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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朝暮 作者:StunningKat(陆肆)

    的作法地。

    而气功大师所谓的医治,不过就是熏香,作法,念咒,运功,百般武器用尽,见见黎昕仍旧无动于衷,最后搬出电疗器来。虽然黎昕没有见过真的电疗器,但他可以确定那样简陋的仪器绝对是规章制度外的东西。

    陈敢不停地喝酒,在黎昕说这段经历的时候,陈敢的手边仿佛突然就了几个空瓶子。

    黎昕倒是已经不怎么放在心上,“哎,大概就是这样了。”

    “什么感觉?”陈敢有些犹豫地问:“电击的时候。”

    “痛。”黎昕努力回想了下,说:“可是的也不记得了,片空白。”

    陈敢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都过去了。”

    黎昕拿着手中的酒瓶撞了撞陈敢的,玻璃相碰的清脆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陈敢喝了口酒,问:“最后怎么收场的?”

    “他们来看我的时候,我说我不喜欢男的了,病好了。”黎昕眨眨眼,显得有点调皮:“我机智吧?”

    陈敢笑得宠溺:“太机智了。”

    春夏交界时,a城大约六点就能看到日出,所幸今天天气很好,能看到东边近郊处的山峦。

    他们坐在屋顶上,看到马路上有零星飞驰而去的车辆。路灯不亮了,商业区里经夜不灭的光却依然亮着。有住在建二胡同的人推着早餐车骂骂咧咧地走出去,有人下了夜班刚刚回家。太阳慢慢露脸的时候,整个城市也都在渐渐苏醒。

    “人生就是这么操蛋的。”陈敢突然蹦出句。

    黎昕接道:“还好有酒。”

    陈敢笑了,和黎昕碰碰杯,说:“对,只要还有酒。”

    黎昕在陈敢家的屋顶迎接了新的天,看到了最新鲜的阳光,喝了肚子的酒。太人对浪漫的定义局限于香槟与玫瑰,甜言蜜语,或是千篇律的惊喜,可是陈敢分明无所有,沉默寡言,却是黎昕见过的最浪漫的情人。

    黎昕从陈敢家离开没久,接到了张芝敏的电话。

    “朋友聚会在下午两点,准时回家。”

    黎昕回公寓换了套衣服,怕给黎庄和张芝敏丢人,遂精心打扮番,踩着点回了家。

    黎家坐落于a城新兴的富人区中,黎昕开车过去时发现外面的铁门旁停了几辆陌生的车,大是黑色,只有辆粉色保时捷,打眼又出格。黎昕侧目看了两眼,觉得有点奇怪。

    家里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喷泉上的雕塑好像换了,和黎昕印象中的不大样。这个家虽不如黎庄在他们老家那座大宅子那般豪气,却也丝毫不失身份,气势华贵,应俱全。

    开门的是玉嫂,给黎昕递了鞋,让他往会客厅去。

    黎昕远远听到会客厅中有弹琴声,奇怪家中除了自己并没有别人弹琴。他轻轻喊了声:“爸,妈,我回来……”

    黎昕看到在会客厅中并没有少黎庄的朋友,只有对夫妇,和个正在弹他的钢琴的女孩儿。

    张芝敏回头,拿着香槟走过来,笑着说:“可算回来了,昕昕,过来见见你詹叔叔家的女儿,詹悦。”

    第十六章

    如果黎昕早知道这是个局,那他定会找出千百种理由来搪塞。问题是,他不知道。

    詹悦停下了弹钢琴的手,回头走过来,和黎昕打招呼:“你好。”

    黎昕的笑容和张芝敏惯常的神色如出辙,客套而疏离:“你好,我是黎昕。”

    双方父母与两位小辈同寒暄着入座。詹悦的父亲詹启是黎庄近来的合作伙伴,两家走得近了些,才得知彼此儿女年纪相仿,却都仍未谈婚论嫁.即便门当户对如今已经是落后的观念,在这样的家庭中却依然是必不可少的条件。

    “昕昕现在是大学讲师是吧?”詹启笑眯眯地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弄个小黎总当当?”

    黎昕考大学时没有选择商科,反而是报了在黎庄这种商人眼中看来百无用的社会学。这件事让黎庄非常不满意,两人矛盾加深,再加上之前黎昕和李文爽的事被捅到黎庄与张芝敏面前,让他们十分丢人,二人便不怎么再对他抱有希望。

    黎昕闻言,不知如何回答,张芝敏见他有些尴尬,便接过话头:“哎,不如你们家小悦有出息。现在我们让他每年暑假到企业里找个分公司做事,熟悉熟悉业务,以后也好接手。”

    詹启点点头,他家还有个儿子,可惜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不如毕业于美国知名商学院的女儿詹悦能干。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叹道:“我家詹烨如果也有昕昕这么听话就好了。”

    两家又聊了会儿,见黎昕和詹悦没沟通,随便寻了几个由头,把他们两个独自留在了会客厅。

    黎昕不好让詹悦太尴尬,只能不断说话。詹悦剪着头利落短发,穿着镂空蕾丝的白色连衣裙,性感又不失清纯,的确是个美丽的女孩。

    黎昕看到她手腕上有刺青被洗去的痕迹,没有提起,有搭没搭的聊着。

    晚饭前,顾正宜给黎昕打电话约他去打球,黎昕当着张芝敏的面拒绝了。顾正宜是早已出柜,张芝敏也知道,直不太满意黎昕和顾正宜走得近。不过顾家在a城根基深厚,黎庄同顾正宜父亲也有些交情,张芝敏便也不怎么管。

    挂了电话没久,电话又响,黎昕拿出来看,串没有命名的电话号码,是陈敢的。

    彼时饭桌上正在热切谈论中国经济,黎昕听个知半解,按了挂断。

    张芝敏小声问:“谁?”

    黎昕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顾正宜。”

    陈敢这边被挂了电话也没想,他经过建二胡同外家寿衣店,见工人正在里外搬货。想到正是清明节前后,绕到后门看,果然放了堆还没来得及搬进店里的纸钱,随手拿了捆。

    陈雨寒接了陈小学回来,看到茶几上摆着捆纸钱,脸色立马不好,猛敲陈敢的门:“你干嘛啊?死都死了还给丫烧纸!”

    陈敢无奈打开房门,说:“偷的。”

    陈雨寒见证了这些年陈敢为了能扛起这个家做出的所有牺牲和努力,她不觉得他们的父亲值得任何人的追缅。

    尤其是陈敢的。

    “让他在下面也穷死!”陈雨寒毫不犹豫的骂道。

    陈敢无奈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好,我年只给他烧张。”

    ……

    西郊这里可能是a城最破旧的墓园了,守墓人只有个,附近连停车场也没有。

    陈雨寒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