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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轮流转 作者:糊汝一脸

    方神出鬼没地游走在敌方阵营里,敌军如割麦子般往下倒,几千人的混战应是喊杀震天,此刻困在阵法里,隔得远了竟有些听不到动静。

    左治峰远远看着,暗暗握了拳,也有些兴奋紧张,暗道莫怪石中鱼先前不肯帮他,这等神异手段,真乃行军打仗之制胜利器,且威力过大,用了怕是有伤天和。

    形势大定之下,他越想越远,眼神也飘忽,猛然阵地动山摇,他回神,底下的将领们起了骚动,他沉声呵斥,“怎么回事?!”

    不待旁人作答,他已然瞧见了。

    远远的,三三两两的黑点个蹦个跃进视野里,渐渐汇聚成洪流,人马俱是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刀箭挥霍亦没有章法,仿佛后头有什么可怕的猛兽在追赶。

    来的是己方之人——左治峰瞳孔缩,洪流后方有什么——太快了,辨不清!

    “众将士,三分列阵!逃!”

    话音落地,溃兵几乎近在眼前了,地面阵阵抖动,场景清晰了——的确是猛兽,双凶戾的铜铃眼,羊角尖尖,山岳似的大脑袋上张血盆大嘴,四蹄如风,在千军万马里左奔右突,风驰电掣地滚到他们近前,左治峰正掉转马头,偏头那瞬,他似能闻到那凶兽嘴里的腥臭气和血腥气。

    忽地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左治峰怔了瞬,不得已扭着身子偏回来,瞧见那横冲直撞的凶兽似被什么力道弹,霎时摔了个四脚朝天,它爬起来,凶狠地再撞,再弹,五体投地,它撞得蛮横,翻江倒海般,倒把自个害惨了。

    惊慌逃跑的千军万马似静默了瞬,浓重肃穆的荒野里,石中鱼天神般立在匹血汗宝马的马背上,冷眼觑着凶兽翻腾不休,没人看见,他藏在衣袖下的手在隐隐发抖。

    左治峰还来不及庆幸劫后余生,突见十里外的城门处火光冲天,阵阵轰鸣声响在天边,夹杂着咯吱咯吱的机械弓//弩声,紧接着竟燃起了狼烟,他惊怒之下差点跌下马去,城门被攻破了?!

    不可能!他布置在城内的守军绝不会出差错,这么快破城,定是有内奸!

    他运起内力,大喝声:“石中鱼!挡住凶兽,其余人,随我回城!”

    训练有素的精锐将士从遇见绝世凶兽的刺激里挣脱出来,军人冷静杀伐的魂魄归位,肃杀冷凝的队伍几步功夫便齐整完毕,重新汇聚成洪流,杀向城门前的敌军。

    由于左治峰的迅速回归,入了城的南疆敌军反做了困兽,被里应外合夹击,直杀了半夜,染红了护城河,攻城战终于平息,永军这战,可谓大获全胜。

    由于凶兽和内奸这两个横插的意外,白白损失了万人,即便全歼了数倍于己方的敌军,左治峰脸色却阴郁非常。

    石中鱼把玩着手中的收妖铃,摇得里头的饕餮晕头转向。

    他心中嗤笑左治峰的贪婪不足,不知不屑掩饰,面上当即带了几分出来,左治峰正暗自憋火,石中鱼的这番作态撞在他眼里犹如撞上火山口,瞬息爆发了。

    他压着隐怒:“石军师,你可知,今日为何会有内奸开城门?”

    石中鱼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斜眼看他:“难不成不是你御下不精?怎么,就这你还想给本座泼脏水?”

    自从认清这牲口将军的真面目,石中鱼便时不时显摆身为世外高人的目下无尘,嚣张疏狂,越发透出几分乡野村夫的无知来。

    左治峰紧盯着他:“你说得不错,的确是我御下不精。”他话里话外暗示石中鱼归属将军管辖的军师身份。

    “你这说,是想本座帮你整治二?也行,金银财宝奉上。”石中鱼犯起浑来愣到没边了,只顾插科打诨地膈应他,哪听得懂他的意有所指。

    左治峰被噎出了口血,默默咽下,命令部下将那内奸,他亲封的守城大将唐引带过来。

    唐引尚在门外,石中鱼立时起,他身子挺拔如松,眸光锋锐,那点懒洋洋的劲全化作了铺天盖地的杀气。

    左治峰脸色变,这二愣子周身气势,何故竟较前几日凶煞了许,莫不是因沾了血腥?

    石中鱼手中灵力掀,唐引便扑倒在地,四肢似沾了蛛网般贴在地面上,拼命也挣不开。

    灵力在人身上探了几个来回,石中鱼翻了翻内奸的眼皮,瞧见青白眼珠里的点红,语气带着点诧异:“蛊?奇怪,竟会用蛊,怎到现在才用。”

    “杀手锏自然要保证击必杀。”此次若不是他棋高着,恐已阴沟翻船,左治峰哼笑,“唐副将跟了我十几年,决不会叛我,我审问半天问不出所以然,看来果然有问题,若不是你拦着不让我杀那些苗人,又何尝有今日这朝。”

    石中鱼反唇相讥:“拦?你用你对头将士的命替的,如今不够,填些你自己的将士自是应该。”

    “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利。我只问你,那只凶兽是何缘故,它吞了我几千人马。”

    石中鱼扬了扬收妖铃,颇有几分幸灾乐祸:“活该你倒霉,本座设阵困人,不料地底竟有只饕餮沉睡,被凶煞之气惊醒,这凶兽什么都吃,人肉于它是无上美味,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

    左治峰眸光迫人:“你真不知它在地底沉睡?”

    石中鱼回望,带着真切的鄙夷:“本座不是你,不干这种破事。”他还有句话没出口,要阴你,我有千百种手段,用不着这么麻烦。

    他手背负,手指天:“冥冥之中自有天道,你妄想不费兵卒便拿下战果,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天道不许,所以他埋了只饕餮,只蛊虫,好叫你付出代价,也顺便警告本座,老子真是被你害惨了。”

    左治峰道:“你讲得这般神神叨叨,我也知你修道因果,可我眼下不信你这番话。”

    石中鱼只当他有意找茬,眸中怒火滔滔:“你还待如何?次讲个清楚!”

    左治峰斟酌道:“准确说来,是不知能不能信。”

    石中鱼福至心灵,竟听出他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我找到那个下蛊的人了,是宝莲寨的神婆,我想你应该不大乐意见她。”

    炷香后,面对剑拔弩张、千夫所指的境况,石中鱼才明白,牲口将军说的不大乐意形容得过于温和。

    他们从城主府内出来,径直去了军营,三军将士气氛沉滞,他们死了很弟兄,非本事不济,而是败在叛徒身上,隐隐俱都憋着口气。

    整齐的队伍前,东倒西歪的,跪了十几个半死不活的苗人,左治峰给人用了刑讯,这十几个都是石中鱼熟悉的面孔,也就是说,平时他混在苗寨里,与这些人打的交道最。

    领头那位神情宁静,是宝莲寨的神婆,素有威望的大巫师,因有些苗人的仇外情绪过大,他不好出面,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