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头还是没动。那眼神看得袁故心里酸。他伸手打了个响指，“大头，过来。”

    那只体型巨大起来几乎半人高的阿拉斯加就那么愣住了，几乎是瞬间，它眼中猛地亮，朝着袁故就撒腿狂奔了过来。

    袁故低身抱住它厚实的绒毛，妈的，那瞬间袁故忽然就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这么些天，他受了那么打击，即使在袁因面前都没掉滴眼泪，可是当冤大头笨重的身体蛮横地蹭着袁故的脑袋时，袁故忽然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乖。”他伸手摸了摸袁大头的脑袋，抹了把脸，抽了下鼻子，略显冷硬地开口，“别哼唧。”

    袁大头哼哼唧唧伸出舌头就往袁故脸上舔，袁故脸嫌弃地去推它，没推动，袁大头扒在他身上，几乎就跟大坨皮草样。袁故红着眼，抱着它的脖子，捏了把它的肉，用极低的声音在它耳边碎碎念，“妈的，老子不在，肥了那么斤。”

    袁大头不管不顾的，个劲儿地舔袁故的脸，袁故扭头直躲，抱着袁大头脖子的手却没有松开。

    旁的老徐就那么看呆了，他还是第次见到袁大头那么亲近个陌生人。他愣愣地看向袁因，想问下这孩子是谁，结果就看见袁因静静在旁看着这幕，脸上挂着极淡的笑意。老徐想问的问题就那么卡在了喉咙里，他久没看见袁因脸上露出这种表情了？

    被舔了大半天，袁故伸手就往袁大头的脑袋上敲了下，“你意思意思得了啊，给你惯的。”他想起来，结果袁大头的爪子死死扒着他的腰，袁故半天无语，伸手把袁大头捞了起来。

    那么只膘肥体壮的大型犬，八九十斤重，就跟个巨婴似的埋在袁故脖子里，哼唧个不停。袁故抱着袁大头，扭头看了眼袁因，无奈道，“我总不能抱着他回去吧？”

    袁因看够戏了，缓缓走到袁大头面前，挑眉静静看着袁大头。袁大头立刻不哼唧了，耳朵抖抖的，看起来极为乖巧。袁故伸手拍了拍它，把它放下了。袁大头没敢再扒着袁故，就是在袁故脚边不停绕圈。

    袁故看着这幕，忽然笑了笑，“它在向我打小报告，你这些天怎么虐他的？”

    袁因扫了眼袁大头，朝袁故不咸不淡说了句，“走了。”他转身离开。

    看着袁因逐渐远去的背影，袁故提腿就跟了上去。袁大头就紧紧贴在他脚边，步跟。

    “对了，你告诉妈了没？”袁故忽然压低了声音问袁因。

    袁因没有回答，视线落在不远处。袁故朝他的视线看了眼，接着他就愣住了，那瞬间，他的脚步像是被钉住了。袁母穿着件灰色的大衣，裹着条白色的羊绒围巾，静静在袁家大门口，她看见袁故的那瞬间，整个人都颤了下。

    接着她就朝着袁故走了过来。袁故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忙上前去扶她。就在他握住袁母手的瞬间，他看见袁母的眼瞬间就红了。他脱口而出句极低的，“妈。”

    袁母猛地拽住了袁故，她盯着袁故的那张脸，看了许久许久，终于，她缓缓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就是袁故，她的孩子，她怎么会认不出来？这就是袁故啊！她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还活着，袁故真的还活着，她的孩子袁故没有死。

    袁大头似乎也安静了下来，静静蹲在母子身边，双深褐色的眸子清清亮亮。那景象，素来刚硬如袁故都看得心中发涩。

    “怎么瘦成这样？”袁母伸手摸了摸袁故的手臂，声音里压抑着哽咽，“这胳膊都细得只剩骨头了。”她摸着摸着又是眼前片模糊。

    袁故看着心里阵难受。他现在觉得自己岂止是不孝，简直是不配为人子。他想说句什么，但是张开嘴却只能说反复着说句，“妈，我没事。”

    许久，袁母伸手抹了把脸，扯出抹笑意，她抽了下鼻子，“没事，先进去吃饭，你爸还在里面等着。先别告诉他，他心脏不好。”袁母说着说着又是阵哽咽。半天，她又念叨了句，“怎么这么瘦了？”

    袁因伸手把袁母扶住了，“妈，先进去吧。”

    袁母点点头，拉着袁故往屋里走。餐桌前，袁程江缓缓放下报纸，摘下眼镜看向走来的三个人。“怎么这么迟？”

    袁母往拉开把椅子坐下了，“我看着袁因带回来的这孩子觉得心里喜欢，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她看向袁程江，“把东西放下，吃饭了。”

    把手里的报纸叠好了，袁程江抬眼看了看袁故，忽然他皱了皱眉，“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这孩子的长相给他种很熟悉的感觉。

    袁故心里却是咯噔下，袁程江和他还真见过。小公园，他和谭东锦在起，遇上了袁因和袁程江散步，那时候他和袁程江的确有面之缘。袁故时之间竟是接不上这话。

    “行了行了，你把年纪了，见过那么人，总有几个长得像的，有什么好奇怪的。”袁母把碗往袁程江面前推了推，“孩子好不容易回趟家，你能好好吃顿饭吗？”

    “我就随口那么提，你今儿火气怎么这么大？”袁程江看着袁母半晌说了那么句，“脸色我瞧着也不好。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袁母伸手给袁故夹了筷子肉，“我瞧着这孩子挺好，心里喜欢。你别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她看向袁故，“吃点肉。”

    袁故点点头，这场景太过熟悉，他心里忍不住又是阵发酸，同时又夹杂着淡淡的欣悦。他看了眼袁程江，接着低头猛扒拉了口饭。

    这边莫名其妙被数落了顿的袁程江半天无言，“得了，吃饭吧。”他伸手去拿筷子。

    “爸，许成这两天没地方住，我想让他在我们家住两天。”袁因忽然开口道。

    袁程江的筷子顿，他还没开口，就听见袁母的声音响起来，“我同意了，住楼上，房间我来收拾。”那语气平平淡淡，却不容置疑。

    袁程江看了袁母半天，“这样……”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把“这样不好吧”说出来。他换了个比较和缓的方式，“楼上的客房少年没人收拾过了，就这么住进去也不太合适。”

    袁母眼皮都没掀，“住袁故的那间。”

    袁程江彻底愣住了，“这不合适吧？你……”牵扯到袁故的事儿，袁程江就怕带起袁母的情绪，这方面他总是下意识迁就着袁母。然后他就听见袁母冷冷打断他的话。

    “我觉着挺合适的。”

    袁程江的筷子就那么在空中停了半天，然后尴尬地放下了。他怎么觉得，今儿这老娘们那么难说话呢？

    见袁程江不说话，袁母扫了眼他，“你有意见？有意见可以提出来，大家商量下也成。”

    袁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