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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观的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有人就跺着脚吐着口水骂那汉商,“奸商,奸商……”汉商在吐蕃这里的名声相当不好,大家说起来都是口个奸商的叫,但这样当面大骂的我还是第次看见。

    见群情激奋,那汉商给那牧民补齐了盐巴,卷着东西走了。

    围观的人却没有散,都大声赞美这男孩子聪明,男孩子越发得意了起来,故作大人样的叹了口气:“都似这般奸商,我百姓就吃不起盐了。”赢得周围片喝彩。

    就在这时,那男孩子直牵着的女孩子拉了拉他的衣襟,小手向人群中指,“哥哥,那个差巴头上戴的帕子跟你送给我的这块样。”女孩抓着块红帕子的手,正正的指向人群中坐在我肩膀上的梅朵。

    顺着这个女孩子的手,男孩儿也看到了梅朵头上的帕子,他眉毛挑,怒喝声:“卑贱的差巴,竟敢戴丝绸!来人呐,给我拿下来。”

    男孩儿身后几个仆人向我们冲来。

    “且慢!”我大喊声。我这声喊带上了怒气。梅朵是我的宝贝疙瘩,在我的眼里她比什么公主还高贵,点也不卑贱。

    许是没有人想到我个卑微的差巴,敢对锦衣华服的贵族家的公子这样喊,时都愣住了,就连冲上来的几个仆人都楞在了那里。

    我把梅朵交到丹珠怀里,对那个男孩子躬身,说道:“请问小公子,什么是贵,什么是贱。”

    男孩子这时候回过神来,指着我,“你胆敢……”

    “请聪慧无比的公子,告诉无知的差巴,什么是贵,什么是贱。”我又问遍。

    男孩子竖着眉毛,抖身上的锦袍,“我身上的袍子就是贵的,你身上的袍子就是贱的。”

    我转头看向丹珠怀里吓得哆哆嗦嗦的梅朵,“梅朵,你说这位公子的袍子贵吗?”

    “我,我不知道。”丹珠小声回答:“我们又不买这袍子。”

    “梅朵说的对,我们不买这样的袍子,这袍子对我们来说有什么贵贱差别?”

    “这……”男孩子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被问的有些楞,他眼珠转了转,突然看到刚刚用皮子换盐巴的牧民,说道:“盐巴你们总要买吧。我家的盐巴堆成山,我可以拿盐巴堆沙子玩,你们连吃都吃不起,这就是贵和贱的差别。”

    “那么请问小公子,差巴家人个月吃少盐巴?怎么样的价钱差巴才会吃不起?”我问他。

    “这个?”男孩子又楞了。

    我再转向梅朵,“梅朵,我们家个月吃少盐巴?”

    “大概要这么。”梅朵伸出小手,在手心里比划着,她不知道两是少,钱又是少,所以只能在手上比出来,“阿妈说每个月要有两头牛来换盐巴。”

    男孩子彻底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临街不远的处酒楼。

    “杰布,回来。”酒楼里传出个声音。

    男孩儿狠狠瞪了我眼,拉着他的妹妹,带着他的随从,向酒楼跑去。

    第13章 二十鞭子

    酒楼名叫‘状元地’,是汉人开的,里面卖的据说是中原水乡江南特有的菜式,请的是江南的名厨。酒楼里的布置也是各种精致舒适,连椅子上的垫子都是江南的丝绸。

    这里的价格自然也贵得惊人,别说是差巴,就是这逻些的贵族老爷们,也不是寻常能吃的起的。

    今天这里却坐满了人,男女都有,各个身着节日盛装,华贵尊荣无比。他们喝着酒,听着店里琴师演奏的江南丝竹,间或看看外面熙熙攘攘的热闹。

    但现在他们都停止了吃喝,个个恭敬的着,噤若寒蝉。

    只有最中间席的个身穿浅黄色的织锦长袍的青年男子还坐着,只是他的神色非常的严肃,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女两个孩子。

    周围片静默,连丝竹都收了。

    吧嗒!是男孩子脸上淌下的汗水滴在了地上,呜!女孩子扁着嘴想哭,又不敢哭,鼻子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杰布。”男人开口说道:“你从小被惯坏了,只道人人都赞你聪明,你就真以为自己聪明的不得了了?不过是因为你的王子身份,所以那些奴才们都奉承你。今天我让你带着妹妹去街上走走,是为了让你知道知道百姓的生活,了解了解民生疾苦。你呢?耍你的小聪明,招摇卖弄于街市上,结果却被个差巴弄的灰头土脸。”

    “父王我知道错了。”杰布拜伏在地。

    原来这个青年男子,就是吐蕃王朝现在的赞普,即吐蕃王——松赞贡布。这个男孩儿就是松赞贡布唯的儿子,太子松赞杰布。而跟他起的小女孩是松赞贡布的小女儿,卓玛公主。

    “不怪哥哥,是那个差巴太放肆……”看哥哥被训,小女孩儿呜呜着说道:“个差巴怎么能用跟我样的……”

    “你给我住嘴。”松赞贡布怒了,指着卓玛道:“你已经骄纵得不成样子了,难道你姑姑给你请的中原的先生没有教过你,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吗?你堂堂公主,何必跟个贱民般见识。”

    “哇!”卓玛到底还小,被她父王训,再也忍不住哇的声哭了出来。

    “啊呀,是谁惹哭了我的小心肝宝贝啊?”随着声问询,店门打开,个身穿雪白长袍,体态丰盈,气质雍容的女人笑着走进来。

    “阿姐。”见这人,松赞贡布亲自起身相迎,“不是说想要躲清静,怎的又来了?”

    “旦回了中原,想不清静都难了,还是来跟你们凑凑热闹吧。”来的正是回吐蕃省亲的白玛公主。此时护送她回来的雷龙战骑们都已经回中原去了,她是因为她的丈夫礼部尚书洪良辰还要跟松赞贡布商谈两国互开关市的些具体事宜,所以就陪同留下来了。

    白玛在松赞贡布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拉起了小卓玛,边给她擦着眼泪边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卓玛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遍,虽然孩子小,说的难免颠颠倒倒,好在本身没复杂,白玛也听明白了,转头问松赞贡布:“这个差巴倒是有些特别,尤其问杰布那两句话,细想想很有些道理,他是什么人,可查了?”此刻央金早就带着梅朵他们离开了,外面的街市又恢复了原有的买卖嘈杂。

    “他虽是差巴的模样,但衣着很干净,不是干粗活的,手里有银钱使用,他女儿能用得起丝绸,不是寻常的差巴,肯定是你们哪个府里的吧?”松赞贡布眼睛环视着他周围立的这些人,问道。

    今天过节,松赞贡布邀请了他朝中所有官员,在这里饮宴庆祝,也就是说家里能养这样差巴的都在这里了。所以他刚才才不急抓人,反正是跑不了的。

    众人中出个人,躬身对松赞贡布,道:“赞普,他是臣家的。”

    “巴桑,果然是你,我刚才就想着,也只有你家里才会养出这种无法无天的奴才来。”松赞贡布说道。

    “是,是,臣回去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