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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迷城之南城遗梦 作者:钟睿

    三思。”

    史馆长的下话说完,我不由倒吸口凉气,那古城里如若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那里岂不是成了贼窝?这位馆长却为何知道的这般清楚?便道:“史先生不但了解那里的古墓,似乎还对那里的盗墓贼很熟悉,不知史先生和那些贼什么关系。”我将话音压低了许,却又将那个‘贼’字重重说出,倒要看看她什么反应。

    史馆长却也面不改色,泰然说道:“我好意提醒你,你却怀疑我和盗墓的有什么勾连,以这种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刘先生这么想,似乎不大合适吧?我位馆长,知道点外面的事情很稀奇吗?外面每天都有几座几十座古墓被人盗走,已是公开的秘密,难道有什么值得怀疑?”

    我道:“史先生说的是,不过他盗他的墓,我逛我的古城收我的货,先生说什么性命,说什么死尸,实在是危言耸听,晚辈敬重史先生,史先生却再出言恐吓,难免我要胡思乱想。昨日先生番赐教,晚辈自当感激不尽,先生既然对这件小瓷羊感兴趣,我也可以割爱给先生,只是先生看起来没有诚意,又不告知博物馆里另外只羊的下落,我是生意人,但也不能糊里糊涂地就做成这笔生意,请史先生见谅。”

    史馆长道:“刘先生还有什么事糊里糊涂?我怎么听不懂?”

    我笑道:“博物馆那只羊现在在哪儿?望史先生如实相告。”

    史馆长突然脸色变,道:“刘先生开什么玩笑,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将那件东西藏了起来,又来骗你这只?那件东西确实损坏,我想收您这件羊,只是想弥补我们之前工作失误的遗憾,因为先生不愿意捐出来,我才以个人名义收回,再捐给博物馆,这样,既不给国家增添负担,又可了却我桩心事。但先生却不这么想,那这件东西我不要了,若刘先生向清楚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随时恭候。”史馆长说完便准备离去。

    她的番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莫非是我真的错了?此刻我如果叫住他,说同意出手,那便是犯了买卖人的大忌,不但价格要被杀下来,而且对方不领你的情,还会受到番奚落,以后传将出去,我也没脸在古玩街上混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史馆长走到门外又返了回来,我以为她必是返回,又打算和我讨价还价,史馆长却道:“刘先生年轻有为,但不适合在古玩行里混,最后我奉劝句,十二连城最好不要去,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我人暗自气闷。

    小白从里屋出来,在我的身后,看着那位史先生渐渐走远,才说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十二连城我们到底去是不去?”

    我撇了他眼,说道:“怕什么?难道说还有拦路抢劫的山贼不成?今天几点的车?”

    小白道:“晚上8点53分,到包头。”

    我道:“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倒要看看怎么个凶险!”

    小白道:“大哥你没睡醒吧,现在是早上,晚上8点的车,你现在去干什么?”

    小白说的是,但此刻我却莫名的兴奋,哪里还能呆得住?又道:“不是去车,去找老殷。”

    ☆、05.摆脱

    两个人收拾好行李出了店门,将卷帘门放下全部锁好,打车直奔老殷的住处。老殷见了我们脸的不悦,说道:“怎么这么急,我还以为晚几天呢,工作还没安排好,假都没来得及请。”

    我和小白两个人合伙开了茶叶店,上头没有老板,没有人给发工资,盈亏自负,但是老殷不同,他有工作,而且混的好像不错,月入上万元,还有业绩提成,真要走的话又身不由己,便道:“要不你就不要去了。”

    老殷说道:“那不行,我必须得去,不过我得晚几日。小白帮我把票退了,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去。”

    三个人就这样定了下来,中午就在附近随便吃了点东西,老殷下午有事便去了公司,我和小白就在老殷的住所等天黑,那个史先生和张助理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老周倒是和小白通了电话,说好在北京北直接碰面。由于昨天夜未眠,此刻躺在沙发上,便觉乏累。眼睛闭,那片湖水再次出现,湖中的参天大树在风中不住地摇动着,天上的残月如同把弯弓,湖水之中却是轮满月,便觉得甚是奇妙有趣,但我又担心那条龙再次出现,便盯着那棵树动不动地看着,只觉得湖光闪动,低头定睛观看,发现刚才看见的满月却并非满月,居然是只硕大的眼睛不停地眨动,正看着我。我便觉得双腿发软,想跑却迈不开腿,想喊,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来。

    “哎,醒醒。”我睁开眼睛,小白正不住地推我,见我醒了,便说道:“你是不是做梦了?”我没说话,长长地叹了口气,小白续道:“听你叫的那么惨,绝对不是什么好梦。”

    我坐了起来,已经是满头大汗,道金黄的光线透过窗户斜刺进屋子里来,看了看外面,天色尚早,问小白道:“现在几点了?”

    小白道:“四点点儿。”

    我道:“算了,我们走吧。”

    小白道:“早了点儿吧。老殷要我们等他下班,他说送我们过去。”

    我道:“不用了,我们还要去等老周。”

    两个人出了公寓,上了大街,北京的春天依然冰凉刺骨,我不由打了个寒颤,将上衣的拉锁拉了拉,便朝车走去。路不太远,过两个路口便是,到了车,四下不见老周,于是我们俩就在旁边的快餐店等候。直到天黑才见老周,老家伙背了个超大的登山包,我问他里面都装了什么?他笑了笑说道:“不用问了,估计能用得上。”上车前老殷来了电话,说他要去趟海淀的总部,不能来送我们,相互叮嘱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三个人便踏上去内蒙古的火车。

    火车开动了,三个人坐的是硬座,放好行李后,大家便坐了下来,小白见了老周,便聊起云南的事情,我却无心听,火车上混杂着各种味道,让人觉得闻着想吐的感觉,车窗外的北京城万家灯火,正在不停地向后退去,不时便是片黑暗,窗户上反射出车内混乱的情形,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了。可能是车厢里空调温度太低,我冷的直发抖。老周发现我的反应,问道:“怎么了?”

    我道:“觉得冷,还恶心。”

    老周伸过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你小子感冒了吧。”说完便从行李架上取下他的登山包,从里面翻出几盒药来。

    旁的小白起来帮忙,突然说道:“老周你居然带着这个东西?你想死啊,哪儿弄的......”

    老周立刻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看了看周围的人没什么反应,才笑着对我说道:“没事儿,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