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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流转 作者:糊汝一脸

    “快照他的话做,将军明察秋毫,我们何惧此人!”听他讲,竟是与这青年认识的。

    白衣青年怒不可遏,“你好大的狗胆,屠杀百姓可是死罪!”

    领头人强自争辩道:“你血口喷人!这些不开化蛮夷哪算得上什么百姓,我们杀个把蛮夷子而已,大惊小怪……啊!”

    白衣青年刀斩在他胳膊上,锋锐割开皮肉,鲜血直流,懒得听他唧唧歪歪:“少废话,左治锋若是不办你们,老子办了你们,再办了他!”

    “大胆!石中鱼你功夫再高,也不过是个幕僚——”刀锋在脖子上轻轻掠过,吓得领头人立即收声,白衣青年冷哼声,蓦地将矛头对准清色,“喂,那边的,见死不救可谓冷漠无情,躲躲藏藏可谓真小人,有本事没人性,算什么英雄好汉?”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小修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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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似越写越长……= =算了,顺其自然吧,没大纲且不打算写大纲就这点不好qaq

    ☆、第三章 算计(2015)

    清色旁观半响,摸清了大概,此时莫名被扣了顶没人性的大帽子,也不生气,天塌不惊道,“贫道不是江湖人士,是不是英雄好汉,也无甚关系,至于人性,奉大道修长生,人之常情常性,却是要舍弃的,天生万物,万物自有定律,贫道非是旁观,只是顺天意不能干预。”

    若天师门祖师爷知晓他这闷葫芦徒孙口中竟能蹦出这么大段话来,定要惊得蹦三尺高了。

    石中鱼被气笑了,“牙尖嘴利强词夺理,真丢道士的脸,你师父是哪个?老子改日找他说理去。”

    这正气凛然的白衣青年竟是个二愣子。

    清色面无表情道:“修道之人不问俗世,你师父是哪个?本尊改日找他将犯戒之人逐出师门去。”

    石中鱼脱口道:“胡说!老子没犯戒!”说完反应过来,对清色怒目而视,后者坦然自若,不喜不怒。

    石中鱼那招隔空夺白刃士兵们看得神乎其神,清色却明白那并非俗世内功路数,而是术法的通天手段。

    既然石中鱼并非妖魔,身上又无魔气仙气,话里话外格外偏重道士,便只能是修道之人,但哪个道士会像此人这般粗俗,张口老子闭口老子,这些士兵似乎又只当石中鱼武功高强……其中必然有隐情,故出言诈他诈,果然上当。

    乾坤绝煞阵是死物,不会平白演绎出这出活灵活现的戏来,演到这里,尤其他还莫名成了演员,清色几乎可以确定眼前之人的身份了,十有八九就是宝莲寨人口中的妖道,那个千年前造下滔天杀孽的妖道。

    看如今这又二又愣的正义青年模样,可经历怎样番苦情的悲剧,才成了杀人如割草的大魔头?

    又羞又恼的正义青年感觉十分没面子,服软是憋屈,便胡搅蛮缠道,“你管你是什么道士!总之你面对屠杀的恶行,竟不闻不问隔岸观火,如此冷漠无情,老子要治你个……治你个见死不救的罪!”

    领头人疼得冷汗直冒,见这两人起了间隙,心里喜,想挑拨几句,又怕石中鱼真砍了他,只得苦闷地牢牢闭上嘴巴。

    谁料下刻就听那面色冷漠的道士道:“好啊,你治。”

    这道士是傻的啊?众人瞠目结舌,石中鱼却觉得憋屈了。

    清色虽无八卦之心,却有颗惦记收妖的心,那妖将他引入阵中,总不会是想让他来游山玩水的,他略思忖,如今找不到阵眼也找不到那只妖,时也只能顺着阵法走寻求破绽,而石中鱼便是这阵法走势的推动者。

    离开前,石中鱼逼着士兵打扫了现场,将死者埋入深坑,周身寒气冻得亲手屠杀的刽子手们心惊胆战,末了要求清色聊做法事,念往生咒,超度亡魂,清色见他面上悲戚愤怒交加,不似作伪,沉默片刻,便起符挥剑。

    青石上,树干上,泥地上,血迹斑斑,尸横遍地的惊心景象已消失,清色回首,见身后几丈开外灰雾聚拢,渐渐黑气滚滚,浓重的怨气冲得绿树花草瞬间枯萎,隐约可见白骨赫赫。

    他驻足,眨眼,那怨念冲天的光景又消失了,换之是幅清美秀丽的山水图。他忽然忆起,脚边的猪鼻子小孩不知何时离开的,这小娃娃凭空来去,倒叫清色不得不留心。

    主帐设在半坡高地,远景近景览无余,操练的兵戈声激越肃杀,周围大大小小的帐篷众星捧月般发散分布,映衬得那孤零零的小帐篷靶子似的,十分显眼。

    大抵来说……方主帅如此招摇,不是狂妄就是自大。

    石中鱼压着人往上走,沿途士兵神色各异,担忧、嘲弄、嬉笑皆有之,却无例外地未施加阻拦,领头人越走越镇定,待走到帐前,睨着石中鱼的眼神甚至有几分同情。

    石中鱼不为所动,脚将领头的踹得跪倒在地,威严赫赫的将军正掀了帐帘出来,脸色立即阴沉,“石中鱼,你又唱得哪出?”

    石中鱼抬了抬下巴,满脸讥讽,“纵容手下屠杀百姓,你可真是个好将军。”

    左治峰目光掠过干低着头不敢看他的人,心里明白几分,出口之语却将石中鱼激得大怒,“本将便是纵容又如何?”石中鱼不作半点证实,便贸然定下他纵容屠杀百姓的定论,焉能令他不动怒,他既已动怒,那这解释,不说也罢。

    石中鱼冷笑,“不如何。”话音刚落,刀光闪,跪地之人声惨叫,就此毙命。

    湛亮的刀锋上流淌着鲜红的血,左治峰眼神平静,开口时,字字透着森寒:“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是个好将军。”

    他说完不再理会,看向旁沉默无声的清色,言语客气,“敢问真人法号?”

    清色神色漠然,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清色。”

    “久仰。”左治峰难得见到比他还泰山不崩的人,看了两眼又转身回了帐篷,态度傲慢得很,也不怕得罪人。

    清色自是不在意的,时觉得有趣,左治峰果然御人有方,来了又去了,挥挥衣袖,不带点云彩当真潇洒,可怜石中鱼在原地气得浑身颤抖,煞气冲天,众人都识相地离他远远的,连尸体都没人敢收。

    气头上的石中鱼见不得他的气定神闲,也兴不起嘴上讨便宜的心思,便冷哼声,拂袖而走。

    清色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投入茫茫白雾里,热闹的利器碰撞声渐渐沉寂,陷入片暗沉的安静中,视野里突兀地冒出张脸来,那张脸离他极远,却清晰可见,张扬不羁,唇角的笑容邪戾,漂亮的眉眼里洋溢着得意。

    莫名动弹不得的他骤然明白过来,这幻境亦真亦假,令他逐步放松警惕,乃至上了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