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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生存之路 作者:灯辛细盏
树下,左手抹着脸,右手拿着根小木棍在地上杵来杵去,嘴里还在碎碎念着什么。
沈子循放轻脚步,直到景荀的身后,才看清小家伙的在脸上抹完之后小手上都是水,抽抽搭搭的念着什么根本听不清。沈子循眼色寒,把雪犬放到地上,快走两步上前抱起小家伙。
“谁在这看着小公子的?给本将军滚出来!”
看到面前跪着的五个瑟瑟发抖的侍卫,沈子循目露凶光,“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小公子的,嗯?谁给你们的胆子,嗯?”
侍卫们听到将军煞气满满的话,早被这两个“嗯”吓的不敢反驳,头叩到底。他们是下人,没有胆子去反驳。
感觉到怀里的小孩在轻轻的拉自己的衣袖,沈子循低头看他,“告诉我怎么了,为什么哭,嗯?你可真没用,谁欺负了你就欺负回去,叫他跪下叫他去死,你是主子,谁敢不听你的话你随便要打要杀,自己在这哭个什么劲,出息!”话虽这么说,但是擦去小孩的眼泪的动作却温柔的不像话。
景荀感受着将军给自己擦眼泪,听着对自己的“嗯”完全不同于对侍卫们的,心下就定了下来,再没有了独自人的慌张。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小孩说着又忍不住的哭出来,越哭越凶,眼泪的沈子循擦都擦不过来。
“你天都不来看我,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呜呜呜···他们都说你出去办事了呜呜···可是现在又没有打仗,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后悔要做我爹爹了呜呜呜···”
听着小孩边哭边控诉,沈子循的心都软成了团,摸摸小孩的头发,又掐了掐满是泪水的脸蛋,心疼之余又很开心,从来没被人如此需要过,从来没被人如此依赖过。世间那些负面的情绪和经历沈子循都走了个遍,所以现在对所有突如其来的依赖和喜爱都有些措手不及甚至受宠若惊,如景荀,如景衔。
“怎么会呢?爹爹就你个儿子,不要你要谁呢?”看着小孩有些将信将疑的眼神,沈子循指了指乖乖趴在地上的雪犬,“记不记得你昨晚问小狗是什么了?喏,那里!”
景荀堪堪止住眼泪,咬着手指向地上看去,眼中瞬间迸出惊喜,“小狗?!”
沈子循把小孩嘴里的小脏手拿出来,“可不是,为了给你找小狗找了天,你还说爹爹不要你了,唉~”
听到大将军有些伤心的叹气小孩立刻慌了,“爹爹,爹爹,我没有,不是,我···我···”
“行了,爹爹和你闹着玩呢,”没忍心继续吓唬小孩,沈子循抱着小孩向屋内走去。
没回头的吩咐侍卫,“行了,起吧。去打盆清水来,把雪犬也抱进来。”
侍卫们都松口气,本以为今天免不了挨顿板子,没想到这就结束了。互相望眼,不明白将军怎么就出了个儿子,但不敢问,赶紧去办事。
沈子循把小孩放在椅子上,“看你弄得这么脏,我都后悔给你买最白的雪犬了,你说我要不要回去给你换只小黑狗?”
小孩听到这话,眼中的不舍很明显,有些犹豫的说,“爹爹,我不脏,洗干净就好了,我喜欢它,很喜欢···别送走了行么?”
捏捏小孩的鼻子,这小家伙就知道自己拿他撒娇的样子没辙,“那你可得每天都干干净净的,不然我就把它送走!”
小孩忙不迭的答应,点头个不停。
等侍卫把水端进来,沈子循叫小孩自己去洗手,自己坐在椅子上和小孩交代了些关于养萨摩耶的常识,“儿子,这小狗归你了,你给起个名字吧。”
洗完手蹲在地上和雪犬对望的小孩抬起头,看了看大将军,又看了看毛茸茸的小狗,咬着嘴唇想了想,“叫它英雄行么?”
“咳咳···”沈子循被没来得及咽下的茶水结结实实的呛了口,“你开心就好”,果然不该指望个四岁的小孩起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名字。但是看了看小孩抱着雪犬“英雄,英雄”个不停的模样又笑了起来,罢了,管他英雄还是狗熊,能让自家小孩笑了就是好熊。
注视着小孩笑出来的少年没注意到自己笑的么温柔,正要进门禀告事情的张良却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少年,如冰山上的雪莲盛放,叫人挪不开眼。他想,可能就是因为少年纯粹的笑,自己才会死心踏地的路默默跟在少年身后,哪怕别人说少年残暴嗜血,自己也不后悔,自己看到的少年从来都是大义又磊落的。
从无名小卒到侍卫长,甚至直到此生终结,自己都会跟在少年身后,张良如是想着,步步迈进未关上的门内。
作者有话要说:
笨作者对不起宝宝们,这几天都要没网,可能会断,最晚最晚五号继续,到时候会有加补偿呜呜···掩面遁走
第15章 ·14
沈子循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抬眼看了张良眼,“什么事?”
张良环顾周,眼神暗了暗,“主子,请书房叙,属下有要事禀告。”
有些意外的看了他眼,沈子循暗暗想着这侍卫是要和自己说什么。最坏的结果也跑不过是要杀了自己,说实话,他还真不够看。
放下茶杯没有说话,起身就走。
张良看到主子肯听自己的话,眼底闪过丝喜色,紧步跟着主子走向书房。到了书房看到年轻的将军已经坐下,张良小心的看了看周围,然后把门窗都关死。沈子循直冷眼看着张良谨慎的模样,眼底有些暗沉。
张良看了看主子巍然不动的样子,心中酸涩难当。自家主子正是最好的年纪,在其他少爷遛鸟逗猫赌马的时候,自家主子却在战场上厮杀。年少掌权,必定有人心生不忿,自己无能,无法陪主子上战场,不知自家主子是经历过怎样的打压,又突破几番生死,才能坐稳将军之位,统率千军万马。主子为了皇上出生入死,外巩固江山,内平定祸乱,现在皇上竟生出除了将军之心,实在叫人心寒。
张良膝盖弯,跪在地下发出沉闷的声,沈子循听到都有些牙疼。
头叩到底,张良保持着头触地的姿势没起身,“主子,两年前在御花园您救了属下,在大皇子叛乱之后便把属下带进了府,虽说对您是举手之劳,但于我却是再生之恩,属下早就颗心都向着将军府了。属下不怕死,却怕不能为主子而死,怕死在主子之后。属下今天冒着大不敬之讳,恳请您仔细想想,想想皇上对您态度的转变,想想些细微之处透露的心思!”
沈子循不动声色的看他眼,没有搭话,张良也明白主子不会说什么,顿了几息继续说下去。
“主子赤子诚心,对身边所有人都用人不疑,但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