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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君居乡野 作者:引君渡

    了!谁教你说这种话的,真是跟着什么人学出什么样来,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大嫂被三娃这话气得瞪眼,揣了玉簪就要上去抓人,三娃却灵活的很,阵风似的跑回了屋里向他爹呼救。

    大嫂几下追进屋去,片刻后便听得里面吵嚷了起来,小孩的尖叫声跟稚嫩小儿的哭嚎声,符文成的袒护声响成片。

    旁的蓝君听得心惊肉跳,怕那乖巧的三娃挨打,瞧了瞧符骁驭,却见符骁驭摇了摇头,表示不必插手,有大哥在,三娃自然不会吃亏。

    这时符定康端着个饭碗从屋里走了出来,慢条斯理的道:“做什么。”

    “明日你也甭去出工了,只管看着这小公子,别让他四处跑动迷了路才好。”二嫂道:“不管出了什么事,都等我们回来再说,好了,就这么定了。”

    符定康道:“行,我明日让老李给我捎话去,可还有事?”

    二嫂瞪眼:“还能有什么事,你想把我累死啊!回屋吃饭!”

    两人前后回了屋子,砰的声便将门关上了,正当蓝君愤然不满时,那门又吱嘎声打开了,二嫂在门外道:“小公子,你若是不想给你的救命恩人添乱,就自觉点,要是你走了,把这烂摊子留给我这小叔子,你良心上也是过不去的,你说是不。”说完复又回了屋子将门关得作响。

    她这么说,蓝君就算有再大的不满与焦急,涉及到了符骁驭,也无话可说,这两人的凶悍他已见识到,总不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因为自己遭殃。

    不能尽早回蓝府,蓝君心下担忧,又因给符骁驭添了那么麻烦,心下自责,只低低的说道:“给你添麻烦了,符大哥。”

    “无碍,我不惹麻烦,麻烦也会找上我,已习惯了。”符骁驭自嘲笑,道:“反而是你,不能尽早归家,想必会令家人担忧。”

    蓝君摇摇头,“家中无人为我担忧,我此来是为了替家父寻医,却弄得如今这幅德行,也不知家父现在如何了,我很是担忧。”

    符骁驭嗯了声,道:“先回屋。”

    ☆、第八章

    两人同回了屋内,火上的姜汤几乎熬干了,好在火洞里已没了柴禾,还剩这最后小碗姜汤,符骁驭用碗盛着端给蓝君喝。

    蓝君腹内饥饿,只喝碗姜汤是不够的,但他也未曾表现出来,虽心里奇怪为何符骁驭不做晚饭,却因礼数教条并未问他,而是规矩的坐在竹椅上只愣愣的看着桌上跳跃的灯火,倒是符骁驭淡然道出了蓝君的疑问。

    蓝君这才知晓,他在蓝家所受的排挤与符骁驭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符骁驭自小便没了爹娘,自然是跟着大哥二哥过日子,两人有了家室后,自然是不能再合伙过了,于是两家分了家,而符骁驭名下的房屋仍是他住,地却被两家分了出去,说是符骁驭跟着两家过日子,也吃不了少,不如帮补下两家,每月吃饭便在两家吃,待日后他娶了妻子,再将这地还他。

    话是这般说,两个妇人却不知给了符骁驭少气,平日里吃饭也是从不喊他,符骁驭曾与符文成提过想自立门户,符文成却是怕他照顾不了自己犹豫不决,大嫂不会轻易让他收回田地,于是便胶着到得现在。

    现今出了这事,那紧闭的大门呈现出的拒绝之意甚,符骁驭自是不会去吃这晚饭的。

    蓝君理解的点头,要说吃饭,不如说是吃眼刀子,不如不吃。

    说来,两人的成长经历倒是有些相似之处。

    两人又坐了会,蓝君只觉困意袭来,符骁驭发觉了,去收拾好屋子便让他睡自己的床,蓝君却之不过,便去躺了,符骁驭则是将在丢在盆里蓝君之前穿的湿衣服洗了,晾在转角处不显眼的屋檐下,在堂屋的竹椅上将就了整晚。

    第二日早,大嫂与二嫂便出了村。

    没了两个妇人在家,符文成便起早做了早饭,虽可惜被符骁驭救回来的是个男子,但庄稼人老实巴交的性子也并未让他想,做好了早饭后,便让三娃叫两人来吃饭。

    蓝君头上插着根符骁驭用竹子给他做的簪子,青翠的绿竹斜插于青丝间,竟是十分好看。

    符文成家里还有另个牙牙学语的小婴儿,被符文成抱在怀里喂饭,见着了蓝君,便咧着小嘴直笑,那模样甚是讨喜。

    听三娃说,他还有两个哥哥,大娃跟二娃,两人是对双胞胎,不满十岁,却因为家贫养不了那么人,都在镇上学手艺。

    拖着这么大家子,是挺难的。

    春天活少,加之又丢了牛,本是要开垦荒地的事也滞下了,吃过早饭后,几人便无事可做了。

    第九章

    符骁驭夜没睡好,便回了屋子去躺了,蓝君则是有三娃陪着,倒也不无聊,教三娃识字念书,堪堪混了早上。

    符定康则提了把椅子坐在了门边,手里捧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着,实则是得了媳妇的吩咐,守在门外,提防蓝君跑了。

    日中时,两妇人便前后的回来了。

    是时蓝君正在院里与三娃做游戏,见她们满面气愤的冲他走来,二嫂将吊钱丢进他怀里,恶狠狠的道:“你可是戏耍我们玩呢,人家掌柜的说了,这玉质差得很,也就值这个价了,还说什么十两银子,我看你生得这般好看,却不想是个不老实的人,还好没让你出这个门,不然还不知中你什么套呢!”

    蓝君自是莫名得很,那本就是上好玉石,他虽称不上精通玉饰,却也有所研究,那玉本是别人赠予他爹,他爹再转赠于他的,品相皆为上等,说只当得了十几两,也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现在这两人却丢个吊钱给他,让他如何接受得来。

    蓝君还未遇上如此胡搅蛮缠之人,当下便因她们这番话薄怒,“我为何要骗你们,若是毫无价值,为何要将其当了。”

    “谁知道你为何骗我们,我们大清早便跑了这老远,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说着二嫂上前去从蓝君手里抢过那吊钱,道:“这个嘛,自然就做我们的辛苦费了。”

    这边大嫂立马接茬道:“方才我们已去过大伯那处,他说了,只要自家的牛,休想拿几两银子就打发他,若给不出三百两银子,你就去大伯家干那牛该干的活,我念你年少无知,便给你个期限,三日内须得给出三百两银票来,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说完大嫂把拽过三娃,不顾小孩挣扎,各回了屋里。

    而那符定康看完了戏,又坐回了椅子上。

    蓝君气愤难当,何曾受过这般气,他抿着嘴唇,握拳于院内,虽礼教极好并未发作,委屈却是在所难免。

    他知晓这其中有问题,或许是农村妇人不识好货,被那些奸商忽悠了去,但却没想到这其实是那两妇人从中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