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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熊样的姿势猛扑过去,拦腰抱住了白羽箭,我和强巴双双扑上去拳打脚踢。

    四个打个看你还敢横?

    “差巴居然敢打贵族!教训他们。”贵族兵炸窝了,不少扑过来要围殴我们四兄弟。

    这时袋子糌粑不知道从哪飞出来,落在扑上来的贵族兵头上,同时有人大喊,“这些差巴全都要造反,他们打过来了。”

    糌粑粉到处飞,视线有些模糊,场面开始乱了。要围殴我们四兄弟的贵族兵,冲向了周围的差巴兵开打。差巴兵们见贵族兵打过来,想既然已经有差巴打起来了,跟着块打吧,大家起都打说不定像那天晚上似的,能没事。

    于是噼里啪啦乱哄哄的全都打到了起。

    只是我打的很不顺手,我个子小,白羽箭个子高我个头,就算我跳着脚也总是不太够得着。眼看着我那三个哥哥打白羽箭还是打不过,急的我,低头找趁手的家伙。

    这时有人从旁边递了个瓦罐给我。

    “谢了。”我抄起瓦罐,绕到白羽箭背后,跳起来罐子砸在他头上。

    白羽箭捂着脑袋回过头来。要说他也真强悍,这么打还没晕。

    于是我立刻用手冲着旁边人,指。“我看清楚了,是他的罐子。”我指向的是鸡爪子头人,“罐子是他的,扔糌粑的也是他。”佛祖教导我们要诚实啊。

    鸡爪子头人和其他几百个跟我跑跑赢了进来的兵,是这兵营里最不得志的群。他们是这群贵族兵中的最底层,贵族兵使唤他们,训他们,跟训孙子似的,偏是他们人少又不抱团,敢怒不敢言,还不如差巴呢,好歹差巴兵人还能团结块。

    此时他正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合,见我指向他,而白羽箭晃着明显有点发晕的脑袋,已经挥着拳头转向了他。

    “沃子拉,(骂人话,类似于汉语的卧槽。)”鸡爪子头人咒骂声,接着咬牙狠心,“拼了!”呐喊声扑上去,抱住白羽箭,俩人扭打在了起。

    见鸡爪子头人跟白羽箭干上了,其他那几百个鸡爪子头人样身份的头人兵,积攒了好些日子的怨气也爆发了,纷纷叫喊着也冲进贵族兵的人群,有仇的报仇、有恨的解恨,也打在了起。

    这里打成了锅粥样,东嘎将军当然知道了,不过他没管,就在周围溜达着,看着打的实在不像样的就拉开来让歇会再打,别闹出人命,看打的技术含量太低的,就过去指点两下,看有些实在太差劲的,比如我这样的,就过来帮我撂倒几个。

    于是在他的临场指导下,这场架越发的打得有技术,有水平,有打头了。

    这场群架打得是酣畅淋漓,打到后来全分不清什么差巴、什么头人、什么贵族了,只有满头满身的汗水,还有满腔恣意宣泄过后的畅快。

    打过了之后,五千人躺倒在地,捂着流血的鼻子,还有咕咕叫的肚子,看着天。

    “要是有口糌粑吃就好了。”白羽箭说道。他这辈子大概也没挨过饿,肚子咕咕叫着,觉得尤其难熬。

    “这个给你。”我丢了个东西过去给他。

    他接住看,是块肉,只不过肉上沾着泥巴、草叶,还有个鞋印子,正是他踩了脚的那块。

    “这还能要?”白羽箭转手要丢掉。

    “住手!”我对他吼声,抢过来他要丢掉的那块肉。说道:“我家去年的白灾,冻死饿死了八十七头牦牛,在路上被狼吃掉的四十九头,给戎狄进贡百头,今年开春时只剩下七十几头牦牛,平常轻易不舍得宰杀来吃,我妻子和孩子常挖些野菜混着糌粑吃,而吐蕃比我家日子还不如的,还大有人在。”

    我用袖子轻轻擦掉肉上沾着的泥土,说道:“我想我的妻子和孩子们,每天能吃到像我们兵营里这样的饭食。”

    “呜呜……”差巴兵中听了我的话,不知几人呜呜的哭了起来。

    突然手上空,那块肉被白羽箭又拿了过去,他把肉塞进嘴里,嚼了嚼用力咽了下去。

    然后对我说道,“噶尔吉。”

    “嗯?”我愣了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名字是噶尔吉。”白羽箭说道。

    我笑了,“央金。”

    只手伸了过来,是鸡爪子头人的,他问道:“还有肉没,给我也来块肉,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叫江央才让。”

    “哈哈。”我大笑,“有肉,走,去我家,我宰牛给你们吃。不管日子再怎么艰难,也要为朋友杀牛搬酒醉方休。”

    “央金说的对,去我家,尝尝我妻子丹珠做的血肠,那才真好吃。”强巴也说道。

    我们都爬起来,去找东嘎将军征得了同意,正热热闹闹的要往我家去,次仁却突然问,“嘉措呢?嘉措怎么不见了?”

    “对啊,还有嘎姆呢?”

    “嘉措?嘎姆?”我们四下里寻找。不过没找久就在河边的棵大树底下找到了他们俩,两人背靠着背的坐在起,很亲密的样子。

    “你们两个?”

    “央金,我跟你说。”嘎姆看我满眼错愕的样子,对我说道:“真正的男子汉,喜欢个人就要大声的说出来。就像这样。”嘎姆看向嘉措,大声说道:“嘉措我喜欢你,你娶我吧。”

    嘉措欢喜的跳起来,连翻了两个跟头,然后把嘎姆抓起来背上自己的背,“我的女人,咱们回家咯。”

    我大张着嘴巴,看着这两人,傻在了原地。

    江央才让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说兄弟啊,白背了人家好几个月,还没你哥句我的女人来的管用啊。”

    噶尔吉却对嘎姆挑大拇指,“嘎姆真漂亮。”他脸上还带着嘎姆抓出来的红道子,可毫不在意的大声赞美着嘎姆。

    是的,率真爽朗才正是我吐蕃女儿的模样。嘎姆此刻美翻了。

    我心中倒也没什么失落,“我们四兄弟不分开,嘉措的女人还不样是我老婆。”

    第25章 发现个好东西

    场架打过去,差巴兵、头人兵、贵族兵都亲如兄弟了?

    当然没有,实际上闹得凶了。

    现在三天两头的打,逮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打架。不光是打,还什么都要比比。比哪方的力气大,哪边的枪法好,谁个箭法高,甚至个头高、饭量大、放屁响,等等等等,五花八门,想起什么比什么。

    现在差巴兵倒是放开了,没以前那么顾虑了,反正打也打的了,要打就打,要比就比,而且越折腾越带劲。以前都是贵族兵挑头打架,现在有时贵族兵消停两天,差巴兵还去挑衅。

    今天又是因为差巴兵挑衅而引起的场好打。挑衅的人是我和嘉措,我们拿了白羽箭,不,应该叫噶尔吉了,我们拿了他的弓。

    噶尔吉的弓平常宝贝的不得了,他总是随身带着的,可入冬后这几天天气很冷,吉曲河都结了冻。他怕太冷的天气把他的弓冻裂了,所以就放在了帐篷里。

    这天他们早起操练,我和嘉措就悄悄钻进了噶尔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