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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支箭钉在了我的脚后跟处的地上,“谁让你停的,继续跑。”身后传来东嘎雷鸣般声大吼。

    两千名差巴个个都是好手,但不包括我。我的乌朵能不丢在自己脑袋上,已经是发挥好的时候了。至于射箭,我两膀子没有几斤力气,根本连硬弓也开不开。

    东嘎曾经亲自教了我几次,最后被我的学习能力震惊到彻底崩溃了。也不知道我跟巴桑学读书写字时就是天才,怎么跟东嘎学射箭就这么笨!

    “你根本不是这块料,以后你就学样就行了,跑。”东嘎很无奈的对我说:“到了战场上你就跑,跑得快活下来的机会就大点。”

    东嘎教别的差巴时,是没有命令决不后退,死也要面对敌人死。教我却是能快跑快,差别这样大,别的差巴虽然嘴上不敢说,可到底心里不服。东嘎对他们吼了句,就都服了:“他活着要娶我妹,你们谁要娶她也可以跑。”

    从此我做的唯件事,就是跑,背着嘎姆跑。

    虽说只件事,每天也把我累到死去活来,常常跑到最后,直接趴在地上睡死过去,连营房也没有力气回。

    这样的训练持续了三个月,转眼已是8月间,高原的秋天到了。

    这天我又累的睡倒在校场上,睡到半夜里,在肚子咕咕叫声中醒来。

    翻身坐起来,扭了扭疲惫酸痛的肩膀,嘎姆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睡下,她就会由嘉措背着送回家。不过身上往往了件她留下的袍子。

    嘎姆的人其实挺好的,也许相处久了,我真的会愿意背她辈子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第要解决的是我的肚子。

    我累的晚饭没顾得上吃,兵营里也肯定不会有剩饭给我留下,群差巴小伙子,个个肚子好像无底洞样,就算再的饭食哪里还可能有剩下的。不过我知道哪里能找到吃的。

    兵营不远有片树林,次仁在里面下了捕兽套子,专为了我半夜饿了能有东西吃。

    有哥哥疼就是好咩!

    我头扎进树林子,次仁下的套子,向不会失手,果然我就看见了只被套子擒住的贝母鸡。

    拗断鸡脖子,放了血拔了毛,找到提前藏在这边的瓦罐,跑到近处的水源盛了半罐子水,在水源边的泥地里顺路挖了几棵虫儿草,也就是冬虫夏草。洗了泥沙,跟贝母鸡起炖,这可是大大的滋补啊,这锅鸡汤下来,什么疲累都消了。

    正美美的炖上锅鸡汤等着它熟,耳边却听到咕咕的鸡叫。

    “头都拧下来了还叫?”我伸脚踢了踢地上的鸡脑袋,显然不是它在叫。

    侧耳听了听,林子里的鸟雀好像被什么惊动了,发出阵阵鸣叫。

    我惊,难道有大型的野兽?

    入秋时节野兽出没的确实比较,为了能存够越冬脂肪而四处觅食,可这片林子里按说不会,因为□□繁殖季节刚过,草原上野驴、黄羊数量的是,这林子里只有小型动物,按说不会到这边来。

    我想了想,踩熄了瓦罐下的篝火,悄悄的潜行到林子外。

    今晚没有月亮,仅有星光照亮,视线不是很好。只影影绰绰的看到视线尽头好像有片影子。

    我俯下身趴在地上,将耳朵贴着地面,能感觉到微微的震动。

    的确有东西来了,不过不是牦牛,也不是黄羊,不是虎豹。因为虎豹不会有这么数量结队而行,如果是黄羊体型要小很,如果是牦牛,那就能听到蹄子声了。

    排除了这些可能之后,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跑进林子里抓起那罐子我还没来得及喝的鸡汤,掉头就往营地方向跑。没有嘎姆在我背上,跑起来那真叫身轻如燕呐!

    “敌袭,有敌人来袭,快起来,抄家伙。”眼前营地的帐篷已经在望,我敲着鸡汤罐子,扯开嗓门大喊起来。

    “闹什么,哪里有敌袭?”“戎狄的兵马能袭到都城逻些来?”“明天还要受训,你折腾的我们睡不好觉,小心揍你咯。”

    帮人骂骂咧咧,但到底都被我吵起来了。

    醒来的差巴们,有些在鼓噪,有些却安静的辨识周围的情况,其中就包括我二哥次仁。

    次仁趴在地上少顷,很快就跳了起来,“有大队人马过来了,马蹄子包着皮毛,所以没有声响。”

    其他几个也是次仁这样有经验的猎手,或者是随主人上过战场,有些见识的,也得出了肯定的结果。

    东嘎将军此时也已经被我吵了起来,他挥手,“抄家伙,列阵。”

    训练了数月的差巴,已经很能听从指令了,有些挺起长矛、有些拉起绊马索,有些往乌朵上装上石头,还有些弯弓搭箭。

    我则跑到了营帐角,啃着我的贝母鸡。佛祖教导我们,不可以浪费食物。

    沉闷的马蹄声近了,已经可以看清他们身上穿着我吐蕃人的袍子,手上拿着粗木棍棒,放马直扑过来。

    “收起弓箭,乌朵准备。”见来者是吐蕃人打扮,东嘎命令收起了杀器,只以乌朵攻击。

    马行甚快,眨眼间已到了近前。

    “收!”东嘎声令下,趴在地上埋伏的差巴,将绊马索拉紧。

    奔跑在最前面的马,霎时间人仰马翻,撂倒片,后面马被阻住了去路,骑手急急的勒住缰绳,与后面的马撞在了起,顿时片凌乱。

    不等他们调整,东嘎又是声,“放!”

    上千乌朵好手起丢出乌朵,石子铺天盖地的砸下去,如同下了阵石头雨。

    对面那群人,只当这次偷袭万无失,所以只携带了棍棒,没有盾牌,眼看着石头漫天飞却无法抵挡,被砸得哭爹喊娘、头破血流。

    “杀!”东嘎再下令,两千差巴汉子,挺起枪冲杀过去。

    “别杀,别杀,我们是头人,是贵族。”那队人中,有人大声喊道。

    吐蕃的差巴世代为奴,对头人和贵族敬畏的很,听这话,不禁停了脚步,踌躇着不敢靠前。

    我甩手上的鸡骨头,大声喊道:“如果是头人、贵族要打差巴,哪还用得上马蹄绑了东西偷偷来,分明是戎狄派来的强盗,杀啊,立军功的时候到了,给我们的女人和牛羊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对,对,头人要打差巴,不用偷偷来,是戎狄人装扮的。”差巴们激动了起来,有些开始继续往前冲,“立军功!”“立军功!”

    东嘎这时也喝令声,“矛头冲下,用枪杆给我狠狠抽。”

    有了东嘎这声号令,其余差巴再无疑虑,把枪当棍棒使,冲过去劈头盖脸的抽打下去。

    “我们真是头人家的公子,别打了,饶命啊。”

    “小心我回头扒了你们的皮。”

    “你们这些该死的差巴。”

    在片的鬼哭狼嚎中,我默默的将营地周围燃着的几个火盆和火把全部吹熄,之后继续喝我的鸡汤。

    这时感觉袍子角被人拉了拉,“我,我们真是头人……”原来在枪林棒雨中还有侥幸爬出来的!

    我瓦罐砸了下去,然后用袖子抹了抹嘴上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