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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 作者:百折不回

    撞了他下,流氓兮兮的问道:“哎,英雄,给传授下经验呗,明明我才是京城哥好吗?为什么就没有姑娘家家给我写相思?”

    这大哥觉得反正以自己的眼光,肯定看不上长玔那种脾气的,太烈,还要强,死拧,不会撒娇,空长了张好看的脸,半句温言软语都说不出口,说出来的话基本都自带六寸钢钉。

    他曾经以个大哥的身份给长玔讲他们男人的择偶标准,说如果全天下女子都成你这样的,还要我们男人做什么?结果长玔毫不客气的顶了回来,说就你这样的,难怪到现在都基本靠右手。

    真是,女大不中留。

    “你觉得长玔怎么样?”他充满期待的问,头上自带个闪闪发光的八卦阴阳图。

    方秉笔眼神闪了闪,觉得早晚有天要正式改了称呼,瞒着也没什么意思,就豁出去了。他说:“她很温柔啊,琴棋书画都比你强,性格也好……总之她哪里都很好。”

    柳长洲疑惑,这完全跟自己眼里的长玔是两个人吧?大概……真是坊间说的那样,儿女情长之类的东西确实会改变个人的罢。

    他想起了什么,突然顿,问道:“她没什么要写给我的?”

    方秉笔幸灾乐祸的笑了,贱兮兮的说:“倒是老夫人有句话托长玔交给你,说‘儿啊,这次回来快把媳妇儿带回来吧’。”

    柳长洲:“……”

    第11章 不虞之祸

    水门关说起来似乎挺简单的,三言两语就把整个轮廓说了个大概,而实际上那些话几乎每个字的背后都带着长串铺天盖地的程序。换言之,几乎每个字的背后都是大把的汗水与银子。

    首先说建材问题。

    陆含章犀利的指出次次大坝坍塌的根本缘由:建材的来源不正,能搭建出什么好东西那才叫稀奇。门外汉柳长洲依命令照办,贴出张告示,最大范围的扩大了选材范围,送来的范本全都交由陆含章过目。旧头目苏钰完全成了陆含章的下手,但也没见他有什么愤恨的神色,还是副棺材脸,木木的样子。

    最后挑来挑去,选定了太河府相邻的太沧府的个商贾的材料。

    再说绘图问题。

    陆含章绘出来的图,工程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几乎没人能看懂。苏钰倒是能看懂,但此人基本就是个信息终结者,他自己看懂了他没法儿用大白话讲明白,是个典型的用茶壶煮饺子的人。陆含章本意是想画完图纸就撂挑子走人,做甩手掌柜的。最后被逼无奈,只能把那些奇形怪状的符号、印记、数标点点掰开了讲给他们听。

    到后来他简直要疯了,只能亲自跳到浅水滩里指挥。

    不过好在上游泄洪门还没有竣工,悬河口踩着暮秋要转入秋季的结点,如约的给断流了。悬河口出口的水将将没过小腿肚子,往来行走都还尚算方便。

    起初陆含章简直受不了那水,因为他认为附近居民的狗啊猫啊什么的肯定在里头撒尿,而且上游的人指不定往里头倒些泔水、粪水啊什么的,他就在岸边大声喊着指挥。这样喊了没几天,他的嗓子特别不争气的给哑了。

    他没办法,顾不上嫌弃了,索性脱掉鞋袜,把裤腿挽起来,深脚浅脚的踩进被他鄙视成粪池的泥潭子里。有时候长衫来不及掖起来,就湿淋淋的贴在小腿上。到后来他就麻木了,只是每次回到衡门洗澡时都恨不得搓下来几层皮。

    柳长洲是个典型的白眼狼,他不知道心疼人,他看见陆含章特别尽职尽责的挑起了大梁,就知道自己选对了人。于是他十分放心的把悬壶口的干大事全都交给了他,并且把郑玄歌推给了陆含章,自己开始全权处理江南总兵的各项事宜,只是偶尔会来看看进度。

    有算盘精杜蘅处理太河府的干账目,江南总兵的兵饷几乎每次都能按时下放,整个兵营里切井井有条。

    还有个意料之外的惊喜,就是清河县由于悬河口购材事,来往的商贾数量剧增,市面繁华到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反正就连楚香楼都在半年的时间内接连开了好几家分店。

    总之,切都在稳步向前。

    这样两边忙碌,时光如白驹过隙,太阴历新年近在眼前了。

    小气龟毛还抠门的柳长洲难得良心发现,把干人等都请到了衙门里,还请了时下远近闻名的个素琴公子来献曲儿。

    陆含章那破罐子破摔的身子底竟在日日的奔波中,渐渐开始有了起色。他出门前套了件狐毛大氅,接手工事的这小半年来,他终于能有个机会把自己捯饬的稍微有个人样了,说起来简直是把辛酸泪。

    他用支格外朴素的簪子把头长发简单的簪起来,裹紧了大氅正准备出门,谢卿云在他背后惊呼了声:“东家,你有白头发了!”说完背后就有只手捏着根银白的发丝递到他眼前。

    他手上顿,看着那头发呆了会儿,实在不理解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然后他翻了谢卿云眼,闲闲道:“愣着干嘛,给我拔了啊。”

    同时心里恨不得把那师爷拖出来,乱棍打死算了。

    江南的雪有种别有风情的温柔,扑扑簌簌的洒下来,下雪的时候也定是没有风的,周围的风物静静的矗立在片银白里,处处都是柔和的讨人喜欢的模样。

    他撑着伞路往衙门而去,听着细细的雪粒敲打在伞面上的声音,表情淡淡的,垂着睫毛不知在盘算些什么,神思不瞩的,连柳长洲什么时候拦住了去路也不知道,头给撞进了柳长洲侧怀里。

    柳长洲自己心里明白,在他任用的所有人中,陆含章是分量最重的个。他自己手把持着江南总兵,而这人则在他的背后,手撑起了整个悬河口这么项大工程。他手下管着陆陆续续征来的两万兵马,陆含章手上没什么权力,那也管着近两千号来往劳役。

    所以在所有人里,他就格外看重陆含章,私下跟他来往最。

    他伸出手在陆含章眼前晃了晃,打了个响指,笑道:“老板,回神儿了。”

    这小半年里,他很时候看到的都是陆含章跟个低层农夫样不修边幅的样子,今天乍看到他穿戴整齐,瞬间眼前亮,觉得这人仿佛比以前养眼了。

    那人领口那圈雪白的毛领子服帖的围在弧线美好的脖颈周围,衬得瘦削的下巴了层妖冶的美感,乌黑柔顺的头发被根银白的发簪衬得如同泼墨,整个人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而他那头青丝几乎要长及脚踝了,整个人了几分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味道。

    他吹了口流氓哨,不合时宜的开玩笑道:“闲人长头发,懒人长指甲。看你这头发就知道你忙里偷了少闲。”

    柳长洲不说还好,他说,陆含章瞬间就想起了那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