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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养龙进行时 作者:童格
那般的无奈,婴儿居然呆呆地看着,看着看着然后忘了要哭。
“乖。让我……咳咳咳……休,休息……”野狼实在无力,缓缓地又闭上了眼睛。
野狼再次陷入短暂的昏迷。
不过他没敢睡太深,心里老惦记着婴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哭了。本想嘱咐他句,但当时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也不知道现在究竟什么情况……
这次,他其实没有睡太长时间,但他感觉自己的情况好了很,身体也终于有了力气。
睁开眼睛后他做的第件事,就是赶紧先去看孩子。还好还好,婴儿没哭没闹,正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眼皮已经合上。
野狼长吁口气,这个小麻烦总算是睡着了。婴儿也惊魂了整天,再加上夜色已深,本就到了睡觉的时间,之前强撑着已是不易。
野狼将视线从婴儿,移动到自己胸口的长铁钉上。现在当即之急,是解决掉这个麻烦。
其实刚才他就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是浑身发软使不上劲儿,但睡觉感觉好了。也不知道别人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处理,但他现在脑袋发木,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好主意。
野狼尝试移动手指,惊喜地发现,居然真的动了。虽然疼得不得了,但确确实实是动了。
野狼咬牙,用力移动左手,向后摁在柱子上。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气虚喘喘,浑身冒汗。
然后他左手用力按着柱子,同时身体使劲儿朝外拔。浑身因用力和疼痛而颤抖不止,但他胸口凸出的铁钉总算是短了寸。
野狼整个人累得不行,不得不暂时停下稍作休息。
他重重地喘气,发出破风箱的声音。糟糕,好像连肺叶也起伤到了。野狼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
婴儿被他的动作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从下往上困惑地看着他。
野狼强迫自己舒展眉毛,朝婴儿短促地笑了下,然后猛的吸了口气,咬紧牙关,再次用力朝外拔出身体。
因为极度的疼痛,他的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了。五官全部皱缩成团,牙齿因用力而咬得咯吱直响。
胸口的铁钉点点地,点点地,缩了回去。这大概是史上最漫长的半分钟,但他终于听到了“噗”的声响,人钉分离。
野狼蓦地脱力,整个人因惯性而往前扑倒在地。伤口再次裂开,血流不止,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婴儿“啊啊啊”地朝他大叫,可是野狼趴在地上完全动不动,看上去骇人的很。
婴儿焦急的爬过去,用力晃了晃他的身体,但野狼还是毫无知觉。
婴儿趴下身子,扒开他披散在身后的头发,露出后背来。
野狼胸口的衣服早已经被撕裂了个大口,伤口直接露在外面。胸口豁大个洞,透过它,都能直接看到地板。
婴儿俯下身去,正准备舔他的伤口,但他的动作又突然顿住了。
婴儿歪着脑袋困惑地看着伤口,发现野狼的身体竟然在自动复原!
断裂的血管像藤蔓般缓缓相互连接在起,而肌肉则是藤蔓上开出的花朵,朵朵,密密麻麻的重新生长出来。而最诡异的事情是,他的血管竟然是蓝色的!
若是常人看到了,必会大惊小怪,甚至说不定要将他当成怪物。但婴儿却只是好奇地看了会儿,然后就失去兴趣,将视线转移到了野狼身上的其他伤口。
片刻,他像小狗样趴下去,在他背上舔舐起来。
唾液中的刺激使得野狼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但他还是保持脸朝下的姿势没有醒来。
暴雨下了起来。
肉体恢复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野狼觉得自己的灵魂恍若已然离体,如线青烟,缓缓升腾而起,然后被风吹向高之处。
身体失去控制,没有力量的软弱感,令野狼不安,令他害怕。他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努力想要重新回到地面上。
可是风却那么的无情,每当他的脚要挨着地面时,就猛地将他刮向天空。
野狼屡屡尝试,屡屡失败,最后耗尽所有力气,只能听之任之,在世界的尽头变成缕无所依靠的游魂。
他被风吹得直向上,向上,像轻飘飘的羽毛样,朝着天空的尽头,向上,向上。
正当他以为自己会这样直飞到天堂的时候,忽然,只手,温暖而又结实有力的手,从下方牢牢抓住了他浮在空中的灵魂:“你要去哪儿?”
野狼低头。
二人相互对视,片刻,男人猛地把用力将他拽下来,野狼重重的摔到了实处。
怎么回事?
野狼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对方,可是对方却用力将他翻过身去,野狼的脸陷入了柔软的鹅毛被褥之中,他错愕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张奢华的大床上。
“抛下我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男人骑在他的身上,俯下身来,紧紧贴着他的耳朵说,“你也太过分了吧。”嗓音低沉而又沙哑,炽热的气息喷在野狼的耳朵里,叫人浑身酥麻。
等等,发生什么了?
男人如火焰般的红发垂在野狼脸庞,野狼想要爬起来,但蓦地浑身僵。他十分明显的感觉到,有个坚硬的东西抵着他的臀部。
“你不要忘记,我们已经结契了……”男人喘着粗气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二人光着身子紧紧相拥,每寸肌肤都以最亲密的姿势贴合在起,野狼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算我死了,”男人的手臂交叠着压在野狼的手臂上,“灵魂上刻下的契约,也会让我再次回你的身边。”他用力收紧手臂,紧紧地抱着野狼,从后面埋在他的脖颈又咬又啃。
野狼边觉得头皮发麻,十分抗拒,但同时他的身体却很享受对方的亲近。
他恍惚觉得这个结实有力的强健身体,其实,自己是很熟悉的。
“阿斯蒙蒂斯?”野狼困惑地扭头。
☆、 战斗
“阿斯蒙蒂斯?”野狼困惑地扭头。男人抬起头来,他看上去成熟了很,绯红的瞳孔倒映着头金发的野狼。
金色?我的头发不是棕色的吗。
野狼忘记了自己头发已经改变颜色的事实,心里诧异地想着:莫非,我又到了塞壬的梦里?
野狼的视线越过他,看到了熟悉的房间摆设,这里是海神殿的寝宫。
不,也不对,这里的样子,和上次梦境中的摆设,有了许差别。增添了不少摆设,但有些熟悉的家具,却已然消失,换了新地毯,头顶的吊灯也变了……
等等,这事儿很不对劲。我怎么又到这个梦里来了?而且,为什么控制身体的人是我?塞壬去哪里了?
还有,阿斯蒙蒂斯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