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门口，笑的脸谄媚。

    “经理，我速度快吧？”说完小李蹭着就往门里瞅，隐约刚看见个人影就被门猛地砸了下。

    袁故边拉着门边白了眼他，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和吃的。“别告诉我哥，记得。”

    “经理放心，放心，我懂我懂。”小李自以为心照不宣地对着袁故暧昧地笑了下。

    袁故嘴角抽了抽，这年头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是人才啊。就在小李还想说句什么的时候，袁故啪声把门关上了。他回头，发现谭东锦的对漆黑眸子正在看着自己，里面有光在闪烁。那人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袁故沉默了会儿，接着走过去把吃的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他把筷子递给谭东锦，“吃吧。”

    见谭东锦许久都没有动作，袁故皱眉把筷子塞到谭东锦的手里，接着把粥推到他面前，“吃。”

    谭东锦这才把视线从袁故身上移开瞬，看了眼那粥，慢慢端起来喝了口。袁故盯着他喝完了整碗粥，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谭东锦最后口喝完后轻轻咳嗽起来。

    袁故回头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顺手好人做到底给他拍背顺了口气。

    “袁故。”谭东锦却忽然拽住了袁故的手，他依旧有些断断续续地咳嗽声，“我……”

    “别说话了。”袁故却打断了他的话，他现在脑子片混乱，不想听谭东锦说任何东西。

    谭东锦这回却没有停下来，“袁故。”他抬眼看向袁故，极认真地说：“袁故，我们试试吧，重新试试。”

    那声音依旧沙哑得厉害。袁故收回手，看了他半晌，忽然笑道：“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袁故等着谭东锦的回答。

    听见这话的谭东锦捏着杯子的手猛地紧，然后他抬头看向袁故，“我知道，袁故，我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个人，怎么去安慰个人，以前的事，我没有回天的手，我改变不了任何的东西。时至今日，我唯不曾怀疑的就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袁故看了他许久，“我对你没以前的感觉了。”

    谭东锦的脸色白，沉默如雪，不知过了久，他说了此生最难以开口的句话，他沙哑着声音缓缓说：“没关系，可怜也行。”

    如果你不再喜欢我了，那么你可怜我，也行。

    袁故听见这句话，也是忍不住微微震惊了下。这样卑微的姿态，真的很难以想象，会是谭东锦。

    袁故垂眸思索了会儿，“谭东锦，你何必呢？”

    谭东锦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袁故把衣服递给谭东锦，“先换上吧。”说完他起来。

    谭东锦忽然有些慌张地拽住他的手，“你要走吗？”

    袁故看着他的手，许久轻轻说了句，“我去给你买盒润喉糖。”他顿了下，接着看入谭东锦的眼，“我很快就回来，相信我。”

    谭东锦几乎是有些艰难地缓缓松手。袁故拉开门走出去，脚步很稳，没有回头。

    不知道隔了久，门再次被敲响。谭东锦的眼中瞬间升起光芒，他走过去，拉开门，随即脸上血色褪尽。

    谭东锦看着面前的老许，看着他身后的大群人，不知道过了许久，他才松开自己压在门上的手。他只说了句，“你们走，我在等人，他很快就回来。”

    老许的眼中难得浮过不忍，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谭家的长子，什么时候竟也到了自欺欺人如此的地步。

    缓缓地，老许从兜里掏出盒润喉糖递过去，“少爷，老爷想见见你。”

    第91章

    谭家老宅。

    青色的瓷砖上摆着檀木的矮桌，桌案上点着盏茶，透过升腾的水汽，谭青终于抬眼看向对面的谭东锦。许久，他悠悠开口：“谭东锦，你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像不像条丧家之犬？”

    谭东锦的脸色很淡漠，他迎着谭青的目光没有说话。

    谭青继续说下去，“你小时候就是这样，喜欢点东西，非得糟践在手心里。”收回对往昔的思绪，谭青对着谭东锦说道：“东锦啊，你觉得我该怎么办？”见谭东锦还是没有动静，谭青重重叹了口气，“那人是袁程江的儿子啊。”

    “你别动他！”谭东锦猛地起来凑近谭青。

    谭青看了他会儿，似乎觉得有些诧异，接着又是了然于心，他伸手压上谭东锦的肩，轻轻压了压，“先坐下。”

    “谭青，你动他下试试。”谭东锦几乎额前青筋都跳出来了，他比所有人都知道谭青是个什么样的人。

    谭青盯着他，双眼极为矍铄明亮，全然不像是近五十岁的人。轻轻拍了拍谭东锦的手，他缓缓说道：“谭东锦，你是我谭青的儿子啊。”那句轻飘飘的，像是追忆，像是缅怀，像是轻叹。

    “我有的选？”谭东锦却是忽然冷冷说了这么句。

    谭青没去理会谭东锦的不训，他这儿子向来不训。他拿起桌子上的东西递给谭东锦，“我想你去看看你妈妈。”

    递到谭东锦面前的是串钥匙，那是枚样式极为古朴的黄铜钥匙，大头窄尾，是年前的款式了。谭东锦没有接，他只是不屑地瞥了眼那钥匙，“那不是我妈。”

    “不能这么说，你妈听了会伤心。”

    “谭青，那女的早死了，你这么想她，你怎么不下去和她家团圆？和你们那早夭的儿子起团圆？”

    谭青的表情却是没有任何浮动，他把钥匙放在谭东锦的面前。起来，就在他转身离开的前刻，他回头对着谭东锦说了那么句话，“东锦，你是她的儿子。”

    说完这句没什么情绪的话，谭青转身离开，脚步沉稳缓慢。

    谭青走远之后，谭东锦猛地把钥匙甩开，他撑着那桌子，忍不住烦躁地低吼了声。他转身就打算走，下刻却被人拦住了，是老许。

    “少爷。”老许无奈道：“我知道我把骨头拦不住你，但是外面，好几十号人呢。”

    谭东锦猛地踢了脚桌子，那瞬间他简直浑身都在气的发抖。当着老许的面，把大厅所有的东西都砸完后，谭东锦转身朝着谭青的房间走过去。

    他在门前，伸手狠狠拍了几下门，咬牙切齿道：“谭青，你别动他，谭青！”

    门忽然就打开了，谭东锦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然后他第次，有生以来第次，向面前的男人低头，那瞬间他捏着房门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