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瓶矿泉水。

    袁故的心里忽然那么动。“林木，附近有没有批发矿泉水的？”

    “有啊。”林木又没跟上袁故的节奏，“成哥，你要卖水啊？赚不到钱的，我以前试过，满大街都是卖水的，何况还有城管，根本没钱可以赚。”

    “谁说在大街上卖了？”袁故淡淡扫了眼街道。

    林木瞧着袁故那模样，心里忽然有了丝的莫名兴奋，隐隐竟看到点希望。

    袁故买了四大箱水，带着林木坐公交到了秦淮河。这是南京人流量最大的旅游景点，十里红场烟波上，浆声醉里听秦淮，来南京的人都不会错过她。

    出乎林木意外的是，袁故没有走进去，而是在隔着很远的段距离处就停了下来。看他这架势，是打算在这儿摆地摊了。林木伸手推了推袁故，“成哥，我们进去吧，这里哪里有人买水？到了里面，瓶水能卖好贵呢。”

    “我知道。”袁故笑了笑，接过林木手里的水，“正是因为里面的水贵，所以我们在外面卖。”

    “哈？”林木蒙了。

    “你别愣着，拿点水去饭店小吃街上卖，不要离那些店太近，记得就在街上卖就可以了。”袁故把袖子卷起来，张脸看起来微微冒汗，晶莹如玉。

    收拾了会儿，看林木还愣着，袁故起来，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景点里面的水贵，小贩都进去卖了，游客也不傻，景点外买了水再带进去不是便宜了？样的道理，这种开在闹市还是旅游景点的饭店，里面的饮料酒水肯定贵，你在外面顺手买瓶水带进去是不是好了？你再看这街上来来往往的，是不是绝大部分都是学生年纪，还有大部分是小青年情侣，说白了都是群穷学生，出个门旅游都挺能算计的。”

    林木听得愣愣的，“成哥，你哪里学会这些东西的？”

    “我随便猜的，你快进去吧。待会就是晚饭的点了，别愣在这儿了。”袁故心里无奈，他总没办法说，他学的就是这类揣测顾客心理的课程吧？

    “成哥，你真厉害。”林木由衷地佩服了句，抱着水就进了景点。

    直到林木进去了，袁故才对着自己那地的矿泉水笑了笑，他袁二少也有今天啊，世事无常真他妈是万万没想到。他也有当街摆摊的那天。

    第5章 重逢

    袁故曾经也想过如果自己有天什么都没有，他能堕落到什么程度。可是当他递给别人瓶水，捏着手里的两枚硬币隐隐兴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堕落程度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

    从开始的扭扭捏捏，到最后扯着嗓子叫卖，袁故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得到了质的飞跃。他在磨砺心性的同时，无比庆幸自己现在还是许成的样子，这要是袁故本人扯着嗓子在街头叫卖，他仅仅是脑补遍，就觉得画面惨烈到了极点。如果那种情况真发生了，讲真袁故能把自己埋到袁家祖坟里去。

    话说回来，许成这人长得着实不错，清秀干净，眉眼还略带风情。正是因为这这副样貌，袁故卖水的过程也少了许的艰辛。总有几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是会借着买水的名义上来搭讪几句，袁故乐得轻松，充分利用了自己的优势，卖起水来越发的上手。

    他随意地在街头着，懒散又有点认真的样子，完全让人猜不到他是个卖水的小贩。袁故的气质实在太好，他当了二十年的富家子，就算在街头卖水他骨子里还是那个有点骄傲的袁二少，这就是气场。

    那个下午，袁故赚到了他人生第桶金。总计人民币144元，去掉批发价，净利润108元。

    袁二少想，这日子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点。

    他打了个电话给林木，那边也卖得差不了。两人合计，今天先收工算了。天色也不算太晚，袁故走在路上，兜里的硬币叮叮当当的，他忽然有了丝奇异的感觉，这也算是个好的开头。很快的，他反应过来，自己堕落的速度比他想象的快了。

    连几天，袁故都带着林木在南京各大旅游景点卖水，上到总统府下到中山陵，他们把南京有名有姓的地方逛了个遍。袁二少这回是结结实实体验了把民情，感受到了底层劳动人民的生活艰。

    尤其是当他知道，林木租的那房子其实是拆迁房，每天半夜都可能有施工队来凿墙角的时候，袁故第次有了种人生荒凉世事悲哀的感觉。

    为了赶紧凑钱换个房子租，袁故这两天卖水卖得越发勤快。他考虑着等他有了第笔钱，他可以考虑换个工作，做点小买卖。现在不都流行白手起家吗，他袁故也闯闯这条路。

    这天大早，林木正打算出门批发水的时候，袁故忽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成哥。”

    “等等。”袁故伸出手在墙壁上摸了把，有点发潮。他忽然瞥了眼林木，“你昨天晚上说这几天天气特别热是吧？”

    “是啊，这两天闷得厉害，出门就跟中暑样，你不也说有点热吗？”

    袁故这两天都睡在地上，地板上有潮气冒上来，他就跟个湿度计样人工检测。想了想，他冲林木笑了下，“这天怕是要下雨。”

    林木这回脑子转的快，这时节的南京，那可是说下雨就下雨，下还就是暴雨，不是闹着玩的。出门在外旅游，碰到暴雨天，游客连躲的地方都没有。林木立刻说，“成哥，我去批发雨伞。”

    “等等。”袁故的手摸了摸下巴，“你批点雨衣，颜色好看点的，最好是不透明的。”

    “好。”林木也不问，直接出门骑了自行车就走。

    袁故转回视线落在窗外，这天气可给他争点气，他袁故这阵子就跟得罪了哪路神仙样灾难的，这回，可别再出幺蛾子了。

    那天傍晚秦淮河上，除了说走就走的帮小青年，还有场说来就来的大雨。袁故第次觉得，他没有被老天爷抛弃，他前阵子只是单纯的点背而已。

    这里是十三朝古都的南京，秦淮河上雨点飞溅，到处都是片雨雾，来来往往的人都是脸的猝不及防。这天气，变得太快了。

    袁故看着四处逃窜的小姑娘，慢悠悠拿起了自己那袋雨衣。他也不叫卖，直接走到那群惊慌失措的学生面前，把雨衣披在了她们身上。“卖雨衣，件三十。”他温柔地说着，甚至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把雨衣件件给人披上了。

    那是盛夏，女孩子都穿着薄t恤小短裙的时候，旦淋了雨，几乎透明的衣服完全遮不住任何东西。如果上来卖雨衣的是个猥琐的中年男人，这群姑娘估计当场就能暴走。但这次，给她们披上雨衣的是袁故，脸真诚面容清秀的袁故，那个双眼几乎要溺毙所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