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为官记 作者:樵音迷觞

    里钻，早早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黎烨刚睁眼，就立马下了道旨，将夏晓召回清和殿，从此任由安柔在锦绣宫里自身自灭。夏晓回到清和殿时，还不满地抱怨黎烨，说如果自己走了，安柔真就无依无靠了，陛下怎就能如此狠心。黎烨理所当然地回答，他不是圣人，能永远包容所有人，他已经给过安柔机会，是对方执迷不悟，执念太深，不能怪自己。且夏晓如此佳人，怎能白白浪费在哄安柔这破事上？

    于是，夏晓回来，黎烨又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好不快活。韩凌被关大牢，无人监督侍寝女子不得留宿事，黎烨是肆无忌惮，夜要留几名宫女陪睡，那温柔乡实在妙不可言。

    这样约莫过了周，黎烨渐渐感觉到疲乏，虽然夏晓每晚都换着花样讨他欢心，但每当他骑在夏晓身上时，他都懒得做任何动作，而夏晓拼尽全力迎合，却也难让他欲罢不能。他忽然无比怀念躺在韩凌身下那生不如死的快感，仿佛那人只要稍微动，就能让他浑身战栗。

    夏晓折腾半晌，也没见黎烨有反应，索性直接退了出来，二郎腿翘，坐在旁边鄙夷道：“陛下，最近雄风不再啊。我都这么卖力了，你居然还是软绵绵的，是不是老了？”

    黎烨头靠床头，眼神有些恍惚，他喃喃道：“是你技术不好。”

    连几天，黎烨都萎靡不振，夏晓是对他丧失信心，黎烨传唤，她也借故推脱了。黎烨万般无奈，知道只有人能治他这病，那就是韩凌。黎烨感觉不到快感，归根结底是因为无人刺激到他的点，而这活女人是做不来的，唯有男人能做。

    稍作犹豫，黎烨起驾去牢房，美其名曰探望犯人。

    ☆、23.遭罪

    宫里的牢房建在远离主院百里的偏僻地宫里，那里外面是沼泽泥潭，枯木残花，其整体颓败之气与宫里的富丽堂皇形成鲜明对比。黎烨的骄子停在沼泽前面，他探头看了看，问轿夫道：“这里全是沼泽，牢房在哪里？”

    轿夫指了指前面颗老枯树，那枯树树干下开了个巨大的口子，“往那进去。”

    黎烨不可思议地瞅了瞅那老树，又问道：“本王长这么大还第次来宫里的牢房，怎会设在如此地方？”

    轿夫很是专业地回答：“启禀陛下，般犯人都不关在宫里的牢房内，他们大会被押到城南的仇狱间服刑。只有犯事严重，随时等候审问的人才会暂且关押在宫中。之所以将牢房选在沼泽附近，是为避免囚犯逃跑，是沼泽阻挡，二是外围荆棘阻拦，三是方才城墙的加固。因为宫中囚犯若跑出，那必会严重危及陛下及臣子的安危，所以此处选址和警卫都极其谨慎。另还有点，沼泽湿气重，久居的犯人容易受寒气侵扰，从而造成行动力下降，方便守卫管理。”

    闻言，黎烨不禁怔，韩凌是习武之人，若受寒气侵袭，那将会大大损害其身体，阻碍其武学造诣的提升，怎能把人关在这地方？！黎烨心中忧虑，连忙往树洞里钻。

    进树洞，黎烨就看见了蜿蜒曲折向下的土台阶，黎烨沿台阶走下去，四周片漆黑，空间又狭窄，使黎烨不禁感觉阵心慌。他深吸口气，右手扶着土壁，步顿小心往下走去。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黎烨绕过盘错的数根，到达底部，眼前登时豁然开朗。这是座被根脉缠绕的牢房，墙壁上满是裂痕，有种摇摇欲坠之感。里面灯光昏暗，但隐约可见牢房尽头，黎烨粗略估计了下，这里顶不超过二十间牢房。在牢房前端，有块空地，空地上摆了排刑具，边上有张木桌和条长木椅，桌子上有个酒坛，酒香和泥土的味道混在起，飘进黎烨的鼻子里。

    按理说，桌前应坐两守卫看门，今日为何不见人影？黎烨心中纳闷。黎烨边左右看了看，边等轿夫下来。忽然，阵急促的鞭打声传入黎烨耳中，他不禁战，下意识后退两步，屏息辨别声音来自何处。

    忽地，又是人高吼：“看你平时还敢不敢嚣张？哈哈哈！你以为瞪老子，老子就怕你了？皮痒是不是？！”说罢，又是鞭子声起。

    听这声音，应是在审问犯人，黎烨心中猜测，随着声音朝牢房里面走去。鞭子声不断，那狱卒的吆喝也越发得意忘形，然无论怎样，也听不到被打之人的半点呜咽，难道是被打死了？黎烨顿觉这些狱卒当真是没谱，私下用刑不说，竟还把人打死，看来回宫以后得好好教训教训。

    黎烨走到牢房的最后间，终于看见了那提鞭狂抽犯人的狱卒，那人满脸胡子拉碴，张堆满肥肉的大脸因为极度兴奋而变得扭曲，他的眼中光彩四溢，每鞭落下，他的身体都会随着血液的迸溅而震颤。

    被打那人双手被吊在架起的横木上，他头发凌乱，脸上身上满是血痕，看不清模样。黎烨微微蹙眉，他定在牢房前，问道：“你在干什么？”

    狱卒顿，寻声望向黎烨，待看清黎烨容貌时，脸色登时煞白，他忙扔下鞭子，双腿跪地，大大的磕了个响头，高声道：“小的参见陛下！”

    被吊之人似乎听到了声响，也抬起头看向黎烨这边。黎烨看着那人，隐约觉得眼熟，但又不确定，又问狱卒道：“那人是谁？”

    狱卒忙道：“启禀陛下，这是犯人韩凌。”

    黎烨猛地怔住，他又看向韩凌，此时对方已气若游丝，整个人软软地被半吊着，晃晃的。黎烨胸口怒火起，他脚踢在狱卒身上，大声问道：“你为什么打他？！竟敢欺瞒本王，滥用私刑！”

    狱卒肥硕的身体被黎烨踢得往后仰了仰，他吃痛地捂住肩膀，又不敢有哼唧声，只得颤抖着声音回答：“小的冤枉，小的收到的命令就是如此。”

    黎烨听出言外之意，遂问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狱卒已吓得把眼泪把鼻涕，他忙不迭地解释：“启禀陛下，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常年守在这地方，暗无天日，与世隔绝，不知外面是如何形势，那日收到犯人韩凌，并随人附了份文书，上面写着此人罪不可恕，好生拷打。”

    黎烨眼中精光四射，他说：“若是有人伪造文书，那方才你在拷打之时说的那些话又做何解释？你分明很讨厌韩凌，想置他于死地！或者，文书事就是你为洗脱罪责而设的个幌子！”

    狱卒忙大声道：“陛下明察，小的万万不敢啊！”

    黎烨道：“那你方才所说之话又是为何？”

    狱卒左右为难，最后只得坦白道：“启禀陛下，平时韩公公仗着自己有身好功夫，就目中无人，完全不把咱们侍卫当回事。所以私底下咱们挺怨恨他的，这次他恰好落到咱们手里，上头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