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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死了吗 作者:白花花
法将其抹去。
40.
可我直没能等到他回来。
随着秦非月的离开,我的身体愈发虚弱,让人惊悚的是,每次从昏睡到苏醒,房间里时常出些不该存在的东西……比如破碎的家具、又或是墙壁上地划痕,我对照着睡前记下的笔录,从而判定那些应该是“昏迷”后的我造成的。
而我却对此丝毫不知——这像是个诅咒,也像是我死而复生的代价。
不论如何,我迫切的期待秦非月能回来……哪怕他不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哪怕他只是陪在我身边,也足矣。
至少那样我还有活着的感觉,而不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度日如年。
41.
就在我觉得这切可能要永无止境延续下去的时候,现状终究被意外打破了。
墙壁之外传来了人的声音——却不是秦非月。
而紧接着,房门传来门锁被撬动的声音,我吞了吞口水,看着那紧闭的门缝,头次觉得心跳加快。
因为我将要被放出去了。
从这狭小到触手可及的房间里。
42.
随着木门被缓缓推开,阳光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泄进来……外面是黑夜,我这么想着,呼吸悄悄放松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
然后在对方探头我进来的瞬间,掐住了他的喉咙。
我眯起眼,迈前几步,轻蔑地扫过在场的众人——正如预料那般,不过群乌合之众,在我武功恢复的情况下,他们加起来都敌不过我只手。
而他们看见我出来,似乎也是吓坏了,齐齐往后退了大步,我趁着对方慌乱的间隙里观察了下周围,发现这间小屋居然是建立在悬崖边上,上下都贴满了黄色的符箓,正被夜风吹得微微飘动……
这大概就是我出不了门的罪魁祸首吧?
我忍不住苦笑起来。
43.
手中的人挣扎了下,我有些不耐烦的捏紧了些,“不许动。”
话音还未落,又听声大叫,有人挥舞着火把冲了上来,我看也不看,甩手将手里这个砸在他身上,两人撞块儿后滚了几圈,齐齐掉下悬崖,竟是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我揉了揉手腕,莫名嗅到了丝血腥,这让我有些兴奋——但现在还不是灭口的时候,我还得问些事情。
于是我抹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稍微不那么凶狠,然后扬起个虚假的笑。
“你们来这里,是准备做什么?”
44.
我觉得我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了,可惜总有人不领情。
随手解决了两个冲上来的人,我又重复了遍刚才的问题,果然这回,他们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江湖有传言说魔教教主秦非月隐居在此,我等是为他身上的冷月功秘籍而来……”
我嗤笑声打断他的话,倨傲道:“秦非月何等修为,哪轮得到汝等鼠辈在此放肆,你们有胆子过来,是不打算带着脑袋回去了么?”
那几人互看眼,脸色几度变换,最终有人说道:“年前中原武林围攻朔月顶,魔教元气大伤,教主秦非月是走火入魔,武功全失,被迫携干教众隐退江湖,再无出头之日——”
他话未说完,我再忍不住,挥手划断了他的喉咙。
45.
魔教没了?
怎么可能!
秦非月是何等功力不说,就算我不在了,剩下几个堂主也并非省油的灯,何况朔月顶上机关重重,哪怕中原武林人势众,想要攻入也绝非易事……何况若是秦非月武功全失,那我怎会半点不是他的对手?
思绪至此,我杀念已生。
46.
具体过程无需描述,总之等我收拾好东西的时候,已经是日出时分。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不再需要进食了,而我也会时常忘记我有没有吃过饭……但是现在,我终于找到了我渴望的东西。
鲜血。
我舔舐着指尖的血迹,尝到那股浓烈的腥甜,只觉得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不过如此。
47.
我不在乎我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应该去做什么事。
秦非月终究还是骗了我,他说我只睡了两年,其实并非如此。
距离我魂飞魄散到苏醒的那日,已经过了整整五年。
48.
……不过有点还是比较麻烦。
我开始变得畏惧阳光——被直接照射到的时候,皮肤会变得很热……像是要随时烧起来似的,所以我只能重新等到入夜后下山,潜入附近的镇子里,偷几件厚实的衣服披上。
有了布料的遮挡,我总算可以在白天行动,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还处于可忍耐的范围之内。
我不知道秦非月去了哪里,所以只暂且将目的地定为魔教的旧址……毕竟眼见为实才是真,无论如何,我都得自己去看看。
49.
而这路上,我也顺路打听着魔教相关的消息,不过近日来武林大会闹得沸沸扬扬,江湖人也都在讨论这个,就算偶尔提起魔教,也数是指年前中原门派围攻朔月顶时的勇猛好战,这吹来吹去的,其中几分真假,便不得而知了。
我坐在客栈的角落中,慢吞吞的喝着碗里的酒,默默整理着得到的消息,并将那些出风头的人名挨个记下来,等日后算账。
江湖本就是流动的条河,五年时间,足以改朝换代,我记忆中那些年少风发的少年人或步入高堂,又大死于恩怨情仇——其中包括那个杀了我的凌冉,听闻他双眼被挖,四肢被废,整日坐在轮椅之上,已然成了废人。
时光变迁如白驹过隙,唯有我被独自留在了五年之前,茫然不知世事。
我又喝了口酒,刀子般热辣的液体穿喉而过,刺激着这具应该永远沉睡的身躯微微颤,竟是难以自持的兴奋。
不论如何,至少我回来了。
50.
我本就是魔教出身,又早与恶鬼无异,此时不过披上了张人皮,加上无人管束,自然随心所欲。从出发开始到现在已有五天,路上我顺道掐死了几个偷鸡摸狗的无赖,用他们的血舒缓了下饥饿的肠胃,又将碎尸潦草埋了,继续向前。
结果过不了久,便听流言四起,先是说有鬼怪作祟,到后来越传越开,也越来越花样,我饶有兴趣的听着,心想秦非月既把我唤起,定也是知道这点,若他有幸听到这传闻,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