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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

      坤 作者:百折不回

    兮兮地攒了满满箱子的狗爪子,每次拆开前明明都知道肯定还是个破脚印,但他还是忍不住要满心欢喜,因为这样至少能证明那人在大庆的个地方还安然无恙。

    结果……

    沙行前脚刚走,方秉笔正低着头在吹茶叶,就听见背后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回头,作死地非要以“金鸡独立”式坐在桌子后的柳长洲终于遭到了来自桌椅的报应——那椅子被他折磨地生无可恋,终于决定视死如归地拆解了自己,把坐在它头上的柳长洲狠狠摔到了桌子下。

    柳长洲被这么报应了下,居然赖在地上不起来了,仔细看,他肩背处还在细细的抖动,也不知在哭还是在笑。

    方秉笔狐疑地走过去,捡起飞到侧的纸,他自己也笑喷了——

    来信人呕心沥血地在纸上画了十个歇斯底里的大字:“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用的还是血红血红的朱砂。

    看着这几个字,就能令人想象到那人是如何板着张如玉的脸孔,本正经地鬼画符的,也不知他有没有被自己逗乐。

    柳长洲笑得气儿都喘不匀,他坐起来劈手夺过那张纸,开启“炫妻狂魔”模式,穷嘚瑟道:“看着没?我的人,隔着千里之外还有能耐这么撩我,哈哈我简直太爱他了。”

    方秉笔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脸冷漠地在柳长洲的腿上踹了脚,小声嘀咕道:“有什么好得意的。”他其实可心酸了,柳长洲和陆含章这两个神经病至少还能有往有来,他寄给长玔的信,基本就是石沉大海。

    这种现实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叫他有些郁闷,他十分心塞地在心里诅咒这俩没前途还没下限的死断袖:“他俩孩子将来没屁/眼儿……”

    身在华容的陆含章莫名其妙打了几个喷嚏。

    陆含章每次赋闲在家都有个十分光明正大的理由——工伤。他算了算,上次觉醒来太阳都落山这种舒服日子已经过去有大半年了,但他眼下还不能松懈下来。因为他才发挥了个巨大的搅屎棍子的功用,借由低门槛高回收的赌市这条路,在年之内支援了柳长洲足足九百万,代价就是华容整个风气的败坏,哦,还有自己扎在胸口的刀。

    他干脆把家当衙门,在病榻上连下了三道新指令。

    第,恢复华容的商税。

    整个赌市已经灰飞烟灭,那么另半商税就要由各行各业自食其力了。在此之前,陆含章借用神秘人的身份成立了华容第个商会,这个商会的门槛就比赌市高点儿,它只有个要求,“方有难,八方支援”。等到华容近八成的商铺加入进来后,商税复原。

    众挤破了头迫不及待要加入商会的商户们这下傻眼了,因为彼此都成了根线上的蚂蚱,总不能在退出来。不过有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华容的商税只不过和别的地区样罢了,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损失。市面上闹过阵,衙门大门紧闭,由着这帮唯利是图的市侩商人起了阵哄就平淡了。

    第二,招揽八方术士。

    江北矿产,既然有莱山是个矿山,就意味着有可能随意捡块土疙瘩都能炼出什么宝来。陆含章对此清二楚,但他毕竟不是个术士,对如何冶炼以及究竟能冶炼出什么来纯属七窍通了六窍,窍不通。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对此知半解,并不妨碍大庆有人热衷于此。

    并且十分凑巧的是,胡瘸子那用来掩饰盐作坊的冶铁流水线就在纺锤巷子里摆着,稍微改造,几乎就能派上用场了。

    第三,将四海赌市腾出来的地皮全部改成医馆。

    柳长洲来信时曾无意中抱怨了句,说江北营里好些士兵手脚生冻疮,东海营里几乎全部的士兵晕海晕船,士气十分低迷。倘若有了官府名下的医馆,首先江北营的士兵们跌打伤、冻伤之类小病小灾所需的药酒就可以自给自足了。

    还有另方面的考量——他想陪着柳长洲,既然许下天长地久,他总要努力寻找希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种未来对他的诱惑力大到不可估量。

    眼下的华容正处于百废待兴的时候,这三道指令下,他才稍微松懈了些。朱点衣允许他下地活动的第天,陆含章就跟打了鸡血样奔去了衙门,仿佛早已病入膏肓的懒病夕之间不治而愈了似的。

    想当年,他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出门上个厕所也恨不能被人驮着去。那些弹琴赋诗的逍遥日子忽然变得离他十万八千里远,叫他路前往衙门的路上简直要被自己感动死。

    大概是最近忙成了惯性,遇到个什么、听到个什么,都会下意识的将听来的、看来的跟银子拴在起,于是在路过鸿雁楼时,听到里面个歌妓唱“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待枯荷听雨声”的卖花声时,他又滋生了个新鲜的馊主意——

    既然声色都可以用来交易,主意为什么不行?

    陆含章:“……”

    他娘的,魔障了,想钱想疯了。

    但说实话,这个念头很新鲜。

    等到切整改措施都差不走上轨道,他就真的在集市口摆了个八仙桌,旁边放着面旗子,那上面十分把自己当盘儿菜地写着行字:“点石成金”。旁边有两行小字,“分文不取”、“切随缘”。意思是我看你长得顺眼我就给你支招,我要是不乐意,咱们就后会无期。

    集市口人口杂,有摆桌子算命的,有跳大神的,就是没有上赶着给人出馊主意的。所以陆大仙自摆上八仙桌开始,无人问津、门可罗雀、惨惨淡淡这类词可以给他的点石成金做个恰如其分的注脚。

    陆含章指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对粘着他坐在侧的谢桐说:“不识货的群人。”哥俩儿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准备收拾收拾东西滚蛋,这时,打集市东口走过来个……奇形怪状的人。

    那人剃着个比阴阳头还刁钻的头,比秃驴要那么几根毛,他那发型是个被缕发从中间均分成两半的光头,那缕头发从前发际线直梳到后脑勺,在后颈处扎成个扫帚辫子,桀骜不驯地在空中扫来扫去,十分滑稽。

    再看他那脸,简直就是个过度增生、波三折的倭瓜,都快把眼睛从脸上挤出去了。他的服饰也颇奇怪,东片破布、西块补丁的,也不知是不是想追时代潮流,结果不小心跟追成丐帮帮众了。

    陆含章乐,不知从哪里摸出来支通体碧绿的笛子,隐晦地朝那人远远点了三下,悠哉道:“你二哥要是在这里,估计做梦都能笑醒,他终于找到了个比他眼睛给脸省地方的人了。”

    谢桐十分乖巧的去取篮子,说:“是呀。哎大哥,你看他的刀,好奇怪啊。”

    陆含章闻言抬起头要去看,哪知从天而降柄刀,“哐当”声被人按在八仙桌上。他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