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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尔吉说道。

    “那巴桑大人……?”

    “他不会有事咯。”噶尔吉说。

    “发生了什么?”

    噶尔吉抿着唇闷头不再回答,只抓着我的缰绳,使两马调转了马头,对我哥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先回兵营去,然后牵着我的马向另个方向驰去。

    我心中疑惑,几次三番的追问,噶尔吉却再不言语。

    两马行过长街,直到皇宫之前才停住。

    皇宫门口停着乘由八个人抬着的,没有顶棚的轿子,那东西我见过,好像是雷丰瑜的御攆。

    噶尔吉到此才用马鞭冲着皇宫指,“你要进宫去。”

    ……

    来中原的路上看见过成亲的,成亲时新娘是要坐花轿的,如今我坐在这个没有棚子的轿子里,被人抬进宫,算是成了皇帝的‘女人’了吗?

    眼前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早没了我第次进来时看到的那么新奇,它们沉甸甸的让人感觉压抑。

    回头看看跟在我身后的噶尔吉。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要进宫了。赞普让我回吐蕃,而中原的皇帝如果不让我走,就要有个正式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就是,他要了我。

    噶尔吉见我看他,他对我用力点了点头,表情坚定。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在刚刚我坐上御攆前,他对我说了句话,“我会陪着你。”

    我想跟他说,其实没什么,我个差巴被送来送去原也平常,何况这次是用我来换巴桑大人的命,如果这算是笔交易的话,这买卖还是挺值得的。

    ……

    御攆抬到紫微宫停下,我从御攆下来,独自走进紫微宫。

    走入了那低垂了黄罗飘飘的帐子,爬上了那团龙的锦绣的床,靠近那散发着檀香气息的身体。

    我闭上眼睛,眼帘上红彤彤的片,只不知道这颜色是牛油蜡烛的光,还是炼狱中不灭的业火,映着这帐子里的人影也不知道是真是幻。

    “华如雪,花阴灭,春风度杜鹃啼血。

    情未决,晴还缺,常向东风花落春归。”

    他搂着我,口中呢喃的低语,温柔的吻落在我耳鬓,我听到他遍遍的喊着:“阿跃,阿跃……。”

    ……

    夜半又下起了细雨,雷丰瑜睡着了,我却没有睡,轻轻起身,为他盖上条薄被,再换回我带着泥泞的黑衫,走出了紫微宫。

    我要去哪里呢?要去寻龙殿找杰布?还是去那个什么宝盈殿?

    正茫然寻思的时候,我看到个人在宫门外,他用刀尖杵着地,在细雨里。

    “噶尔吉?”

    噶尔吉用刀尖点着地走过来,拉着我的头,让我靠在他的肩上。

    “我不觉得委屈。”我对他说。

    “我觉得沮丧。到了中原之后才发现,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能做。”噶尔吉说道。

    “有你在这就很好了。”我拉起他的手,“现在你的手凉的像冰块样了,我得给你找个地方暖和暖和。”

    ……

    由于是夜半时分,我没有去打扰杰布,而是去了我上次住了不到三天的那个宝盈殿。

    我们就这样住了下来,而从那晚之后,接连好几天雷丰瑜都并未要我再去他那里,而其他人也没来打扰,只有个小太监每天两顿往我这里送饭。

    如果不是伙食实在不好,外加房子有些漏雨,其实这生活还是不错的。

    说到这里的伙食,哎!饭菜基本上就是我第次在这里吃的那样,每餐都是绿油油的,没得点荤腥,要不是时不时跑到杰布那里蹭点肉吃,我怀疑我和噶尔吉已经变成了兔子。

    至于房子漏雨的事,就是言难尽了。中原这里雨,隔三差五就会下场雨,只要下雨,基本上就是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被褥什么的全都潮湿的塌糊涂,而且蚊子也,扰得人整夜整夜睡不好觉。

    “阿嚏!”端着满碗的绿油油,噶尔吉打了个大喷嚏。

    噶尔吉在来这里之前就得了风寒,那晚又淋了半宿的雨,这几天里始终是时好时坏,常常烧退下去半日,可转头到晚上又烧起来。

    他这个样子我很担心。因为发高热固然是糟糕,但这样子拖拖拉拉久不痊愈的情况也很凶险,搞不好弄个肺病,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我放下碗起来。

    “早饭还没吃完,到哪去?”噶尔吉问。

    “去杰布那再给你找点药去。”我说。

    “没事,点小毛病,顶顶就过去了。”噶尔吉还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现在你必须听我的。”我强硬了语气,瞪着他:“你要是早肯听我的吃药,也不会拖到现在。”

    我强硬起来的样子想来还是很有些威严感的,噶尔吉哼了哼算是同意,瘪了瘪嘴说道:“记得跟杰布讨点蜂蜜,没有蜂蜜我喝不下药。”噶尔吉毕竟是少爷出身,自然有些少爷的娇贵习气。

    “知道了。”

    少爷句话,差巴跑断腿!

    噶尔吉只知道要蜂蜜,却那里知道蜂蜜的难得,杰布现在是客居在这里,又不是在吐蕃赞普的宫里,哪里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而皇宫规矩,白玛公主想要捎带什么进宫也不容易。

    我先去杰布那里挑了些药师配好的成药,又卷了他的几块皮子。

    因为那房子漏雨,我打算找点皮子自己搭个帐篷住。

    你要是问我这皇宫的房子漏了,为什么不找他们修呢?这说起来真叫人冒火。

    话说那天我去找那位管事的公公。(那公公是风不服让我去找的,说修房子就找他)。

    “我天语虽然富有,可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公公捏着个兰花指,坐在张大桌子边上喝茶。

    “不需要少钱,就几片瓦就行了。”我说。

    “几片瓦?皇宫里用的能是普通的瓦吗?”‘兰花指’拔高了嗓子,说道:“前几天淑妃那里说要粉刷下,我还让她等到入了秋呢。”

    “粉刷早几天晚几天么什么事,可这房子漏雨怎么住呢?”我陪着笑脸。

    “总有个先来后到。”‘兰花指’说道。

    “我这边急,您给我这边往前提提吧。”

    ‘兰花指’上下扫了我几眼,“嗯,我瞅瞅看能不能给你这事紧着往前提提。”说着,把放下茶碗,把他的兰花指往我面前伸了伸。

    “嗯?”我仔细的瞅了几眼他的手,不明白什么意思。

    ‘兰花指’脸色不善了起来,又将手往我面前伸了伸。

    “嗯?”我再看看,“您这手怎么了?”

    兰花指瞬间变成了大日如来掌,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碗都倒了,“回去等着去吧,两年以后估计轮到你了。”

    哎!你说这皇宫里怎么那么鬼怪妖魔呢?

    我拍了拍小胸脯,压压惊,再念句大明咒:“嗡、嘛、呢、叭、咪、吽”驱驱邪气。

    带着我的身正气,我来到御花园深处处僻静的湖边。

    这里又被我堆起了个小小的玛尼堆。

    将块卵石摆在玛尼堆上,祷念完我今天的虔诚祈愿之后,我转头走向湖边紧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