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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种了棵树。

    前两天云祥案子最忙的时候,袁故忙的昏天黑地依旧抽了个吃饭的空档去给谭东锦选生日礼物。结果他刚出门就被个推销的老婆子拽住了,说是卖辟邪的法器。袁故拗不过她,随口敷衍了几句,那老婆婆的说话口音奇怪,不像是当地人。袁故听了半天,就听懂那么句,“香樟辟邪消灾勒,小伙子……”

    于是袁故脑子抽,去市场买了棵香樟树回家种。后来他偶然有天浇水的时候,想起句归有光的,“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矣亭亭如盖也。”他下意识觉得不祥,加上之后的日子忙起来,这棵树的死活就是天照应了。

    没想到,这树个人在院子里,活得比袁故舒服了。那枝叶抽的,滋滋润润的。

    袁故在树下沉默了很久,直到门铃响起来,搬家公司的人到了。袁故的要求很简单,把所有他添加的东西,全部都不着痕迹地去了,所有都去了。就当做切都没有发生过,谭东锦和他直都是陌生人。

    他自然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但是,袁二少也是有脾性的,他这腔悲愤得有个地方发泄。

    弄完这切后,搬家公司的人指着那堆东西,问袁故怎么处理。袁故瞟了眼,“烧了扔了随便你们,你们自己处理就行。”他转着手里的钥匙,看着这个重新恢复简洁风格的屋子,眼中均是漠然。

    就在切都拾掇完之后,袁故打算跟着那些工人起出门的时候,他忽然回头看了眼楼梯上方。

    他走到二楼,示意那些工人把人弄开,他的借口是钥匙不见了。那些工人也不起疑,拿着工具很快就把门撬开了。袁故把整张工资卡直接递到了为首的工人手里,“密码是xxxxxx”

    搬家公司的人很快就带着楼下那些东西走了,屋子里又只剩下袁故个人,他脚踹开了那扇被撬开的门。

    屋子里点都没有变,依旧是排排的书架,无数的追忆似水年华。袁故随手抽出本,侧头看着封面上那行飘逸的行书,追忆似水年华。他看着看着就轻轻笑了起来。

    他在笑自己的愚钝,谭东锦弄这屋子东西,整得那么邪乎,其实目的很简单,也很直白。

    追忆似水年华。

    你看,就是这么简单。偏偏他袁故那么精明的人,愣是现在才幡然醒悟。

    他尊重个人的过去,是因为个人的过去终究是过去,不能改变,也不能重来。可是,袁故想,谭东锦你不能这么自欺欺人地活在过去,还死死拽着我袁故起啊,你他妈到底把我袁故当什么了,个道具,个供你缅怀过去的道具?

    谭东锦,袁故自认为这辈子没对不起你,你这么糟践个人,你还有良心吗?袁故抬起猩红的眼扫了圈这屋子,有了把火烧了这里的冲动。

    最终,袁故还是没有动手,他不想再和谭东锦扯上任何的关系了。他要把自己从谭东锦的生活里,点点抽离干净,分不欠。把这烧了又怎么样?他所受的不会有丝的改变,这切不能重来。

    袁故把书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直觉,他的直觉。这里定有本书里夹着他和方净的过往。袁故退后了步,目光锐利地扫过整个房间,上上下下来回巡视了几遍,终于看见了本稍微往外撇的书。他平静地把那本书抽出来,书页里飘落张照片,他捡起来看。

    新绿杨柳,白衣少年。

    袁故捏着那张照片的指节不住发白,他看向玻璃窗,上面倒映着许成的脸,青涩干净。那瞬间,他的眼厉得发红。

    白色衬衫,黑色长裤,他想起楼下那柜子的衣服,瞬间觉得莫名痛快。知道真相,总是痛快地像是引颈放血,这疼,总是要记住的,总好过以后绵绵不绝的隐痛。他把照片夹回去书页,再把那本书,郑重地放回书架。

    走下楼梯,把钥匙放在桌子上,走到玄关处,穿鞋,开门走出去。

    手机震动,他接起来。

    依旧是条短信,附着几张照片,大概又是陆参偷拍的袁家人照片。袁故随手就点开了,没有想到这回照片上的人,不是他哥袁因,是谭东锦。

    那是个类似于大厅的地方,谭东锦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个人,这个角度看起来,他们似乎在接吻。袁故的手微微抖,接着往下翻,谭东锦扶着那个人进了宾馆的房间,门牌号在反光的作用下极为刺眼。幽幽的屏幕蓝光下,袁故的脸像是褪尽了所有的血色,偏偏却是嘴角上扬。

    那个人,不是方净是谁?

    再往下翻,是陆参的咆哮体短信:袁故,你他妈给我死过来,谭东锦妈逼的敢在外面玩男人,你他妈是死了吗?你快给老子死过来,你看清楚你这他妈找的什么玩意儿。

    袁故只看了前三行,直接就把后面的好几页的东西给揭过去了。看起来陆参那边的怒气已经飙升到个新阶段了,这隔着屏幕就能感觉到杀意凛然,尤其是最后页,全是各种脏话,看起来陆参已经把谭东锦的各代祖宗都用生殖器问候了遍。

    摁下退出键,屏幕上陆参的短信恰好在上条谭东锦发的“今晚加班”的短信上面,袁故看了会儿,觉得他今天用了太嘲讽的表情,脸都有些累了。

    没有等到袁故的回信,很快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袁故知道是陆参的电话,他摁掉了几次,然后直接关机。

    月色正好,他回想起谭东锦在重庆废墟的帐篷里,似笑非笑地说,“以后只操你个人。”然后就是那句,“救命之恩”。也许是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他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他只是那么清晰的感觉到,他和谭东锦之间结束了,彻底的,没有丝余地的,结束了。这种情绪很具有感染性,不是悲凉却很容易冷却人心。

    想起宋鉴说,谭东锦这生,没有输过。

    而他袁故这生,从不回头。

    第37章 争吵

    那天晚上,袁故没有睡,他个人在南京的街头走了夜,从暮光单薄,直到晨光熹微。他拿出手机开了机,四十几个未接来电,除了陆参的,还有几个是同事的,最早之前,居然还有个谭东锦的。

    再次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街边的橱窗前看着那只毛绒狗玩具,那狗的脑袋搭在前爪上,乖乖地趴着,像极了他养的那只阿拉斯加。电话是法务部的个职员打来的。

    “许经理,谭总要让方净进谭氏!”电话接通,那边就冲着袁故说了那么句,“谭总是怎么想的啊?”

    袁故沉默了会儿,“方净是个好律师。”

    “但是……”那边的声音很急躁,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说出来句,“那是方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