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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纠缠 作者:燕绥齐光

    稍稍点了唇,宛然雪地里点艳红。

    上好的螺子黛画出细细长长的远山眉,淡而幽远,宛若春山初开。款款起身,莲步轻移,含嗔带笑的眼波儿转,似喜似怒,悠悠开口:“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则为俺生小婵娟,拣名门例例里神仙眷。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俺的睡情谁见?则索要因循腼腆。想幽梦谁边,和春光暗流转。迁延,这衷怀哪处言?淹煎,泼残生除问天。”

    这折《游园》乃是杜丽娘观春光烂漫,深闺伤感自身,希冀姻缘天成的出戏,白鹤轩气唱下来,启口浑圆而收音纯细,当真称得上缠绵婉转,柔曼悠远。淮安打着拍子,瞬不瞬望着他,看他挥袖、转身、踱步、顾盼,神情幽怨,长吁短叹:“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唱到最后,他立住身形,拿袖子掩了面,双雾蒙蒙的眼儿定定看着淮安,声线又轻又软,带着些媚意:“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他放下袖子,徐徐勾起抹笑,“则待你忍耐温存晌眠。”

    淮安也笑,却不说话,只看他低首敛眉,似羞似怯,步步到跟前,娉娉婷婷定,双颊飞红,道:“今夕何夕,得见公子!妾身愿荐枕席,只求夕之欢。”淮安险些绷不住笑出来,“妾身”这两字由白鹤轩讲出来,实在是不搭调。然而这般矜贵强悍的男人做小伏低到这地步,仿佛头猛兽只肯对你臣服,令人油然而生满足感。他索性往后靠,含笑道:“蒙卿不弃,欢喜不尽,然余读书十九载,未经人事,卿且自便之。”说罢眉挑,眼角眉梢说不出的风流意味,只看得白鹤轩心底热,恨不得把这宝贝儿嚼碎了吞下去。

    然白鹤轩养这宝贝养久了,少晓得些门道。淮安脾性看似清淡,其实烈得很,说不二,由不得人逆了他的意。他为人很是冷淡,内心里点子想法从不说出口,非要人细细揣摩,才能理出个二三来,若是会错了意,叫他不痛快了,他也不会立时发作,只会私下里自个儿别扭,好容易养出来的点子情分便得倒退许。白鹤轩这四五年来当真是把他放在心尖儿上宠着哄着,事事顺着,把他那些个喜好摸得清二楚,才算是把那冷心肠捂热了点子,入了他的眼。他晓得这会子急不得,淮安兴头上来了,这出戏就得这么玩下去,要是毁了淮安的兴致,莫说是共赴巫山云雨了,只怕接下来三四日都要被他冷落。

    白鹤轩同他玩这种戏码也不是次两次,什么公子和书童、皇帝和将军、王爷和书生,林林总总好些个,俱都玩了个遍。白鹤轩打心底里痴恋淮安,故而私底下很放得开,然他到底幼承庭训,君子六艺诗书礼仪皆通习之,因而明面上总是副肃穆庄重矜贵自持的模样儿,外人不知情,只道白七爷果然是天潢贵胄,骨血里就透着不般,哪里晓得两人床第间白七爷那等不讲究的情态呢。

    这会子白鹤轩便自顾自去解淮安的衣领。淮安今儿个到了家便换了件藏蓝色缠枝宝相花外外袍,里面儿只穿了牙白色缂丝卷草兰花纹的上裳,配着水绿色撒花妆缎的长裤,掐金绣花绸袜,因才沐浴过,散了头发,半靠在大靠枕上,凤眸半阖,颇有几分闲适慵懒的意味。他此时也不动,任白鹤轩抽了腰间束带,外袍大敞,上裳也扯了开来,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方如玉的胸膛来,只抬眼瞧了白鹤轩眼,淡声道:“卿卿当真急色得很啊。”白鹤轩随手卸了钗环,墨黑长发散乱披在肩上,跨坐在他腰腹间,埋头在他肩颈处亲吻吮吸,落下无数青青紫紫的吻痕。他手探入到淮安大开的衣襟之中,在线条优美的腰身上抚摸流连,手胡乱扯着自己身上那些繁琐的衣饰,闻言抬首凝望他,眼底深情几可溢出:“妾身今日得见公子,实乃上天怜我,红尘数十载不曾得知情爱滋味。我观公子,肃肃若林下风,濯濯如春月柳,龙章凤姿,真乃神仙中人。妾身鄙薄,岂敢奢望常伴左右,唯求今日与公子共赴巫山,亦不负来这人世遭。”

    他这话说得漂亮极了,情深如斯却又柔顺婉转,淮安听了,不觉笑,伸手在他发上轻轻抚,柔声道:“美人恩重,岂敢辜负?卿这般爱我,小生无以为报,愿与卿结发,永为秦晋之好,卿卿可愿?”

    白鹤轩听得怔住了,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如坠梦中,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虽知晓淮安只是随口讲,但纵使是游戏,能与他做对结发夫妻,也是平素不敢企及的幸事。淮安见他又惊又喜,张口讷讷不能言语,对儿狐眸含着水意,红润润望过来,说不出的柔情款款,不由笑:“卿卿待我,情深意重,我自当凤冠霞帔洞房花烛,方能酬谢卿卿之情意。卿卿这般动容,可是不曾信我?那我可要伤心了。”白鹤轩却伸手摸他脸,痴痴道:“你说的可是真?我都不敢想有这日。”淮安叹气,拿手在他脸上捏,取笑道:“疼不疼?呆子,咱们好歹也好了这场,你如何待我,我心里也是清楚,日后如何,那是日后的事,眼下咱两到底有这情分,我也想给你这交代,你肯不肯?”

    白鹤轩巴不得在天下人眼前来场,叫那些个没脸没皮的晓得自个儿这正房大妇的名分,省得个两个来自己面前添堵,却也知道淮安断断不会肯,眼下能到这地步也是看在自己这几年痴心不渝的份上了,转念想,那起子小人只怕连名分也没有呢,复又大为欢喜,顾不得许,道:“既如此,却要把东西添置起来,寻个黄道吉日正正经经办了方才妥当。”又道,“嗳呀,却要请些宾客来,好歹添些喜气。”淮安看出他那私心,但到底偏了他几分,不当回事,道:“随你罢,我是不管的。”复又搂过他,倒在榻上,低笑道:“明日有的是时间计较那些,眼下咱们且乐着罢。”白鹤轩听了这话,那还忍得住,赶忙扑上来。他身戏袍早扯得七零八落,这会子被他随手丢在床下,赤条条趴在淮安身上,只顾亲个没完没了。淮安也有些情动,脸上淡淡层薄红,他身肌肤养的极好,莹润剔透,白玉也似,这会子简直是美玉生辉,明艳不可方物,他不耐烦这些个前戏,偏生白鹤轩恋他成痴,每回欢好都要弄上许久,他懒得自个儿动,也就默许了,这会子来了兴致,就不肯这般磨蹭,屈起条腿,把人往下推,道:“给我含含。”

    他说话时自然大方,毫无遮掩,半靠在迎枕上,右腿屈起,衣襟大敞,长裤褪到膝上,腿间那物事沉甸甸团,因年轻用得少,却是干干净净,玉雕般。白鹤轩看得心痒,连忙伏在他腿间,先张口含了头上点,轻啜慢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