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线落在谭东锦身上，“你们都走，留我个人在这儿静下。”袁故感觉到自己的胃还在隐隐抽痛，这场景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心力交瘁，他对着谭东锦道，“有什么事，等我缓过来你在折腾行吗？”

    袁故看着谭东锦的眼神很平静，透出股淡漠的疏离，他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这话对谭东锦有用。而事实上，这话的确对谭东锦有用。因为谭东锦慢慢别开了视线，落在温乔身上。

    这边温乔也是晚上没睡，想起待会儿的开庭微微皱了皱眉。袁故有在意那案子他不是不知道，考量了会儿，他转身，缓缓踏步走出了房间。在他走出去之后，谭东锦似乎紧了紧拳，跟着他走了出去。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眼袁故，那眼神里的情绪太沉，看得袁故心里莫名抽。

    直到两人都走出去之后，袁故才对着旁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敛青经理说道，“出去看着点，别让两人掐起来。”他冷冷看着那人，“温乔是袁大少的朋友，出点事你们全都得担着。”

    这句嘱咐之后，那经理立刻意识到门外两人的身份特殊。很快的，他带着几个人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直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袁故才终于忍不住重新慢慢地蜷缩回了床上，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胃，抿唇没有说话。他倒是真忘了许成这身体有胃病，喝得上头了哪里还想得到那么。这会儿的痛楚也是货真价实，袁故挺能忍的个人也觉得有些难捱。

    这世上刀下去就见血的痛，袁故反而不怕，他就是怕这种持续的隐痛，跟钝刀子杀人样让人生理心理都觉得难受。偏偏这世上，最的就是隐痛。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袁故不禁莫名其妙地想起这么句，接着皱了皱眉，谭东锦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事真的是让人觉得不爽到了极点。拖泥带水的，到底是想怎么样？

    还有温乔，也不知道他今天那案子行不行？那人到底靠不靠谱？

    这切都让袁故觉得心里烦躁到了极点。他平时不怎么会纠结这些事儿，也不大会让自己落入这种状态之中，只是喝完酒情绪有些不稳定，难得不想心平气和了。他觉得找个人把谭东锦做了也许真是个好办法，这世界保管就清静了。

    最好把方净也给做了，为什么？因为看他不爽啊。

    袁故胡乱想着，蜷缩在床上咬着唇，动不动。这他妈他不去做，想想总成吧？

    第61章

    正午时分，温乔从法庭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气难得爽快。这时候真是刚刚好，快到过年了，各位审判长审判员还有那些个律师负责人判完这案子也要回家了。冬天的南京说不定还能飘点小雪，这世上的东西也能清净不少，至少看起来是这样吧。

    在法院门口最高阶上了会儿，温乔漫不经心地笑了瞬。就在这时候，方净恰好走出大门经过他的身边。两人刚在里面经历过场不大不小的争辩，争锋相对之后，只剩下了这刻的平静。

    方净没有停下脚步。温乔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错身离开。

    律师是个很神奇的职业，法律再怎么严谨，总归是有些些模糊的地界，律师就像是在这灰色地带持刀游走的孤胆英雄，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维持着这个世界的秩序。与他们而言，人伦道德算什么，秩序之上，才是终极审判。

    所以总是有律师为那些罪不容诛的人辩护，例如强奸犯，连环杀人犯，甚至二战甲级战犯都有律师为其辩护。这些律师错了吗？道德审判之下，这些人都是要跟着那些犯人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因为寻常人眼中，滔滔民意，浩荡正义。

    但是，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种秩序。法律。

    法律由人类制定，却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尤其在现代社会，法制甚至宣言凌驾于国家之上。不得不说，法律的诞生其实是人类在漫长的演变进化过程中最夺目的笔。人类创造出了种动物永远无法创作的东西，生而为人，立于天地，谁不是活在法律之下？律师捍卫的，其实是这种秩序。

    但是法律到底是什么？冠冕堂皇之下，他的诞生其实很功利，为了控制。古代的君主为了控制臣民，定下了法律，现在所谓的国家政党，依旧如是。千百年来，法律其实从未变过，只不过如今这个世界上的法律，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终于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尊严。

    温乔记得，他刚上大学这会儿，学法律真的只是为了个字，玩。法律于他而言，就像是群所谓立法的人给他创作的玩具，他喜欢摸索这玩具的漏洞和矛盾，那些模清的地带，就是他的世界，属于他个人的世界。

    寻常人可能不知道，同样个案子，换个法庭换个律师，可能是死刑到当庭释放的天壤之别。这就是法律的玩味之处，你说他公正，它其实不过是是个工具而已。放在立法人的手里，它是件控制的工具，放在温乔这种律师的手里，它就是件书写罪名的工具。

    没有什么太过奇妙的东西，法律的神圣性是个天大的骗局。但是，法律的确是种值得捍卫的信仰，它不神圣，但是它伟大。公平，自由，平等，这些法律中的东西随便拎出来样，在历史上都有数不清前赴后继的为之殉道的人。

    作为个学过法的人，温乔其实对法律没什么敬畏心，毕竟只是工具而已。但是温乔不得不说，他对法律这玩意儿，还是挺心悦的，他喜欢法律衣冠楚楚的外表下，那点挺糟糠挺无聊的东西。

    其实方净最让温乔反感的点，不是他为杜子恒辩护。个律师无论辩护谁都是他的选择，无人可指摘，毕竟律师不是卫道士。方净最让温乔反感的，是他的手段，伪造证人，销毁证据，这说句不客气的，他是知法犯法。

    个真正的律师，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却不会凌驾于法律之上。法律本身就是律师的武器，他最锋利的刀。这案子，倘若是温乔为杜子恒辩护，避免被判死刑不算很难。

    但是方净不是，他走了条为看似直接的路。温乔觉得这就没意思了。仅凭权势压人，那要法理何用？手掌权势滔天不算难，难得是守住颗本心。

    经过这场法庭上的你来我往，温乔觉得可惜了，方净这么好的逻辑，拿刀的姿势也是漂亮，这天赋资质真的是上上乘，却不知为什么选择了这样的条路。温乔心中叹了口气，大概真的不是路人吧，道不同不相与谋。

    风吹起温乔眼前的刘海，露出双慵懒清丽的眼。

    “也不知道袁故那小子胃怎么样了？”温乔忽然喃喃了句。几乎是想到袁故，温乔脑海里再次闪现过那个名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