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9

      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像被什么硬生生撕扯下来的般,再有就是这碎片很光亮,没有点锈迹。

    雷丰瑜仔细看了半晌,看不出的,只道了句:“好钢。”

    “好大的个精钢打造的东西,却炸开成了这些碎片。”月儿说道。

    “炸药吗?”雷丰瑜疑惑的问。

    月儿给了雷丰瑜个很鄙夷的眼神,“炸药真要有这威力,戎狄铁骑还有何惧?”

    “那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名字,只知道这是我爹造的,他在为你运马的时候造过个,后来我问过工匠,那条铁木大船上的累累伤痕就是那个爆炸时候造成的,残存在船身上的铁片挖出来就跟这些草原捡回来的模样。”月儿说道,“我反复的比对了无数遍。”

    “这些铁片从草原的什么地方捡到的?”雷丰瑜紧张了起来。

    “就散落在陈锦堂和管仁华被杀地方的附近。”月儿哼了声,“你派的人根本不够仔细。”

    “也就是……”雷丰瑜的眼前有点恍惚了。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被杀的时候,我爹就在那。”月儿说道:“我们都知道我爹那人,他虽然心里头只装着你,可陈锦堂和管仁华对他有恩,那两个人对他又那么有情有义,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除非他也死了,绝不可能还活在这世上。”

    “咳咳咳……”雷丰瑜又开始咳嗽了,咳得不可抑止,咳得直趴到供桌上。

    月儿叹了口气,斟了杯水递过去。

    雷丰瑜伸手接水,手指却与月儿的手指在碗边上碰在了起。

    雷丰瑜抬起头,看着按在碗上的两只手,“你不恨我了?”

    “恨。”月儿把抢过雷丰瑜手里还握着的牌位,“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生几年,这样我就能抢在你前面遇到他,那样我就能让他成为这世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人,不要那么的操劳,不要那么的伤痛,不要这么早,这么早就……”月儿的泪从眼眶里涌出,顺着脸颊吧嗒吧嗒落在灵位上。

    雷丰瑜举起衣袖给月儿擦了擦脸上的泪,“他没死。”

    他用笃定的语气说道:“他没死。我将你祖父留下的那把宝刀‘魔焰’,送给了他的贴身死士。那把宝刀是陨铁锻造的,再怎么样的爆炸也震不碎它。而那些死士的尸骨中,也没有哪个能证明是那个死士的。”

    “浅野十郎叔叔!”月儿瞪大了眼睛,大眼睛里也燃起了希望,“以浅野叔叔的武功,以他对我父亲的忠心,他活着我父亲就活着,若我父亲死了,他也定会以死相殉。”

    “是,只要宝刀‘魔焰’不出,我就绝不相信龙跃死了。”雷丰瑜坚定的说道。

    ……

    睡到半夜我突然惊醒,身的冷汗。

    出来的太匆忙,我忘了件事,件非常重要,绝不能忘,不该忘,就算忘了我自己,也不可以忘记的事情。

    个咕噜爬起来,冲出帐子,翻身上马,向来路催马狂奔而去。

    幸好因为拉家带口负累太,我们行走的缓慢,所以走了日也没走出远,我快马加鞭在天亮前终于赶回了我和嘉措日常放牛的那片溪水边。

    翻身下马,抹了把头上的汗,拔出腰间的短刀,拨开溪边的积雪,从雪下挖出块卵石。

    用衣袖仔细的擦干净石头上的泥土,用刀尖在石头上刻下了我昨天刚刚学会的字,也就是我的名字央金,然后捧起这块石头,将它贴在我的额头,心中默默叨念:“我要走了,去逻些,大概要去很久,不过我答应你,定会回来的。”叨念完毕,我将这块已带上我体温的石头,郑而重之的摆上玛尼堆。

    再上马,天已经亮了,好像就那么突然下子,天就亮了起来。漆黑的夜空,下子透出滴水般的湛蓝,湛蓝的天空中,卡瓦博格峰如同顶天立地的白衣巨人。两只大鹰披着身的霞光,从卡瓦博格山顶俯冲而下,鸣叫着掠过我的头顶,又掉头箭般的直冲向蓝天。

    这片高原其实不贫瘠,它如此的美丽和如此的生动,如果这世间真有神,那么他定就在这片高天厚土之上。

    我痴痴的想。

    这个时候,远远的正跑来人骑。

    “央金!”嘉措发现央金跑出来,不放心,也随后路紧追过来。

    好不容易追上,看见了人,他却愣愣的住了声也勒住了马,只见央金骑在马上,皑皑白雪上,天高地阔中只他个人,他仰头看着天空出神,慢慢的脸上如雪山融水般的荡漾开了个笑。

    出升的朝阳红彤彤的映着那个笑脸,嘉措突然心里升起个奇怪的念头:今年的春天,会不会也提早到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两。关于龙跃和雷丰瑜的事,那是《龙跃升官记》和《君王选后记》的故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第10章 到首府了

    从大雪山下走到逻些,我们行足足走了好几个月。

    不止因为我们这行有女人、孩子和牛车,最主要的是,我们这行根本不是直奔逻些的,而是不停的绕圈子。

    那些捆成捆的牧草,不是下子发放完的,后来从逻些又陆续运出来好几批,巴桑接应了这些牧草,然后押运到牧人聚居的村落发放,边发边统计,哪里牛,哪里草少。就算是没有草可送的时候,他也不闲着,到处去转悠,但不大去头人家,尽往些差巴和堆穷家里钻,问问他们牲畜的情况,孩子的情况什么的。

    这么转悠着倒也让我走过了吐蕃不少地方,知道了原来除了我生活的卡瓦博格雪山外,吐蕃原来还有那么的山,那么的河,那么丰美的草甸,以及那么贫困的差巴。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行走我家的牛损失不少,我还是很愿意走走的。

    说起损失,我家的牦牛虽然可以从巴桑大人那里领到些草料喂它们,但是由于长途跋涉,再加上暴风雪的侵袭,还有狼群的袭击,我家的小牛几乎全死光了,只剩下些强壮的成年牛。

    其实这些牛就算留在家里,也不定能活下来少。牧草放赈下去再,也是不够的。行走间,路边随处可见冻饿而死的牛羊的尸体,有时候还有人的尸体。这些尸体到秃鹫都吃不完了。

    直到天气转暖,格桑花从雪下冒出花苞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逻些。

    这个时候的我,经过几个月的学习,已经能够简单的读写,巴桑大人的书,也能看个大概意思了。

    巴桑夸我很聪明,有次在教我算账的时候,甚至赞我是天才。我把这份夸奖向几个哥哥和丹珠他们说,他们也很高兴,他们认为天才的意思就是天上的柴火,就算是柴火,可既然是天上的,那也就很珍贵了。

    逻些的繁华是非常的繁华。我所学的词汇还不,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繁华,只能用非常这个词来强调。

    这里有很的房子,不是我们居住的毡房那样的房子,而是很高很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