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上你这种人？我实话告诉你，你这种人，真的只配拿来玩玩。谈感情，你也配？”

    袁故的脸色有瞬间的僵硬，接着他笑道：“是，我是不配，谭总是什么人物，我又是什么东西？真是我糊涂了。谭总你放心，我定记住你说的，我这样的人，不配和你谭家大少谈感情，这些话我定铭记于心，终生不忘，时时刻刻拿来敲打自己。”袁故感觉到心脏处的刺痛，觉得自己真是自甘下贱。这世上的语言，真的能变刀子，往人心里扎。

    诛心原来是这么种滋味。

    “谭总，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你回去把我的辞呈批了吧，你既然那么瞧不起我，也不是很看得起我的感情，那你就趁早让我滚吧，免得我污染了你的视线。”袁故笑得脸没心没肺，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控制面部表情了，除了笑，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不成，还当着大庭广众哭啊？

    “我说了，我可以让你回来。”谭东锦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语气里强压着情绪。“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查过，袁因根本不认识许成，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就算是有那些照片，谭东锦还是潜意识觉得袁故对自己还有感情。既然这样，他……他可以选择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既往不咎。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他谭东锦什么时候，是那么能忍的人？

    袁故摇了摇头，“那就当我不识抬举吧，谭总，和你在起，我觉得恶心。”是真的恶心，生理上的恶心，袁故觉得胃里又是阵翻腾，舌根泛上了苦味。他强忍住了吐的冲动，说道：“谭总，你要实在觉得不甘心或者觉得自尊心有些不适，我也没办法。”

    “许成，你别后悔。”谭东锦这句是从牙齿里碾出来的，极为森冷，几乎要冻结切。他现在觉得血液里的暴虐因子在疯狂地失控，他已经亲自找上门了，还想让他怎么样？到底还想怎么样？

    非逼他动手用上些手段，才肯识相吗？非得走投无路，才肯服帖下来？

    既然这样，你别后悔。

    许成，你别后悔。谭东锦脸上的线条极为冷峻，你自找的。

    袁故看着谭东锦的阴鸷到极点的脸，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可悲，自己和谭东锦处了那么久，生死都经历过来了，可却是第次见识到那么真实的谭东锦。不择手段、冷血、骨子里全是阴僻，他袁故看上的，竟是个这样的人。

    那个笑得像只狡黠狐狸的人，那个冰冷强势却对他温柔的人，那个偶尔会发小脾气但是无伤大雅的人，到底是不是姓谭名东锦？让袁故心寒的是，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放不下这个人，简直就像是鬼迷心窍了。

    袁故看着谭东锦，点点头，认真说：“我不后悔，谭东锦，即使你让我在南京，乃至在整个中国都没有立锥之地，我也不后悔。”他看着谭东锦瞬间凛冽如寒冬的眸子，轻声说：“我这辈子，就后悔件事，肠子都悔青了，那就是你这样的人，我居然也曾经爱过。”

    “许成。”谭东锦缓缓走近了步，两人的距离下子很近，近到似乎能听见对方胸膛里的心跳声。谭东锦垂眼看向袁故，那眸子片洞然的漆黑，没有丝的光亮。许是怒气飙到了理智的边缘，谭东锦此时有种诡异的平静，他缓缓开口：“我最后给你次机会，别逼我，许成，别逼我。”他的语气很平缓，透出种让人窒息的低沉意味。

    袁故嘴角扯起抹笑，这到底是谁在逼谁？谭东锦，你明明不爱，明明觉得我卑微不自量力，为什么偏偏就是不肯放手？他看着谭东锦，笑着说：“谭东锦，我不逼你，看在我救过你命的份上，你放我马吧，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救命之恩，你说呢？”

    救命之恩。

    这四个字说出口，到底是片淋漓。袁故觉得自己真是精神强悍，除了脸色略显苍白，他的笑依旧温文尔雅。

    “你休想。”谭东锦扣上袁故的肩，咬牙道，“你休想。”那手力道之大让袁故下意识皱了皱眉。

    谭东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只是觉得，他就是不能放开袁故，他绝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要袁故，没有任何的解释和商量，他就是要袁故，他要这个人，就算是不爱，他也要这个人。

    那是种执念，没有任何的因果、没有任何的解释，他要这个人，而且是只能是他。

    袁故平静地注视着谭东锦近乎恐怖的眼神，没有说话。他想，真是够了。

    礼堂里每个角落都是热闹喧哗，唯独谭东锦和袁故所在的地方诡异的平静，没人敢靠近，没人敢注目。谭东锦那身的煞气，让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就在这个时候，道清脆的玻璃坠地声响起来，哐呲——

    接着个袁故继位熟悉的清冷嗓音响起来，“不好意思，失礼了。”疏离却又温和不失礼。

    袁故浑身震，接着僵硬地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他脚边碎了只被子，破碎的玻璃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旁的侍者忙边让人过来收拾，边向那个男人低头不停道歉。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是我没端稳，不怪你。”

    人太，那侍者回身的时候，不小心撞掉了男人手中的杯子，碎片洒了地。听见男人这么说，那侍者的感激地看了眼他，“袁总……”

    彼时的人潮依旧吵攘拥挤，那男人不知怎么回头看了眼，长身玉立，眸光清冷。那景象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入了袁故的眼，平地骤起春雷声。

    第41章 酒精

    袁因出现在这儿，其实并不是太出乎人意料。这所高中是他爸袁程江的母校。

    只是，袁因没想到他能在这儿看见谭东锦。那个男人太出色，人潮再盛都难掩他的锋芒。袁因几乎是眼就注意到了他。

    对视的那瞬间，袁因觉得谭东锦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太阴冷了，那双漆黑的瞳子，直勾勾盯着他，厉到了极致。袁因下意识皱了皱眉，接着就注意到谭东锦旁边的少年。那个少年也在看着他，看见少年那眼神的瞬间，袁因的心忽然猛地颤了下。

    这双眼给他种很奇异的感觉。但他不记得他认识这个少年。

    接着袁因就看见谭东锦不动声色地把手扣在了少年的肩上，少年极轻的皱了下眉，却没有挣开。袁因隔着人潮看着这幕，有些吃不准到底什么情况。谭东锦这动作，他居然看出些许宣告主权的意味？

    有点意思啊。谭东锦自来就是笑里藏刀的人，泰山崩于前都能玩味地笑，这么毫不掩饰的敌意袁因还是第次见。或许，不是毫不掩饰，而是掩饰不住。袁因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酒，若有所思，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