。

    他有些意外：“你想养？”

    唐攸摇头，他只是想起了他家大哥，这便看了几眼。殷展也觉得这人不太可能会喜欢养动物，又看了眼，见其中只在舔爪子，说道：“想养也不用养这个，以后有机会我弄只小白泽给你。”

    唐攸微怔：“小白泽？”

    殷展点头，想起某个片段，嘴角带了点笑意：“我以前在昆仑山上遇见过只，也不知现在在哪，如果将来能找到，我把他带回来给你看看，特别呆，傻兮兮的，看着就想揉。”

    唐攸：“……”

    殷展察觉他要挣开自己，便用力握住，诧异地看着他，问他怎么了。唐攸别过头，自然是不会回答的。殷展观察两眼，挑眉：“吃醋啊？”

    唐攸：“……”

    殷展当他默认，没再提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