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旅程 作者:亦诚

    他的道儿，首先就自己肯定自己，笑着放下了筷子，喜滋滋地挺起了胸膛。

    “再猜。”没有想到莫还有这么句，燃瞪着眼睛，把菜盘里的个大狮子头整个塞进了莫的嘴巴里。

    在看到莫意外而惊讶的眼神后，还有那扭曲的表情，微红的脸，燃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莫吃力地咽下食物后，看着少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只是眼前的少年没有看见。

    “诶，你说为什么他们都是黑发，而我们俩是红发和白发呢？”燃突然严肃下来，问了这么句。

    莫顿，没有料到他问了这么句。

    见莫没有回答，燃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食肆外走过的另外两个红发人。

    “你在这里等我吧，我想个人走走。”燃起身来，脸上没有很的表情，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但是莫猜不到。

    这样的少年，莫觉得很是陌生，觉得很害怕。他其实在答应燃出山的时候，就觉得今天的感觉不太妙，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虽然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怕过什么事情，但他害怕燃出什么事。于是莫便摇了摇头。

    “我马上就回来。”燃的视线没有看向莫，似乎在盯着什么东西。转身离开了食肆，莫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在燃后面，保持着段距离。还好已经不是上午闹市的时候，午后的街上的人没有这么，所以燃的身影直是在自己视线里的。

    快到街的尽头了，燃应该会停下来了吧。莫想着，却见几抹红色的身影，把眼前的燃给带走了。莫惊，立刻追了过去。在翻过不知道少个屋檐后，前面的身影停下来了。莫也停了下来看着他们，却觉得胸口窒。

    他们都是红发的人，和燃样。

    这天终究还是来了，莫感觉自己的心不住地下坠。他终于知道自己整天不妙的感觉是什么了，他后悔今天下山的决定了，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带燃回去山里。他无助地看向燃，却见燃是脸平静。

    “燃。”莫伸出手，期待燃像以前那样，把自己的手毫不犹豫地递过来让自己握住。

    “……”燃看着身边和自己样的红发人，没有回应莫。

    “燃是我族的少主，岂是你等罪孽深重的人所能直呼的！”旁的红发人呵斥着。

    “别装傻，你就是我族的仇人！”又个男人大喊着。燃听罢，身子颤。

    “当年就是你屠了少主所在的那个山寨！”燃听罢，身子仿佛软了下来。

    “燃……”莫本能地不去想燃是什么族少主，也不管自己是谁。莫依旧喊着他，语气间的祈求满是希望听到回复的声音。燃听着，莫说话何曾带过如此情绪。此时此刻，他也想忽略掉身边的人和事，和莫起回去从前。可是，能回得去吗？

    “保护好少主！杀了他！”其中个男人声令下，四周的红发人都出动了。但是他们却被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剑法给废倒在原地。看着和自己样红发的人个个倒下，他们抱着自己被挥断的手筋和脚筋撕心裂肺地喊着“少主快走”。燃只觉得自己心里的什么情绪被抽了出来。

    “为什么？”燃轻轻地问，声音大小却像是在问自己。

    莫却听到了。仇恨曾让他悟出出手即置人于死地的招数，他这些年沉浸修炼，就是为净化自己的心境。此刻他不知道如何阻止这些陆续出现的红发人的行动，他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制止，面对对方的杀招，他能准确地脱身已经很难，出于无奈，只能个个废了他们的行动。不然离开不了这里的，就是自己。

    莫担心的红发人出现，鼓作气用剑风挥开所有人，拉上燃，背上他逃离。他要回家，他要带燃回家。他真的很后悔带他出来。尽管现在晚了，很晚。

    不知道背着少年飞奔了远，周围早已是深深的山林。阳光照不进，仿佛夜幕早已降临。

    “停。”和自己当初字直截了当的话，还有样冰凉的语气。莫只觉得山林的温度突然变得很是刺骨。

    但是他没有停下，依旧带着燃在树林中穿梭着。他只有个念头，就是要带着燃回家。

    “停下！”燃边吼叫边挣脱着，不管莫此刻已用轻功带着他飞到了树林般的高度，此刻他只想挣脱，莫无法稳定住他，险些让他掉下去。

    莫担心燃掉下去，只能落地。刚碰地，燃便立马挣脱了莫的控制，离莫远远的。

    莫带着燃奔了很远，第次想要主动想说点什么，却只剩喘气。只能静静地看着燃，希望找到以前活泼的阳光的，那个自己认识的燃。但是没有。他从来不知道，曾经那个难以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的小蚂蟥，竟是如此容易从自己身上脱离下来。瞬间很是心痛。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

    莫心里颤，无言看着燃，燃低着头继续说着。

    “当你救下我的那天开始。我每天都克制自己不要想那之前晚发生的事情。因为我直都想安安静静过着日子，仇恨对我来说，直都不是我所应该学会的。”

    莫听着他这么说，胸口起伏剧烈。几乎激动得想要把拉过燃。可是伸出的手却被燃把打下。

    “但是今天，我看着自己的族人，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弃之不顾。我记忆里从小到大的幕幕，都是这样亲切的人陪伴在我身边，我那些快乐的日子都是和他们在起。我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还有亲人们……当我再度看着自己的族人倒在你的剑下时，我发现我根本不能放下这些，我是少主，而你毁掉了我的族人，毁掉了我的家！你知道吗？我的家人我的切都没了！”

    莫伸出的手，颓然无力的垂下了。他何尝不知道燃此时的感觉，这是当初他曾经历过的，曾切身体会过的。他真的不想燃走到自己这步，但是该来的，还是回来。他无力阻止。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为什么要毁了这切？”燃几乎是吼着喊出这些话，仿佛要震动了整个寂静的山林。

    “……”莫发过誓，不再提过去的事情，所以他只是随着喘气，微微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以前自己族被灭的事情，他不愿再提起，因为那对于自己也是撕心裂肺的。自己的恨早已同当初的杀戮而逝，他现在心中最重要的燃。他不能没有燃。

    “你说啊！我有权知道这切！”燃还没有说完，却见身旁阵风拂过，不知道少红色的身影冲向了莫。

    而没过久，这些身影都在自己面前到底惨叫。和自己样的红发，和自己家人样的亲切面孔……

    燃只觉得现在胸腔充满着恨意，对莫怒目而视。而莫则眼神柔软，毫不避讳和他四目相对。燃希望莫此刻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