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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专属主管 作者:唐一寻

    觉得庆幸不已。

    酒席订在了习达集团旗下的天慈湖酒店,来者共三人,交换名片时童跃才发现对方的确来头不小——位列全国十五强的习达集团,市场部总监习立恒。

    习立恒大约四十岁左右,模样英挺端正,旁边是他的助理姓陈,还有个看上去三十岁的男人则是计算机行业的佼佼者——睿普发展的总经理王宇杰。

    ……这两人的企业行业风马牛不相及,怎么会起过来?还俨然是两个主人?

    童跃有些不解,不由又看了他们几眼。

    “习总监,王总,陈特助,”童老爷子笑呵呵打招呼道:“既然人还没有来齐,咱们就先随便聊聊。”

    这聊聊了半小时,还是没人过来。童跃等的有些烦了,对面习立恒倒是像没事人般,依旧谈笑风生,不急不躁。

    童跃没说话,心里已满是不耐,对对方开始的好感度也降了好几分。

    应酬还能迟到这么久,这架子摆的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结果他听到自家父亲在道歉:“呵呵,真是不好意思,他直都很准点的,应该是有事耽搁了。”

    习立恒风度翩翩的微笑道:“客气了。最近天气确实不好,是吧,宇杰?”

    王宇杰理解的跟着点点头。

    呃,原来是自己这边的人没到齐。

    童跃顿时汗颜,随后便是愈发疑惑。

    他和父亲明明都在这里,还有谁会没到呢?

    “我们的副总啊,本来是分公司的老总,因为业绩突出,刚刚调回总部来的。”童老爷子仿佛和他心有灵犀般,在旁跟对方解释:“他今天刚从外地回来,大概是飞机晚点了吧。”

    童跃心猛地跳,已经有了预感,紧张的连手心都在出汗:“不好意思,各位先聊,我、我要去个洗手间。”

    童老爷子当默许了,若无其事的继续跟对方聊天。

    童跃按下电梯楼按钮的时候,连手都在发抖。消息来的实在太出乎意料毫无准备,许久不见甚至有点情怯,他又怕见到对方,但怕是自己会错了意。

    迫不及待的冲出大门,童跃在车子停的门口等着,探着头张望,无视裹着棉袄的门童纳闷的注目礼。门外是数九寒冬,他却衣着单薄,冻得直打颤,只得搓着手跺着脚,试图驱赶点寒意,却不愿退到大厅里去,错过被那人第眼看到的时机。

    所幸过去两辆车后,第三辆出租车在面前停下,下车的人身材修长五官分明,还是贯从容又斯文的模样。

    童跃张了张嘴,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这冲击实在太大,他本来准备了堆致辞,这会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任宣眼便看到了他,在原地顿了下,才快步向他走来。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说句话,连外头的纷纷扰扰,仿佛都在刹那褪去。

    好会童跃才哑着嗓子打破沉寂:“回来了?”

    任宣微笑:“回来了。”

    “不走了?”

    “不走了。”

    “真的?”

    “真的。”

    童跃瞪他:“你复读机吗?”

    语气虽是不善,冰冷的晚风吹过,脸上却片潮湿的凉意。

    任宣抬起手,扭过他别开的脸,手在他眼下仔细抹了抹,皱眉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怎么跟上学时候模样?”

    “你胡说什么?”童跃下意识反驳:“我什么时……”

    说着他下闭了嘴。

    从前的记忆在脑海里清晰,他几乎从未在任宣面前掉过泪,即便开始因为欺负别人被对方推到泥水里颜面尽失,也不过是忍着疼起来,恶狠狠瞪着对方,边擦着脏兮兮的脸,边把嘴唇咬到出血。

    印象里唯次是……

    那年夏天,童老爷子终于不愿再放纵他的前途,严肃的跟他谈话,让他下学年去那所以管理严明专注培养尖子生而闻名的住宿制高中。

    他的第反应是终于要自由了,第二反应是为什么心里莫名的有点难受?

    找到任宣时对方如既往的惹人生厌,懒洋洋的语气:“小泥猴,怎么垂头丧气的?又被谁欺负了?”

    他听到那外号顿时愤怒起来,本想好好道别的话变成了变相的示威:“姓任的!你也得意不了久了!下学期我就转到德映中学了,我看你折腾谁去!”

    任宣似乎愣了下,片刻后才出声,漠不关心的平平语调:“终于摆脱我了,恭喜你。”

    简简单单的话却引出了他心里本就有的难过,却终究拉不下面子,仍是嘴硬的道:“那当然,我都巴不得现在就过去!”

    任宣看了他会,什么也没再说,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仿佛见他快没了利用价值,连再讲几句都懒于开口。

    他个人被扔在原地,又气又急,又不好意思追上去,也不知怎么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来,在那个劲的抹眼睛。

    虽然也说不上来那份委屈到底是不甘还是不舍。

    那是学生时代他们的最后次见面,从此便再无联系。

    可是……

    童跃回过神,把揪住对面人的围巾:“你不是走了吗?”

    任宣咳了声,差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窒息:“什么走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上学时候哭过?”童跃不肯善罢甘休:“你当时明明走了!”

    任宣语塞,脸色微变,仿佛有点后悔自己的时言。

    童跃逮着了漏洞,赶紧不依不饶的追击:“姓任的!你后来是不是又折回来了?”

    当时他毕竟年少,每每回想起对方的毫不留恋便满腹怨气,久而久之就留下了对任宣深恶痛绝的印象。可现在回头看看,依照这人的性格,倒真有这个可能。

    任宣抿了唇,明显拒绝回答。

    “哦我明白了!”童跃恍然大悟,指着他道:“你是不是那时候就惦记上我了?”

    “……”任宣板着脸答:“怎么可能?”

    童跃有些挫败,又立刻打起了精神追根究底:“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进去吃饭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姓任的!”

    酒桌上觥筹交错,气氛融合。任宣浅浅抿着酒,看着和人侃侃而谈的童跃,有时的出神。

    现在已然稳重得体、却依然不改坦率本性的男人,和学生时代那个倔强又阳光的男生,仿佛在眼前重叠起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是发现对方已然变了性格时,油然而生的失望愤怒?

    还是得知对方竟是故人之子时,感叹缘分的奇妙?

    是经历人生最黑暗的时期时,总是不免会想到曾经生命里的亮色——那个开朗任性备受宠爱的男孩,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

    还是对方离开之后,他表面上生活虽如既往的规律,实际心底骤然的空虚?

    或者是早之前,吵着闹着笑着,就这么上了瘾?

    也许是从见面时起就放在了心上,直不曾移开,直到积累到现在的程度。

    时间太久,回忆模糊,连他都早已经记不清了。

    小腿被人用脚暧昧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