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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因为凳子面上镶有丝绸的软垫。
我把凳子搬到边,准备手臂在车沿上撑下,爬上去。
“小心挫伤了手。”皇帝跪了下来,单膝着地,搬起我的只脚,将它放在他曲起的膝盖上。
得,又跪下个!不,是又跪下片。
皇帝跪,呼啦啦,所有中原的官员、侍卫、随从都跪了地。
我时间头疼欲裂。
顾不得再去想这皇帝的裤子也是丝绸的这件事,迅速的爬上了马车,钻进了车里。
皇帝随后钻了进来。随着车外响起个尖细的嗓音:“起驾!”马车开始缓缓的向前行去。
“皇帝陛下,你想脱我的袍子吗,如果你想看,我自己来……”嘎姆说做男人就要干脆,我想既然他想看,扭扭捏捏的不是男人,还不如像上次对周剑那样,自己脱了给他看好了。
正要将手伸到衣襟处,双手臂已经猛然将我搂进了怀里。
“没想到你就这样的回来了。”他将我抱的很紧,紧的好像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这次再也不分开了吧。”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那是种醉人的味道。不知道是他的怀抱让我窒息,还是这味道让我醉了,只觉得头怎么这么昏沉,不由自主的道:“这是什么气味,真好闻。”
那个怀抱突然间僵住了,继而缓缓的松了开来。然后眼睛开始审视的再次打量我的脸。
他细细的端详着我,手指摸到我的鬓角、额头,在我的发辫间找寻着什么。
“你的头上怎么那么的伤疤?”雷丰瑜开口问。龙跃的头上有两处伤,其中处还是自己弄的,那时候自己年少气盛脾气暴躁,伤了他,留下了疤。还有处是他出海时,……,可这头上怎么这么的伤痕?粗粗看起来就找到了六七处之。
“练乌朵被石头砸的,还有打架时候磕破的,还有被鞭子抽的。”我回答道。大致解释了下乌朵是什么,兵营里整天打架的事。
我看到他笑了笑,笑的有点勉强,“疼吗?”
“男人受这点点伤算什么。”我不在乎的摇头。
我看到他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然后……,然后……
然后,他果然动手来脱我的袍子了。哎!那杰布说的汉人都有怪癖,果然怪癖都不轻。
我对这场面也从容了,任由他行为。
但这个时候雷丰瑜却不从容了,可以说开始有些焦躁不安。
他三两下就把这人的袍子脱了下来,然后露出来的是幅精瘦黝黑的胸膛,这胸膛上没有疤痕,这点在周剑和洪良辰的奏报上就知道了,但雷丰瑜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还有背上的伤。”雷丰瑜开始呼哧呼哧的喘气,在确认了胸前没有伤疤之后,雷丰瑜又转向这幅黑瘦的小身板的背后。龙跃十六岁中状元,十七岁第次被派往边关,他少年带兵,那些老兵油子不服管束,他就以身正法,那背上挨过鞭子,落下了累累的伤疤,这是雷丰瑜想起来就揪心痛的事情。
鞭伤,鞭伤是对的上的!雷丰瑜的手指轻柔的抚过那单薄背上的纵横交错的道道鞭伤落下的疤痕,“粗糙的,短且深的疤痕,这是马鞭留下的。”
“做差巴的,有几个没挨过鞭子的。”我学着次仁当初的语气,说道。
“每个人背上都有鞭痕?”雷丰瑜不信的问道。
“都有哦,不信您可以看。”我说。
“停车!”雷丰瑜声大喝。
车子停了下来,有仆人挑起车帘询问有什么事,他把推开那仆人,然后步跳到车辕上,大声的对东嘎将军,问道:“听说你们吐蕃的奴隶都挨过鞭子?”
“是咯。”东嘎不明所以的答道。
“给朕看看。”雷丰瑜用不容辩驳的语气,说道。
“所有差巴上前。”东嘎将军也干脆,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大手挥,所有两千余名差巴出身的差巴兵向前,然后黑压压列队在雷丰瑜的车架前。
“转身,卸甲、脱袍子。”东嘎再声令下。
稀里哗啦的阵响声过后,个个黑黝黝纵横着鞭伤的背脊,袒露在雷丰瑜面前。
看着那幅幅背脊,雷丰瑜的脸已经铁青颜色了。
“陛下,还要看什么?”东嘎将军问道。
“要看。”雷丰瑜咬了咬牙,“还有处。”他转回头看着我,“把靴子也脱了。”龙跃的脚得过冻疮,也有疤。
这话吧,我觉得那皇帝应该是跟我说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东嘎将军理解错误,还是东嘎将军故意寒掺他。
大手又是挥,“听到没,靴子也都脱咯。”
两千双靴子噼里啪啦,两千双已经不知道久没洗过的臭脚丫,啥时间让现场气氛浓郁的好像……,好像……,请原谅我,我的词汇又太贫瘠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只听到周围哇!哇!生片,那些汉人官员,都抱着肚子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你说这些汉人也真是没见过世面,这样就吐了!鄙视!
第33章 我已生白发
我被剥的就剩裤头,坐在马车里。
雷丰瑜靠在马车的车筐上,闭着眼睛,他手里还抓着我的只脚,脸上是痛不欲生的样子。
我还记得刚才那会儿,当那些文绉绉的汉人官员都被脚丫味熏吐了的时候,他却两步跨回车厢里,抓起我的脚看,他当时看得那么仔细,脸差不都帖到我的脚丫上了,然后看完之后人就直这个样子了,我怀疑他其实也被熏坏了,那些汉族官员吐出来了所以还没事,而他硬憋着没吐,也许会被熏的背过气了。
要真晕过去可不是个小事,我犹豫再三,伸手要去掐他的人中。
那皇帝似乎有所感觉,睁开了眼睛。原来还没晕!
我连忙收回手,“陛下,让我把靴子穿上,就没这么臭咯。”马车现在又在往京城行进了,那两千差巴自然都穿回了靴子,只有我这还在往外散发臭味。
雷丰瑜放开了我的脚。
我把靴子穿好了。
不过在后面的路上,雷丰瑜的表情始终没有转好,始终还是那么痛不欲生。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有人在车外低声说道:“陛下,已经到了。”
我看到那皇帝依旧带着那种家里牛都被狼叼走了的痛彻心扉的神情,下了车。
我抓起自己的袍子穿上,然后挑起车帘,我看到那抹明黄已经在群人的簇拥中,走进了座宏伟巍峨的比扎什伦布寺加宏伟巍峨的宫殿里面。
“央金,你干的不错。刚看到那家伙失魂落魄的下了车,看来你把他也蒙的不浅,哈哈,真让人高兴。”马车旁有人这样说。
我没搭理说这话的那位神经兮兮的龙月,而是提袍子角就要跳下马车,因为我看到白玛公主和杰布太子已经跟着那抹明黄身后,起往宫殿里进了。
“皇宫里你不用跟着进去。”龙月拉住我说。
我这才发现,跟着白玛公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