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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也没什么不能应付的,只要接受礼物,然后记录下他们的名字,也记录下他们拜托的事情。
拓跋思远每天会派人来把我收的礼物拿走,听来拿礼物的人说,他们这次出来没带什么钱财,中原那皇帝雷丰瑜又是贼抠门的,不肯给与招待,而京城这里又是喝口水都要钱的,开销贼大。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拓跋思远没有急着把我娶过去,而是让我先以准太子妃的身份敛财。只是我记录下来的名字和拜托的事情他是从来不起敛走的。
如此过了十余日,拓跋思远才终于定下了日子,娶我。
让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把我真娶过去的原因,我琢磨也许还是因为雷丰瑜。
听龙十四讲,雷丰瑜这些日子对我不闻不问,却直在兵营和兵部折腾的欢。现在不光让我哥他们在兵部演示乌朵的使用,还让兵部的人到吐蕃军中讲授兵法战策。以及让雷龙战骑和吐蕃兵起操练,让洛子长和东嘎共同指导。
中原的兵和高原的兵,真正的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这也是我在皇宫里跟雷丰瑜折腾了那回真正想看到的结果,真心的交流,彼此的尊重。
其实这件事情上还是我乱操心了,雷丰瑜显然有他自己的考量,他行动做事是管齐下气呵成,远非我个差巴可以想象的。
哎!明明是个天柴却总想干天才干的事!呵呵!
眼下就要成为戎狄的太子妃了,也不知道小屁孩那用蝙蝠翼换我的主意能不能成功,而且这几天也没怎么再见着他。
还是自求福吧!
没事的时候就在将军府除除草,围着院子跑几圈,这将军府还挺大的!十几天我发现有点效果,嗯,瘦回来点了。
要说这减肥也挺有意思的,肥起来用个七八天就行了,而瘦下来用十几天,还没完全瘦回去。
……
迎娶的日子终于到了,我整理好最后的贺礼。
除了那些商人外,还有其他些人也送来了礼物,比如白玛公主,比如东嘎将军。
白玛公主送来了全套出嫁穿的袍服。吐蕃崇尚白色,那是纯白色的丝绸袍子,云豹皮毛的帽子,还有红色的珊瑚与金色的琥珀串成的挂饰。
东嘎将军送来的贺礼是柄银刀。
我们吐蕃人喜欢在亲友的婚礼上送上猎刀作为礼物。我之前腰间的那柄刀也是东嘎将军送的,那是在嘎母嫁过我家的时候。
那时虽然因为时间紧,嘎母的婚礼办的有些仓促,但东嘎将军还是亲自送妹妹嫁来我家,他当时手捧哈达,唱着送嫁的歌谣。
这次东嘎将军还是手捧哈达,唱着送嫁的歌谣,只是这次他送嫁的是我,这个他妹夫。
第90章 英雄辈出啊!
东嘎将军不但刀法好,他的嗓音也很好,浑厚低沉。
我们吐蕃本是个没有悲歌的民族,无论是劳动,是放牛,还是出征,但有种歌是哀伤的,那就是送嫁的歌。
浑厚低沉的嗓音,唱着哀伤牵挂的送嫁的歌谣,听的人直想要落下泪来。
杰布就哭了,他拉着白玛问,“姑姑,我们定要这么做吗?”
白玛公主尽量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说道:“孩子,睦邻友好是我们吐蕃的立国宗旨,戎狄与我们吐蕃喜结良缘以后大家就是家人了……”
“够了,这话连三岁小孩子也骗不了。”杰布打断了白玛的话。
“其实这对央金也是好的,放眼现今天下,哪个能有戎狄强大?他成了戎狄的太子妃,未来也许就是戎狄的皇后,么尊贵啊!”白玛公主接连对杰布使着眼色,“快快不要胡闹了,会儿宴席上定要敬央金几杯,祝福他……”
“皇后?尊贵?姑姑你是在白日做梦吗?”杰布用悲哀的眼神看着白玛公主,“这杯喜酒我喝不下。”说完他奔出了屋外。
满屋上百送亲的人鸦雀无声,许人都羞愤的低下头去。
白玛公主脸上挂不住了,也没什么再可说的了,转身上了马,挥手,“走。”
噶尔吉走过来背起了我。我们吐蕃的习俗是要由名亲友背起新娘,背着他上马,然后送到男方家里去。
我趴在噶尔吉的背上,问:“我哥他们怎么还没到?”如果是送嫁妹妹的话,其实应该是亲哥哥送嫁的。
“他们去求那中原皇帝去了,希望他能放行他们,跟你起到戎狄。”噶尔吉答道,“可能来不及赶来为你送嫁了。”
哎!兄弟情义血浓于水,已经无法用亏欠什么的词语来形容了。
“有你送我也挺好。”我笑了笑,“噶尔吉,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特别有缘?”上次也是他送我去中原的皇宫,而这次他又要送我去做戎狄的太子妃。
噶尔吉将我的头拉着按在他的肩膀上。
“我并不觉得委屈。”我对噶尔吉说了和上次他送我到中原皇帝的寝宫样的话,“而我很高兴每次都有你相送。”
他回头看了看我,却道了句:“我还没娶阿佳。”
我愣了下,才想起曾经问过他的关于阿佳的事。
他看着我道:“若是以后能回到吐蕃,央金做我的阿佳吧。”
我笑了,觉得小屁孩说的不对,看看,谁说无情呢!
“好。”我说。
……
噶尔吉背着我,将放到匹白马的马背上,我将手指插在白马的鬃毛里,这匹白马不是那匹宠物马,只是寻常的匹白色的吐蕃马。
我的手指插在白马脖子上的鬃毛里,缓缓的梳理着,送亲的队伍缓缓前行。
送亲的队伍向前行进的非常慢,因为每到个路口就要停下来唱歌。
每到个路口我忍不住就要悄悄回头看看,我哥他们直没有来,而另个人也没有来。
从红日初升,直走到日过午时,我们终于走到了。
拓跋思远住在处农庄里,农庄挺大,从栅栏里可以看到成百上千的马在里面悠闲的吃草。重装骑兵马匹负重很大,他们此行五百人,却携带了千余匹战马。
但除了战马外却不见有人。
“他们这是要娶太子妃吗?”东嘎将军皱着眉头,看着庄子里面,扬声喊道:“送亲来咯,速来接亲。”
没有人出来,农庄里只有几匹马转头看了看东嘎将军,然后又继续吃草。
“我来叫人。”噶尔吉甩开马缰绳,摘下肩上弓箭,弯弓搭箭箭射出,箭矢带着尖锐啸声飞去,穿过半个农庄,直奔庄子里面的房子飞了过去,然后穿透窗棂打进了屋中。
这回终于有了反应,有人拎着那支箭走了出来,“太子殿下不在,你等稍待片刻。”
无奈,只得等着吧。
这等就等到了日暮西沉。我们众吐蕃人饿得唱歌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合在起越来越响亮。
在我们望眼欲穿后,拓跋思远终于踏着夕阳回来了。
他身上穿着汉人的儒衫,做汉人打扮。他生的本俊美,这身装扮倒是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