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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只有几位称得上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学。我以为,像同学聚会这种事是没我什么事的,毕竟所有人都会遗忘我,想不起要请程诺这个人。

    我敲下字母,拼凑成段文字:好的,地点是?

    当老师当久了,发消息都是这样公事公办了,要知道我以前发消息通常都是卖萌语气,还添加颜文字啥的。最后觉得不妥,我又发了个卖萌的表情过去。

    这是毕业以来大家第次同学会,好几年了,想必我那些同学也都工作稳定家庭和睦了,想到那些会携带家属的场面,我却孑然身,被大家问起“怎么不带老婆?”“不会还是单身吧?”我就非常抗拒这场无意义的同学会。老婆你妹,我要带也是带老公呀!可别说家属,我连平摊的钱都凑不齐。

    齐妙几乎是秒回的我,我点开语音,他堪比电台歌手的磁性嗓音说道,“周六晚上6点,大家吃个饭唱个歌啥的,就在本市那个xxx饭店,你知道吧?王驰池他家开的,不用掏钱!”

    我的心思集中在最后句话上,有这种好事?我顿时喜出望外。

    我回复他,“我肯定准时到。”

    基本上下周过,就该放假了,然后等全校学生都把通知书领了,大家就皆大欢喜地各回各家过年。当老师就是这点好,跟学生时代享受样的待遇,每次放假老师们就要组织集体出去游玩,但我对于和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以及身材走形的女老师出去旅游,照几张非常挫的照片是完全提不起兴趣的,参加过次后,我就再也不想经历了。

    我想假如第二天不是因为答应了赵寅杉要去看房子,我肯定不会那么早起来的。

    他在楼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从窗户往下看,看见了辆玛莎拉蒂gt。

    我:“……”

    我怀疑他这么频繁换车就是做给我看的,目的在于打击我的审美,同样是红色的车,我再看看我的奔奔,真的丑的不忍直视。

    我拉开车门上去,旁边的赵寅杉穿得非常吸睛,加突显了我是个矮穷矬的事实。

    “我说,你不会是开租车行的吧?怎么每天都换车。”

    他的手扶着方向盘,稍微朝我扭了下脖子,而视线认真直视前方,“不是租车行,但也差不了,只是我的车不租。”

    “噢……”我稍微能理解点了,这意思就是说他的车堪比租车行的数量了?

    我脑袋里想象着个偌大的车库,赵寅杉每天出门就跟皇帝翻牌子似的翻车钥匙。

    不是不好奇他是做什么的,只是有时候,我觉得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跟我见识过的普通有钱人都不样,或许我不该跟这种人走那么近。

    “那房子,”我换个话题问他,“在哪?”

    他答非所问,“你没吃早饭吧?”还没等我回答,他就掐灭我的线生机,“我也没吃。”

    我:“……”问我吃没吃的意义何在?

    赵景阳今天没来,不然还能有人跟他斗嘴,我是不想跟他耍嘴皮子,我讽刺起人来是万个他也不敌的。他现在姑且是我的恩人,不能把他惹怒了。

    赵寅杉把车开到了条我不知道的路上,我以为他会带我去吃什么满汉全席的早餐,结果他的车在条巷子口停下,他说,“我们走进去吧,我车开不进去。”

    我们在户人家门口停下,那门口挂着陈旧的灯笼,贴着翻起边角的对联,门口褪色的台阶上两盆大叶子盆栽。

    赵寅杉叩响门环,开门的是个约莫十来岁的小童,他看到赵寅杉,对着里屋喊了声,“爷爷,姓赵的来啦!”

    “什么姓赵的,没大没小!”我看见赵寅杉的腿向前克制地动弹了下,假如他没忍住这下的话,那皮鞋底儿估计就蹬在这孩子的屁股上了。

    小孩儿冲着赵寅杉吐了吐舌头,显然是不怕他的。

    我跟着走进去,发现里面的装束远远不想外表所见的那样朴实无华。我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碰倒个价值连城的花瓶,露出瓶底的久远年号来。

    “小寅,”小童口中的爷爷长得很精神,看起来就50岁左右,并不显老态,他看向我,“带了朋友啊?”

    赵寅杉点了点头,抬腿朝里面走,“我朋友,卓叔,早饭好没有?”

    “你大早给我打电话说过来吃早饭,能不好么。”

    我在他身后,看着大爷盯着我仿佛在用眼神试探我俩的关系,我摸了摸脑袋,不知道叫什么了,于是说,“叔叔好。”

    那大爷听就笑了,我顿时不好意思了,难道我叫老了么?随后他说,“你比我家苗苗看起来大不了少,叫我爷爷还差不。”

    赵寅杉也在笑,弯起由睫毛勾勒出轮廓的眼睛。我不由得移开视线,这家人眼睛都长得极为漂亮,让我目眩到嫉妒。

    我尴尬笑着说,“我都25了,叫您叔叔不吃亏。”

    赵寅杉帮着附和,“他叫您爷爷,那该叫我叔了吧?这不合适。”

    不过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赵寅杉到底少岁,他看起来也就20,可我猜可能不止。

    进入堂屋,外面的晨光进入屋子,赵寅杉拍了下我有些紧张的背脊,我不知道我这紧张来源何处,压根没有理由啊。

    当我手足无措地坐下后,我的眼神扫视了下这间屋子。

    当真是处处都大有来头,好比这桌椅,我认识,是海南黄花梨,再比如桌上的象牙筷子笼,挂在墙上的齐白石画,我的眼力也只够认出这几样了,全是真的。

    桌上的早餐倒很简单,只是餐具不大简单,我忍住想要把清空的盘子塞进袖子的冲动,咬了口油条。但这油条和我平常吃的不大样,说不出哪里不样,但它就是特别讲究,你说油条能讲究到什么地步?反正我就是没法大快朵颐,但也好吃到我也没法慢条斯理……

    那小孩儿吃饭的时候直托着腮看我,我猜他肯定想对我说些什么,果然,没会儿他按捺不住了,“哥哥,你是他男朋友吗?”

    我沉默地咽下嘴里的粥,回答他,“不是。”

    “哦,”苗苗眨了眨眼,“我以为他总归有次眼光好点了呢。”

    我偷偷瞄了赵寅杉眼,他放在桌上的手看起来就像是下秒就要闻风而动敲苗苗的头了。

    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说实话,我有点捉不准他带我来这种显然很私人的地方的意思了。但我又不好问,虽然我们社会地位不样,但性质相同,我和他都是失足青年,很容易就搅块儿的。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到底能有容易。

    第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