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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龙月叹着气说道。

    “在取得财富和权利的路上,定要出卖朋友吗?”我问龙月。

    “朋友!”我的话让龙月愣了楞。

    “难道你没拿我当朋友吗?”我问他,“我、杰布、嘉错、噶尔吉,甚至江央才让,我还以为你已经拿我们当朋友了。”

    龙月咬住了嘴唇。

    “我不知道你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只是如果将来你真能得到它的时候,再回头看看你现在抛弃了的,你是不是能不后悔?”我问他。

    “央金……”他眨巴着对大眼睛,黑暗中我也能看到他睛中眨起的阵阵波光,“央金,你真是十七岁?”

    “哈哈。”我大笑,“从十三岁起就不知道少人说我生的着急。”我伸手摸着他的头顶,就像我抚摸我家獒犬格桑花的小脑袋样。

    龙月下子抱住了我,将头扎进我的怀里。“你真像我爹!”

    我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我们吐蕃是没有悲歌的民族,如果你想念,就放声歌唱,上天会将你的心意带给他知道。”

    “可是我不会唱歌。”龙月说道。

    “我来教你。”我扯着嗓子唱起来:“深情牵着别别,却桑也该劳波,呆那索瓦呆来……”

    第51章 鹰样的男人

    龙月不会吐蕃语,但也跟着我扯着脖子胡乱唱了起来,这黑漆漆屎尿横流的地道里,立时充满了鬼哭狼嚎般的歌声。

    “我这里还有酒。”我解下腰间的那囊酒,递给他。

    龙月接过酒囊喝了两口,“其实吧,这么着感觉这日子过的也还行!”

    “哈哈哈哈……”我觉得吧,我就是那治愈系的,那天哄那皇帝,今天又哄这小子,我的名字真不应该叫天音女神,而应该改成圣母女神,而这父子俩则都是往我头上拉屎系的!雷小屎和雷大屎。

    这么想着,眼看着龙月还在个劲的往嘴里灌我的酒,就觉得心疼了,那酒我都不舍得喝,想要抢过来,最终又忍住了,吐蕃人豪爽咩,小气吧啦的那不成雷大屎了吗!

    边心疼着我的酒,边问他:“关我们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长谷九兵卫的主子,是平岩久治,平岩久治是倭国的皇帝,他曾经是我父亲的学生,我父亲待他像亲儿子样好,有时候让我都嫉妒。不过我总觉得信不过他,这次总算真正证实了。”龙月摊了摊手,“他的确比雷丰瑜不是个东西。”

    “用我证实了他不是个东西,然后呢?再有,高娃是不是在他们手里?”我问。

    “张口高娃闭口高娃的,你莫非真的喜欢上她了?我跟你说,高娃可不是真喜欢你,她只不过知道我喜欢的是,是……”龙月说到这里停住,过了会而才又道:“央金,外面的世界很大,四处去走走看看也很有意思的。其实我也不是真想要权势地位,我真想要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当然还要跟我所爱的人在起。”

    “我现在和我的哥哥们起护卫太子,两年后我回吐蕃与我的妻子孩子们团聚。”我对他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叫做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只知道四兄弟不分开,还有对妻子和孩子们的责任。”我看着铁笼子外面,漆黑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如果天亮我还没有回去,他们就应该知道出事了,定很着急。”

    龙月看着我,摇头叹了口气,“好吧,本来我还想……,哎,算了。”

    龙月拔下头上的发簪,在我那酒囊底下戳了个小洞。

    “这是干什么,浪费我的好酒。”我急忙去夺我的酒囊。

    龙月却竖起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他又取下我脖子上挂着的龙涎香,丢进了酒囊里,再把这个投进了龙涎香,又扎破了洞的酒囊系在我的腰间。

    我刚要问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就听见了水波声,长谷九兵卫去而复返了。

    “切准备停当,两位可以起行了。”

    在他身后,有条小船靠了过来,船上挂着只灯笼,在这黑咕隆咚的地方,立刻让我眼前亮。

    借着这亮光,我看见推船前行的是三个黑衣蒙面的人,其中个看那体态是个女人。

    “高娃,是你吗?”我对那女人喊道。

    但那女人没有回我,也没有任何表示,我遂知不是高娃。虽然跟高娃认识不过几天,也知道她那种脾气的人,断然不会这么默不作声,还乖乖推船。

    “木家的女忍者!”龙月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女人,然后转向长谷九兵卫,说道:“你还真是准备周全呐!”

    长谷九兵卫点了点头,“雷丰瑜的密探厉害的很,要不是有木家熟识水性的女忍者,我还真不好混进来,就算混进来了,怕是也不容易带两位离开。”听他这话,想来他进京也是从这乌漆墨黑、臭气熏天,屎尿横流的地下水道进来的。

    长谷九兵卫掏出两根麻绳,“接下来我们要通过暗河出城,有的地方水道窄,有的地方水流急,两位还是把手绑上,这样两位不能乱动就省了很心,我也能放很心。”

    “在水里,木家的女忍者就是无敌的,你也太小心了。”龙月说道。

    “我们倭国人在海上讨生活,最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长谷九兵卫说道。

    我和龙月别无选择,只能让他绑了。

    接着,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绞索声响,铁笼子被从水里提了起来,长谷九兵卫将我们拽了出来,推上了小船。

    在小船上是番大搜身,所有的武器都搜走了,腰间的那囊酒也被拿了去。

    “我的酒给我留下,酒是我吐蕃人的命。”我说道。

    “长谷九兵卫,平岩久治的脾气你最清楚,他有重视我父亲你也知道,旦央金顺利到了倭国,又得到平岩久治的宠信,到时候你今天的不敬,你可想到后果吗?”龙月这时也开口说道。

    龙月的话显然触动了长谷九兵卫,只听他说道:“并非不敬,只是职责所在,这样吧,这酒就留着吧。”长谷九兵卫说是还给我,但却没有马上给我,他拿着酒囊晃了晃,又启开塞子闻了闻闻,甚至还尝了口,确定确实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将酒囊重新系回我的腰间。

    之后小船路晃晃荡荡的前行,在支流岔路上拐来拐去,就这样乌漆墨黑又不辨方向的行了好段,水面渐宽,水也深了,那几个黑衣人这时全都爬上了船,开始操桨划船前行。

    也不知道又行了远,走了久,我或是晕船,或是被晃荡的有点困了,靠在船舷上闭了会儿眼睛。

    迷迷糊糊地似乎开始做梦,梦中我回到了卡瓦博格雪山上。

    那次卡瓦博格雪山飘着雪,雪中的卡瓦博格峰圣洁、飘渺,但却加冰冷。我躺在半山腰的雪地里,全身冷得透了,僵硬的动也不能动,感觉就要与雪冻在起了,或许这样我就成为这大雪山的部分了,就像那个冻死在山上的放牛郎。

    放牛郎在死前,想过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