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线世界 作者:狐狸fox^^小莫

    么，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安慰的话可说。他可以逆转时间，可是这毫无意义，他有权得到个安息。

    “他……”麦克说，“他是好人，有次有几个小混混抢我的自行车，还把我推到地上，他走过来，把车子递还给我，帮我拍干净身上的土，对那几个小混混说，他们不应该这样做，没人应该被这么对待，你好好对别人，也是好好对你自己。”

    “那很对。”艾德柔声说。

    “他送我回家，告诉我不要害怕，说我会是个好孩子，等我长大，会发现没有什么好怕的。他是个很好的人，他和他太太生活得很幸福，克莱尔，她是个喜欢漂亮的姑娘，她也会慢慢长大的。他们都应该很幸福。”麦克说，“这切是为什么？”

    艾德沉默了好会儿，他们默不作声，是啊，切是因为什么呢。

    第十章：终极答案的道路

    这个世界已经严重退化了。

    田地里寸草不生，植物枯萎，阳光都不再明亮。良田变成荒漠，热带雨林只有密密麻麻动植物的尸体。

    人们开始变得邪恶，这种邪恶麻木而愚昧，文明倒退的速度极快，钢筋水泥的建筑仍在，可是风化得厉害，好像在暴雨和光照中暴露了几百年，人群退化的架式也同样如此。

    变异丧尸们建立了帝国，不像游戏里那样席卷切，因为有很别的怪物跟它们争地盘，但也够黑暗和邪恶的了。里面不少细节，身为创造者罗伯特也还没想得这么详细，不过邪恶向会自行发展和完善。

    而这帝国也会很快倾塌。

    凯特在间房子的废墟里找到只悲观的泰迪熊，它是半个月前被苏醒的，希望它醒过来的是曾经的主人艾莉丝，她住在这栋房子里，是家四口的小女儿。

    当时她抱着它，紧紧缩在地下室的角落里，爸爸妈妈去找食物了，但连着三天没有回来。哥哥去找他们，但也再没回来。

    泰迪熊就是这时候活了过来，她希望它能和她说话，安慰她，她希望有个朋友。

    但醒来的那刻，泰迪熊说，它就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指望的。像她这样的女孩也活不了久。

    “我实在说不出安慰的话，”它对凯特说，“我是说，这世界完蛋了，她希望我充当个毛茸茸的天使，告诉她切会好起来，我怎么办？这对我是不公平的。”

    “所以你跟她说，这世界完蛋了？她爸妈死了，而她也活不了久了？”埃斯利说。

    “唔，我认为我要实话实说。”泰迪冷酷地说，这年头复活的泰迪熊都这么讨厌。“当然，我不是说我真的说得很难听，但有些话你总得说，是吧。欺骗个活不了久的小孩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工作，可人总得面对现实啊。”

    “她现在呢？”凯特说。

    “不在了，显而易见的。”泰迪熊说，“她很长时间躲在这里没动，但后来遇到些丧尸，它们有……热能探测器。”

    “真先进。”埃斯利说。

    “它们没管我，我是个连丧尸都不想吃的东西。”泰迪熊说，“我活了下来，但是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凯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它抱起来。

    “不，你是个泰迪熊，当然不是毫无价值的。”她说，“泰迪熊很有价值。对小孩子来说，泰迪非常重要。”

    “但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小孩子了。”她手里圆滚滚的熊说，“艾莉丝把我唤醒，可是她死了。”

    “我还在这里，我是个喜欢泰迪熊的小孩。”凯特说，“唔，虽然我也死了……不过我很喜欢泰迪熊。我以前就有只，虽然它不是我喜欢玩具里的第名，但后来我的房子毁了，没能救到它，我还是很伤心。”

    接着她居然还哭了。

    “我就知道，即使是在路上偶遇的小女孩家里，我也不是最爱玩具第名。我从来都不是第名。”泰迪熊用副看破红尘的语气说。

    “拜托，我们不会要带只抑郁症的泰迪熊走吧。”埃斯利说。

    凯特紧紧抱着泰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拜托。”她用柔软讨好的语调说。这路她贯喜欢大喊大叫，有时还会发出尖叫，从来没这么招人喜欢过。

    “你不用求他，”泰迪熊说，“世界已经没有希望了，何必再去低声下气。”

    不过她看上去低声下气得挺开心，副撒娇的表情看着埃斯利，介于埃斯利实在没觉得那熊有什么好——它简直就是精神污染——他觉得她就喜欢没事撒下娇。

    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他以前并不是个会听取个死掉小女孩意见的人，他秉公办事，从无怜悯。但是现在……说真的，他已经找不到当初觉得她的存在很疯狂的感觉了，他觉得她再正常不过，么天真无邪的正常的小女孩啊，既无理取闹，又讨人厌。

    他很高兴他在世界末日的时候，达成了家庭伦理剧经常强调的心灵成长。

    就这样，他们在这栋房子里过了夜，并加入了位新同伴。

    埃斯利蜷在从邻居家拖来的单人折叠床上，旁边的大床上，小女孩抱着泰迪熊，虽然细节上和般的温馨场景不太致，不过乍看上去还是挺不错的。

    他奇怪地想起自己的父母，他出生的那个小镇子，他本来都忘了。

    他只忙着工作，可这些天，他已渐渐看不到崩溃的脉络——因为到处都是的，所以反而等于没有了——他倒渐渐开始回忆起那些事。

    但大部分记忆都不太好，没有深爱他、为他人生哭泣的父母，妈妈生病了，爸爸总是在喝酒，妈妈说着魔鬼生活在地板下面，随时准备抓住他们的脚，把他们拖进地狱。

    他知道自己如果也疯了，他会嘲笑他，扇他的脑袋，说“就知道是这样”，他不想经历这幕，于是早早离开了家。再也不回去。

    他突然想，他是不是其实根本就是疯了，他杀死了很无辜的人，因为认为他们应该下地狱。妈妈告诉过他的。

    是不是他只是许了个愿望，自己没有滥杀无辜，而是个秉公执法的人，他杀死的所有人都是该死的，他始终是个正常人，只是不被人所理解。

    这念头让他浑身发冷，他向黑暗深处沉下去，绝望得没人能够挽救。

    “你该笑笑的。”旁边的泰迪说。

    “睡你的觉！”埃斯利说。

    “我是只泰迪熊，不需要睡觉。”对方说，“我记得有部电影里也有只活的泰迪熊，是不是？做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