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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永世相随 作者:橘色鸟

    “是我该道歉才对。那夜你戳破郡主谣言事实,和我提过岭南之事,不过后来没说下去。其实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不过是希望我能与你并肩作战,但是我想到家中怀孕的妻子,当时不敢给你回应。你酒醉之后骂我骂对了,我懦弱。朝堂之上,我没敢出来请缨。不过我感谢皇上,最后指明让我跟随你而来。”

    “不过你真该感谢我。若是没有我,以你这遇事就慌的性子,只怕没两天就溃不成军。”

    “有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肃亲王听着他安慰的话像在自夸,不由得被逗笑了,捂着脸的手掌化成拳,没轻没重地给了对方拳。

    “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警告你,别死在我前头!”

    肃亲王脸上湿湿的,看就知道哭过了,自知丢人,好忙胡乱擦拭,结果睫毛不小心入了眼,那眼泪越流越。

    “还没长大呢,这么爱哭。别揉,会伤到眼球!我给你吹出来。”

    抓住肃亲王胡乱的手,薛志强凑了过去,左手托住肃亲王的脖颈,固定他乱动的头颅,右手掰开他的眼睛。肃亲王喊疼他也没不管,吹了几下,把睫毛吹到眼睑处,用右手食指轻轻将睫毛挑了出来。

    肃亲王定在那里,对着薛志强眨了眨眼睛,浓密的长睫毛也跟着扇了扇,像羽毛般骚动薛志强的心。嗯?好像真的不痛了,应当是已经好了。

    周家的血脉果真强悍,专出美人。周扬也好,淑嫔也好,肃亲王也都是难得见的美人,美目流转间,满含□□,让人心跳不已。

    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欲滴,刚哭过的缘故,鼻尖微微发红,煞是惹人怜爱。

    薛志强不是第次被对方的容貌震撼到出神发呆。

    肃亲王毫不客气又是巴掌抽在对方脑门上,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前刻我还觉得你这人不错,挺会安慰人的,难怪郡主非君不嫁。可再看看你刚刚的样子,根本就是色狼个,我怀疑郡主之前传的谣言都是真的。你该不会真的玷污人家郡主了吧!你对得住翠玉吗!”

    “没有,绝对没有!你不能冤枉人!我绝没有做出那般不负责任之事。我承认刚刚看的有些入了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欣赏欣赏…”

    薛志强自己都觉得自己混账,话都说不下去了。

    肃亲王本就是逗逗他,哪想到他又认真了,点都不好玩。看自己看到愣神的男人,薛志强不是第个,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个。正如薛志强自己所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罢,异性有异性的吸引之处,同性亦有同性迷人之处,欣赏美好的事物,是人的本能。

    母亲不知少回希望自己是个公主而非皇子,父皇只怕从不希望自己存在过吧?过去的宠爱说不定都是装出来的…

    沉思中的肃亲王忽然发现两人挨得特别近,他条件发射,毫不客气推开薛志强,典型的利用完就甩。

    “开玩笑的,这么认真干嘛?难得停战,营中没什么状况,赶紧休息去吧。”

    肃亲王说完就拉开了和薛志强的距离,起身离开。

    回房的路上,肃亲王在想,如果自己有个这般性情的长兄,必定幸福之极。哪怕是有些愚钝,偶尔气死人不偿命,可绝不做龌蹉之事,不会背地里捅刀子。能与他做个拜把兄弟,也算自己幸运。

    肃亲王躺床上闭眼就睡了过去,每天都累的没精力思考问题。

    哪怕是强悍如薛志强也是沾床便睡。

    周扬听皇上终于愿意派援军去岭南,连夜让士兵集合整队,准备明天早便出发。就算连夜赶路,只怕也要十来天才能到。齐王怎么会放心他,必定跟着去。

    这会儿皇上又不找理由阻拦他们俩了,明显是心态变了,心中天平向着肃亲王偏去。

    皇宫中李神医和淑嫔,京中有父亲和长兄,自己外出有齐王护佑,几乎是万无失,根本没什么需要顾虑的。

    第二日早,周扬和其他两位将领带着粮食,率领援军前往岭南。

    齐王手下的兵大数都回到西北镇守,这次他不过是带了几个护卫,便跟随周扬去岭南。

    “不但不跟我去西北,还带着我来岭南。回去之后,你得补偿我。”

    连夜赶了十天的路,周扬简直是累昏了,躺床上还被只苍蝇嗡嗡嗡的在那里骚扰。他拿被子盖住头,转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

    齐王只能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便抱着人睡去。

    岭南战事越发危机,十天已经过去,粮草所剩无几,最也就熬两天。

    能熬过今天实属不易,敌方动不动就来偷袭,冲到前方的士兵,能不能看到落日黄昏或月挂苍穹,谁也说不准…

    虽然薛志强总是时不时安慰肃亲王,可对方毕竟不是不懂事的孩童,再看见平时乐观向上的薛志强都变得愁容满脸,又怎会不知道战况不妙。

    这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根草,他们谁都不愿意道破这层利害关系。

    “你有什么遗言吗?我劝你还是赶紧写封信给你那怀孕的妻子。你看,我都已经写到第二页纸了。”

    肃亲王像是看破生死,将生命置之度外,奋笔疾书,滔滔不绝,满满都是对母亲的思念与忏悔,懊恼以后无法侍奉左右,陪伴母亲。

    薛志强只觉胸口隐隐发疼,这样的肃亲王让他莫名难过。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原以为自己本领超绝,能以少胜。虽敌军伤亡比己方严重,可抵不过对方人力量大呀!

    薛志强当时扑通声跪在地上,满脸忏悔,“是我没保护好主子,是属下无能...哪怕让属下死去,也绝对保主子安全离开岭南!”

    肃亲王吓得手抖,笔下糊了团黑墨迹。

    “你…都这种时候了,说了也没用。赶紧起来吧。写信要紧啊。”

    薛志强跪在地上声不吭,纹丝不动。

    肃亲王硬拽才把人拽起来,推到案桌前,把空白的信纸以及刚用过的狼毫笔塞到对方手中,示意他赶紧写,别耽误时间。

    “傻大个,我都看开了。现在信使就在外面候着,半个时辰之内就马上启程离开,你再耽误,就连送遗书都机会都没了。”

    薛志强深呼口气,眼眶通红,微微抬头才忍着没让泪水滑落。

    肃亲王难得见薛志强如此失态,用左肩撞了撞他的右肩,也不知如何安慰。

    “我写信你身旁干嘛?”

    肃亲王急忙跳开步,举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