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只觉得心里委屈的难以自持，上次他有这种感觉，还是他被他哥甩在全是流浪狗的大街上。

    “我没事，我还活着。”谭东锦轻轻说道。

    袁故想说句什么，却个字都说不出口，那种眼泪不受控制地生理性往下落的感觉，让他觉得憋屈死了。半天，他终于断断续续说了句话，“谭东锦……我操……你大爷！”

    谭东锦笑了下，“我大爷答应，我还不答应呢！”他伸手捏住袁故的手，“还有力气吗，这雨越下越大了，再不出去，怕是有危险。”日没有说话的嗓子说句话就疼得像是被刀割样，但谭东锦好似完全没有感觉似的，字句条理清晰。

    “可以。”袁故撑着自己起来，“你浑身骨折，必须要先固定下。”

    “来不及了，我用手固定，但是要麻烦媳妇儿你把我背出去了。”谭东锦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就那么用手摁住了两处骨折处。

    这时候也没好的主意了，袁故慢慢背起谭东锦，“你要是疼得厉害就咬我吧。”半天他说了那么句。浑身上下那么伤谭东锦这么移动定是生不如死。

    谭东锦缓缓把脑袋搭在袁故的肩窝处，像是以往无数次那样，又像是第次那样，他抱住了袁故的脖子，“没事，我重吗？”

    “嗯，是重了点。”袁故没客气，他现在头也晕的厉害，毕竟他体力也透支的差不了。

    “你会不会嫌弃我？”谭东锦说些有的没的转移袁故的注意力。

    “我要是嫌弃你，你现在还在那地里埋着呢！”袁故没好气的说。

    谭东锦蹭着袁故的头发，似乎浑然不觉那头的泥水和汗味，他的脸色虽然苍白嘴角却轻轻上扬。如果袁故此时看的见这幕的话，他就会觉得，谭东锦以前的笑根本不算笑。兴许谭东锦自己都没见过自己这幅样子，眼神纯粹不含丝杂质和阴霾，妖冶褪尽，眉清目朗。

    那是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清丽，这世上真的有种容颜，能惊艳流年岁月。

    终于走出了公路，袁故眼就看见了那个拦他的武警小战士，对方也看见了他们俩，愣了瞬后蹬蹬蹬跑了过来。袁故有种灾后余生的错觉。

    最后，那个小战士背着谭东锦去了救助，路上他直在用带着奇异的目光看着袁故。“大兄弟，你可以啊！”

    灾情还是严重，救助里缓缓抬进来许伤患，袁故坐在谭东锦身边，从背包里拿出干净的饮用水。这里的食物和水很缺乏，谭东锦这个身体状况最好的是静脉注射葡萄糖，但是由于药物供应不足，谭东锦只是简单进行了急救处理。

    袁故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的迹象。谭东锦这人身体素质不错，袁故没那么担心。他倒了点水喂进去。

    谭东锦安安静静地抿着。昨天他们出来后，山体公路那段，再次发生了大规模的山体滑坡，如果他还在那里的话，生存的几率绝对为零。他倒是没那么庆幸，就是觉得有些奇异，他就那么活下来了。

    袁故坐在他身边，看着谭东锦的模样，谭东锦的脸，谭东锦的眼，谭东锦的唇，谭东锦的手，他忽然心中发涩。

    他是有喜欢这个人？喜欢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有那么喜欢。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也说不清，等他第次意识到他的感情的时候，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踏上这片土地的那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个叫谭东锦的魔障了。

    千山万水，风月征途，袁故想，原来这世上情爱，真能让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就在袁故看着谭东锦的时候，谭东锦也在静静看着袁故。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安宁，他似乎是第次那么仔细的打量袁故，那张脸那眉眼，逐渐在他的眼前清晰起来，鲜活起来。

    天生凉薄的人，连情爱都是那么迟钝。谭东锦看着袁故，很奇怪的，没有当初他看见方净时那种迷惑感，也没有那种深切执念。他只是觉得心中安宁，从未有过的安宁。既像是没有感觉的心如止水，又像是静水流深的无波无澜。

    他不知道这算什么，算不算爱，或者算不算喜欢，但是毫无疑问，他对袁故是有了感觉的。

    袁故不是方净，哪怕长得再像，穿的衣服再像，他们终究不是个人。谭东锦隐约意识到这点，却没有为难自己。如果他不把袁故当成是方净的话，他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感觉。心中千山雾绕，连他自己都第次有些束手无策。

    还好，他向来善于掩饰。谭东锦伸手触了触袁故的手，“许成。”

    “嗯，哪里不舒服吗？”袁故问他。

    “没事。”谭东锦轻声说。

    “地震毁坏了通讯设备，恐怕得还有段时间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了，宋鉴那边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袁故往外面看了眼，“这要是都以为你死了，公司不会出什么事吧？”

    谭东锦眼中划过道锐利的光，接着很快恢复了平静，“等回去了就知道情况了。”

    袁故叹了口气，“你这样生死不明的，你家人恐怕快急疯了。”

    “那倒是有可能。”谭东锦轻轻冷笑了下。

    连几天，灾情还是很严重。袁故恢复了些体力，就跟着那些志愿者去参与救援。事实证明，他冷静下来的时候，脑子还是很够用的，也能帮上不小的忙。

    只是大部分人从废墟里被抬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没了呼吸，看见拼死拼活救出来的只是具尸体，袁故心里总是难掩悲哀。这世上真的有种力量，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也不是每个失去性命的人，都有他样的幸运，拥有两世的命数。

    袁故回到简易帐篷里，轻轻抱住了坐在地上的谭东锦，这个时候，他只想拥抱着这个人，什么都不做，只是感谢而已。

    谭东锦注意到了他身的伤，轻轻皱了皱眉。他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执着，何况是对那些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但他知道，他拦不住袁故。他的袁故，是个道德感极强的人，真犟起来，他点办法都没有。

    好在，袁故的身手不错，这些伤也都是皮肉伤而已。谭东锦用鼻子碰了碰袁故的脑袋，“怎么了？”

    袁故叹了口气，“没事，活着真好。”

    谭东锦轻轻嗯了声。

    “要不要吃点东西？”袁故放开谭东锦，“我这儿还有点罐头，今天出门的时候，差点被几个流窜的灾民给抢了，还好老子身手敏捷。”他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和食物。这个时候，食物是重要物资，袁故要是自己个人那也就算了，但是他还有谭东锦。

    灾区的水源都已经受了污染，谭东锦身上又受着伤，万发生感染出点什么事，袁故能把肠子悔青。

    虽然袁故不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