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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学艺术——学院派  林鹤篇 作者:潘郎

    得吗?我们偶尔去学校背后的炒菜馆搭伙吃晚饭。”林鹤的爸妈很忙,晚餐几乎都是在外面自行解决的,蒋硕宇可怜林鹤,偶尔也会跟林鹤起吃个饭什么的。那时候,是蒋硕宇可怜林鹤,而现在,像是换了立场。虽然林鹤没有半点可怜蒋硕宇的意思,却很难对蒋硕宇说明。他喜欢他,比可怜可恶。“那家店还开着,有时候我个人也会去吃。老板的头发全白了,还记得你——”

    “林鹤。”蒋硕宇拉了拉林鹤的衣角,为难:“非要在那儿吃吗?”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我——”

    “那家店跟以前样,连墙上都海报都没换。”林鹤试探着搂过了蒋硕宇。跟以前样。

    蒋硕宇轻轻的叹了口气,认命的缩在林鹤的怀里。老板认得林鹤,却没认出蒋硕宇。印象中的蒋硕宇,跟现在十万八千里的远。蒋硕宇习惯了,没所谓,林鹤比当事人还深受打击,当场跟老板理论起来。蒋硕宇只好跳出来当和事佬:“你不是开始也没认出我吗?”林鹤噎住了。蒋硕宇慢了拍才认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的意思是我变了很,认不出来也正常——”

    ☆、第 7 章

    林鹤滞,火气散了,跟老板道“照旧”,神情也旧了。他拣了张靠街面的桌子坐,点烟。蒋硕宇变了,他也变了,为什么非得强求?又能强求什么?林鹤苦笑,烟色染尽前尘。“我想要认出你的。”他直在等他。

    蒋硕宇牵起嘴角:“至少我认出了你。”

    “硕宇——”

    “给我根你的烟吧,你的烟好抽。”蒋硕宇笨拙的扯开了不愉快,歇尽全力。

    林鹤识趣,散烟与蒋硕宇,帮他点上。老板没计较林鹤的无理,如既往的亲昵,还调侃林鹤老是吃样的菜。青椒洋芋丝,番茄鸡蛋汤,家常回锅肉,只是了副碗筷。林鹤失了食欲,看蒋硕宇吃饭,原本的兴致烟消云散,他甚至不能说起那些相处的时光。林鹤辜负了那些时光,蒋硕宇呢?他不敢问他。

    蒋硕宇沉静在饭菜香里:“你个人也会来这儿吃?你爸妈该退休了吧?有时间陪他俩老人家吃饭啊!”

    林鹤含糊其辞,个劲儿的给蒋硕宇夹菜:“够吗?不够再点。”他的爸妈至今不原谅他出柜这件事。林鹤母亲曾向林鹤提出让他隐瞒性向生活辈子:“——你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了吗?怎么现在才跟我们讲?你可以辈子都不讲的!为什么要给我们带来如此大的痛苦!喜欢男人?不管你喜欢谁和你在起的都只能是女人,听妈妈的话,找个安份的女人结婚生孩子。没有少人能称心如意,你也样。跟大家样才是正道。”林鹤想了很久,认真思考了母亲的意见,全身心的排斥。诸如此类的谈话太了,两看相厌。林鹤选择了去留学,被动断绝了和家里的关系,父母也顺势而为的放弃了他,即便回国,他也没有回家。某天在街上碰到了相熟的亲戚,亲戚惊讶的拉着他问长问短:“——你不是去留学了吗?你爸妈还说你会在维也纳定居,怎么就回来了?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大家也好聚聚啊!你姑父常常提起你,小辈儿里你是最受器重的个……”拉里拉杂的堆,林鹤才缓慢的明白了自己终于被完全放逐在了亲情之外,他的父母害怕他跟这座城市还有联系,编造了套通常意义的说辞。林鹤理解了父母的苦心,只说自己是临时有事回来,办完了就得立马回维也纳。之后,他退掉了离家只有两个街区之遥的公寓,在父母永远不会涉足的cbd附近的工艺艺术实验区买了房子,除了工作很少出街,即便外出大数时间也是呆在小酒馆里。林鹤假装自己不在这个城市,偶尔,也假装蒋硕宇不在这个城市。这样他就不会为血缘和爱情痛苦。可惜,假装失败,幸好,假装失败了。“好吃吗?”林鹤轻声问起,烟缸里都是他扔掉的烟蒂。

    “你不吃吗?”蒋硕宇看着桌子菜,为难。

    “吃。”林鹤象征性的扒了两口饭。

    蒋硕宇这才眉开眼笑:“我们俩分着吃就不会浪费了!”可事实上,两个大男人连半的菜都没吃完。林鹤不想吃,蒋硕宇是吃不下,满眼可惜:“可以打包吗?回家热热还能再吃呢。”林鹤让老板帮他们打了包,蒋硕宇拎过外卖袋,不好意思的抿着嘴唇:“让你见笑了。”

    “没有。”林鹤的温柔,斩钉截铁。

    车开进老城区,蒋硕宇执意让林鹤停在窄街入口:“停这儿就行!你要是拐进小区还得绕好大个圈儿!浪费油钱!我从这边走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家。别看路黑,我都走习惯了!”

    林鹤听话,把外卖袋递给了蒋硕宇:“到家给我打电话。”

    蒋硕宇愣了愣,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了——”

    “给我打电话。”林鹤过分认真。

    蒋硕宇被感染了,认真回答:“好的,给你打电话。你也回去吧。”

    “我知道。”林鹤应着,没有动,只是看着蒋硕宇走进了漆黑的巷子,身影淹没在黑暗里,是光影施展的魔法,林鹤不为所动。他听得见蒋硕宇的脚步声,听得见,突然,消失了。他慌张的朝巷子里跑,边跑边喊:“蒋硕宇!”

    “我,我在这儿——”蒋硕宇的语气还未落下,就被林鹤抱住了。“你,你怎么来了?”

    “我以为你消失了。”林鹤搂紧了蒋硕宇。有那么秒,他快被绝望的潮水淹死了。

    “怎么会消失呢?”蒋硕宇呢喃,轻拍了林鹤的背。“呐,我有点儿疼。”

    林鹤的理智逐渐收拢,心欠欠的放开了蒋硕宇:“抱歉。”

    “是我抱歉才对,让你担心了。”蒋硕宇勾下腰,真疼。肚子像是被人打了样。

    “你怎么了?”林鹤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没,没什么,就是肚子疼。”蒋硕宇干脆蹲墙根儿了。

    “我送你去医院——”

    “别!”蒋硕宇拉住了林鹤的裤脚。“我蹲这儿休息会儿就好了,真的。”

    “蒋硕宇!”

    “给我根你的烟吧。”蒋硕宇喜欢抽林鹤的烟,劲儿大还纯。

    林鹤放弃了,挨着蒋硕宇坐下,帮蒋硕宇点烟:“好点儿了吗?”

    “好点儿。”蒋硕宇猛抽着烟,声音沙哑。两点火星,安抚疼痛和心脏。时不时的,蒋硕宇会讲起以前和林鹤起学琴的日子,可好细节都忘了,都是林鹤补充的。“——有这样的事?我还做过这样的事?”他也忘记了。忘记了以前。

    “记得吗?你想把教室的时钟拨快早下课,结果被老师发现了。你也真够笨的,老师有手机,你把时钟拨快有什么用。”林鹤记得起每个点滴。很长段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