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借个火 作者:巫哲

    直没在客厅里。

    “怎么你跑进去打下手了？”她有些吃惊，“我就说直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呢。”

    “大厨说忙不过来。”元午把菜放到桌上。

    “我去帮忙！”林杨马上跳下沙发，溜小跑进了厨房，帮着拿菜。

    “你坐着吧，”林慧语冲元午笑了笑，“怎么说今天也是客人。”

    元午也没客气，点点头就坐下了。

    林城步做的这桌菜光是闻味儿就已经很享受了，元午看着桌上的菜，感觉自己如果直跟林城步在块儿的话，下半辈子倒是不用发愁吃饭没胃口的问题。

    “来，碰个杯。”老妈举起杯可乐。

    元午愣了愣，跟着大家块儿把手里的酒杯举了起来，然后叮当通磕。

    “吃吧，没人言了吧？”姐夫说，“我觉得我等不到发言结束了。”

    “吃吃吃。”老妈说。

    元午松了口气，夹了块红烧肉。

    “我家过年的时候，人到得齐，就得让我爷爷来个发言，”林城步在旁边笑着跟他说，“总结去年，展望明年什么的。”

    “啊？”元午觉得有点儿迷茫。

    “离过年也没几天了，”林慧语说，“你到时上我家过年来吧，过年人，热闹，顺便看看我爷爷是怎么发言的。”

    “我都能背下来了，每年都样，”姐夫笑着说，“连语气词都样。”

    上我家过年来吧。

    元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第反应不是林城步他妈妈基本算是没问题了的态度，而是……不。

    不想来过年。

    不习惯这么不熟悉甚至陌生的又不能当陌生人对待的人聚在起。

    元午想到那样的场面就觉得阵烦躁。

    林城步家人已经开始讨论过年事儿，元午本来不想在这个时候扫林城步的兴，但他害怕林城步会答应下来。

    “小步步，”他往林城步耳边凑了凑，声音很低地说，“我……能不到你家过年吗？”

    林城步看着他愣了愣，但很快地点了点头，轻声说：“嗯，随便你的，没事儿。”

    元午阵放松，往椅背上靠了靠。

    但同时涌上来的，却是阵心疼，他很心疼林城步。

    需要再次迁就他的奇怪脾气。

    “不过有条件，”林城步又偏过头看着他，手在桌子下面摸着他的腿，很小声地说，“你得让我跟你起过年，我想跟你块儿吃年夜饭。”

    “嗯？”元午愣了愣。

    “哎要不……”林城步突然挑眉毛，“咱俩去旅游吧？旅行结……过年。”

    第60章

    吃完饭大家又坐客厅里闲聊了会儿，过了八点林慧语家就要回去了，林杨小朋友每天九点之前要睡觉，林城步借着这个机会，块儿说要回了。

    “行吧都回去吧，”老妈说，“明天也不是休息日。”

    出了门路下楼，林杨都拽着元午的衣服，跟他确定十年之后学调酒的事儿，还催着他爸把元午的手机号给记了下来。

    “元午还挺有小孩儿缘。”姐夫边记号码边说。

    “还真是，”林城步想想就笑了，“还有个刚上小学的，天天盼着跟他玩呢。”

    “性格简单的人就是招小孩儿，”姐夫说，“你看我这么活泼可爱的，连自己儿子都不招。”

    “你再笑话他几年，他长大点儿该跟你打架了。”林慧语说。

    “我不跟老人打架。”林杨说。

    “什么就老人了？”姐夫踢了他屁股脚，“会不会聊天儿啊你。”

    “不跟你计较。”林杨摸了摸屁股。

    几个人笑了半天。

    出了楼道之后姐夫就带着林杨往他家车那边去了，林慧语看了看林城步：“你俩快回去吧……我的意见就保留了，别的也不说了，你俩好好的吧。”

    “你老公等你呢。”林城步笑着推了推她。

    “走了，”林慧语冲他俩挥手转身走了，“晚安。”

    “晚安。”元午说了句。

    “走，”林城步伸胳膊搂住了元午的肩，凑过去在他耳垂上咬了口，又鼻尖在他脖子上蹭了好几下，憋了个晚上，终于能放肆会儿了，“哎，憋死我了。”

    元午笑了笑，在他屁股上抓了抓：“我是真松了口气。”

    “是不是晚上都很紧张啊？”林城步搂着他往车旁边走。

    “还行吧，我长这么大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元午在他屁股上下下抓着，很有节奏。

    “我家也不老聚会，你别紧张，平时就是我两个星期过来看看我妈……”边说边走了几步之后林城步才想起来什么，猛地扭头往楼上看过去，“我操这老太太！”

    “你妈够不着老太太……”元午说了半停下了，也跟着扭头往楼上看过去，四楼的窗帘抖了下又恢复了平静，“的级别，是你妈？”

    “啊，”林城步啧了声，“还偷看呢！”

    “看到我抓你屁股了吧？”元午问。

    “还好你不是女的，”林城步说，“俩老爷们儿粗鲁点就粗鲁点吧。”

    “嗯。”元午又在他屁股上抓了两下。

    “没完了啊！”林城步瞪了他眼。

    “我放松下。”元午说。

    上了车之后林城步把车窗打开了条缝，点了根烟，把烟盒递给元午。

    元午也拿了根点上了叼着。

    “哎，”林城步发动了车子，打开暖气，“这关算是过去了，以后就都好说了，你上不上我家过年都没事儿的，我家过年都是聚在老人家里，人特别，少了两个人也没什么感觉。”

    “少了孙子也没感觉吗？”元午看了他眼。

    “没感觉，”林城步笑了笑，“我家吧，小辈儿里就我没什么出息，我堂哥博士，我表姐在国外，像我这样的……”

    “博士算个屁，”元午叼着烟说，“博士会做菜么？博士能有本事让人去饭店就等着吃他做的菜么？”

    林城步笑了起来：“哎，这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是，”元午说，“这是事实。”

    “反正老人嘛，不懂这些，就觉得能念得下去书就是能干，”林城步说，“所以我过年去不去的他们感觉不大，我提前去看看他们就行了。”

    “嗯，”元午看着他，“那你想去哪儿玩？”

    “不知道，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