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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太监为官记 作者:樵音迷觞

    知安柔告状事,就料到安衡兴会来。他不禁恼怒,安柔当真是个添乱的主,都大年纪了,遇事还不会自己处理,竟把老爹搬来,真是懦弱无能!可恼怒归恼怒,黎烨还是得着手准备迎接安衡兴的相关事宜。

    时至初夏,蝉鸣四起,阳光透过树丛,洒下片惬意的凉爽。

    黎烨骑着战马,守在关外,至烈日当头,才见安衡兴的部队缓缓行来。黎烨上前迎接,他满脸是汗,眼中透出焦躁,但又强撑笑意。安衡兴坐在轿中,他掀开帘子,看了眼黎烨,表情难看,他说:“本王要见柔儿。”

    黎烨自知理亏,赔着笑脸,将大部队领回黎宫。他本是准备了盛大的宴席,但因安衡兴心情甚差,无半点食欲,黎烨只能取消宴席,转而请出安柔,与他们家人简单吃了几道小菜。

    安衡兴居于客首,他时时关心着安柔的情绪,满脸心疼,虽对黎烨抱有不满,但毕竟是亲家,很话都不方便说出口,所以,安衡兴总是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相比之下,安衡兴的长子,也就是安柔的哥哥安宇文就直白很,他的所有情绪全都表现在了脸上,他粗鲁地吞下几口饭,而后将碗筷扔,边嚼着饭,边对安柔道:“柔儿,来,跟哥哥说,这人渣怎么欺负你了?”

    安柔不懂人情世故,不懂未雨绸缪,她见到自己的亲人,忽感独自飘零的颗心有了归属,有了依赖。于是,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还是黎国的贵妃,往后的日子还得在黎国过,便想也不想,股脑把所有酸水全吐了出来,“哥,柔儿在黎国过得可苦了,方嫁到此地,黎大哥还对柔儿关怀备至,但慢慢的,黎大哥就疏远了柔儿,与其他女子寻欢作乐,将柔儿关在锦绣宫,不给柔儿出门。有次,柔儿实在耐不住孤独了,便去找黎大哥,谁知,黎大哥竟让柔儿与太监同侍寝,而最后那太监还脚把柔儿踢下了床!”说到此处,安柔悲从中来,情绪再次失控,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她呜咽着继续说道:“事后,黎大哥非但没有为柔儿讨回个公道,还纵容了那个犯事太监,才关了八天,就把他放了出来。柔儿不甘受辱,于是去找黎大哥讨个说法,谁知,他竟说柔儿胡搅蛮缠,并彻底将柔儿打入了冷宫。后来,柔儿有幸怀了龙子,情况方才得到改善,稍有了些重视,然而,当柔儿生下龙子后,黎大哥却硬生生抢走了柔儿的孩子,不给柔儿照看!柔儿人孤苦无依,只能每日在宫里以泪洗面,过得好生凄惨。前几日,黎大哥终于兑现曾经的承诺,册封柔儿,给柔儿个名分,柔儿为他生了名太子,他却只封柔儿为贵妃,而当年那个犯事太监,竟被封为了王后!柔儿不甘啊,为什么这样?黎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柔儿……”安柔哭得梨花带雨,说到后来,是泣不成声。

    安宇文怀抱着安柔,轻声抚慰她,然安柔越哭越凶,这年的委屈和悲痛在这刻全部爆发了出来,如泻堤洪水般发不可收拾。安衡兴面色难看,眼中也闪过丝泪光,他看着安柔,眼中全是疼惜,他转头看向黎烨,略带指责道:“当初你承诺会好好待柔儿,本王方才同意将她许配给你,但现在,她这般难受,全都是因你而起,你为何要这样待她啊?”

    黎烨眼皮跳了跳,亲眼目睹这家人对安柔的疼爱,当真是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不问清缘由,只听安柔的片面之词,便将矛头指向自己,果然是家人同心。黎烨想了想,答道:“世伯,安柔所言非虚,平日本王待她确实不好,让她心力憔悴,是本王的过失。可世伯是否想过,本王身为国之君,当然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不可能时时照看人,世伯身为邶王,应深有体会吧?所以,这必然会出现种结果,便是有些妃嫔在段时间内会遭受冷遇,但并非直如此。安柔也不例外,在本王的新鲜劲过去后,她也会有段冷遇期,然因世伯自小对她关爱有加,所以她无法忍受这样的常态,才导致郁郁寡欢,若看开些,其实这些并不算事。至于抢走她孩子的事情,本王以为,安柔心智本就像个孩子,若让她再带个孩子,岂不两个孩子玩到了处,那该由谁来施教?世伯,很事情并非我们所看到的那样,有些决定,本王也是经过了方考量。”

    安衡兴挑了挑眉梢,黎烨这番话,似乎很有道理,喜新厌旧,本就是人的天性。况且邶国有愧于黎国,有愧于黎烨,将安柔嫁至黎国,方面就是想补偿黎烨的丧父之痛,安柔不是过来做公主的,而是过来做人妻的,自然不能如曾经那般娇生惯养。这些道理安衡兴都懂,但是看见自家闺女泪眼婆娑的模样,他就受不了了。虽然自己并不占理,但安衡兴还是说道:“柔儿怎能与其他女子等同?她可是邶国的公主,是本王捧在手心里养出来的闺女。原来她还是如花般单纯美艳,可现在,你看看,才过了年,就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

    黎烨明白安衡兴的意思,反正无论自己说什么,安衡兴老母鸡护崽子,定不会说安柔半分不是。于是,黎烨也懒得说废话,干脆让了步,和解道:“世伯说得有理,之前是本王疏忽了,还请世伯莫要怪罪,往后本王定会改正,善待柔儿。”

    安衡兴听这话,登时就乐了,他喜欢黎烨,但又疼爱安柔,他希望两家和睦,所以凡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然最好不过。安衡兴慈眉善目地笑着拉起安柔和黎烨的手,将他们紧紧握在起,而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要因为些许误会就闹矛盾,你们代表黎邶两国的友谊,知道吗?”

    黎烨十分场面地笑说道:“谢世伯提点,本王谨遵教诲。”

    安柔瞥了眼黎烨,又看了眼安衡兴,脸上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将手甩开,屁股坐在地上,又嚎啕大哭,“柔儿不信黎大哥的话!他就是编出来骗你们的,待你们走了,他又会继续欺负柔儿。父王,柔儿请您做主啊!请您派兵杀了那个犯事太监吧!不然,不然柔儿这辈子都没有安生日子过啊。呜呜呜……”

    黎烨表情僵,他死死地瞪着安柔,目露凶光。

    安衡兴闻言,也是吓了跳,他连忙扶起安柔,和蔼笑道:“柔儿说的什么话,父王怎能去杀黎国的臣子呢?来,乖,擦擦眼泪,别哭了。”边说着,安衡兴边又转头看向黎烨,解释道:“黎儿,你不要与柔儿般见识,她就是这性格,受不得半点委屈。来来来,怎么说咱们也是家人,家人怎能有隔夜仇?大家相互体谅点,和睦共处,岂不好?”

    黎烨皮笑肉不笑,很显然,安衡兴想息事宁人,他想两边都不得罪,但有些事情,不是让步就能解决的。黎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