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08

      匠心 作者:毛厚

    随手在箱子里翻了翻,里面东西不:些大大小小的药瓶,工作日志,几张旧照片,还有书籍和信件,加上几盆陆商捡回来胡乱养的绿萝。

    虽然他半时间都不在公司,但保洁每天都会帮植物们浇水,个个都长得十分茂盛。黎邃摆弄了阵,在空空的屋子里环视圈,突然生出种强烈的情绪——陆商的生活太简单了,简单到,他的世界除了个黎邃,好像已经剩不下什么了。

    “现在走吗?”袁叔抱起箱子问。

    黎邃最后回头看了眼,“走吧。”

    两个人从办公室出来,迎面就遇见了杨秘书,视线相撞,后者迅速避开了眼。黎邃脚步滞,让袁叔先下楼,自己跟了过去。

    刚走到拐角,杨秘书停下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帮你。”黎邃道。

    “帮我?”杨秘书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转身要走,被黎邃伸手拦住了去路。

    “我知道你需要钱。”黎邃俯身道,他高了整整个头,长胳膊伸,对方根本没有闪躲的余地。

    杨秘书抬起头来,也不再遮掩嘴角的伤,冷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黎邃轻轻笑,“冲你曾经帮我泡过咖啡的份儿上。”

    “我还没沦落到需要求助你。”

    “沦落?”黎邃对这话表示不赞同,“你是刘兴田的情人,我是陆商的情人,我跟你之间不存在谁看不起谁的问题,看看你现在,你嘴角的伤是刘兴田打的吧,再看看我现在,我是牧盛的第股东。哪边值得依靠,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杨秘书神色微动。

    黎邃盯着她继续道:“现在是我在拉拢你,是我在向你寻求帮助,我只问你句话,这钱,你要还是不要?”

    杨秘书在原地僵持许久,泄气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黎邃在心底里也偷偷松了口气,左右环视圈,小声道:“刘兴田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我想,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我要证据。”

    等黎邃等到车上,袁叔瞥了眼后视镜,“回陆家吗?后面有人跟着。”

    黎邃累得头晕脑胀,脱口而出就是去医院,而后才反应过来,现在陆商已经“死”了,再跑到医院彻夜不归,只会造成不必要的猜疑,给陆商增加被发现的风险。

    明天就要召开股东会了,眼看着东彦唾手可得,刘兴田自然花得下这个力气来监视他,以免节骨眼上出现什么意外。

    黎邃想了想道:“找家酒店,越热闹越好。”

    袁叔把他送到了市中心,酒店楼下就是商业街,过了午夜依然门庭若市。黎邃进去开了间房,洗了个澡小睡了会儿,天黑下来后,他看了眼时间,乔装出了门。

    好在训练营里学过的反跟踪技巧还没忘,黎邃从后门溜出来,混入人群中,迅速上了辆旧皮卡,往郊区的方向开去。他果然还是放不下心。

    接应地点是早就安排好的,在郊外的个小型机场,黎邃到的时候,飞机已经停在那里了。他坐在车上等了会儿,就见两辆依维柯先后开了过来,接着,辆担架床从车后推了出来,同时车上下来几个人,起围着将担架床送上飞机。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黎邃在人群的缝隙中,影影约约见到了陆商躺在床上的侧脸,心脏猛地紧缩了下。

    看着人被越推越远,他压抑了整天的担忧在那瞬间汹涌而出,竭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突然开了车门跑了过去。

    梁子瑞正戴着口罩,脸严肃地指挥他们的动作,见到他出现,愣了会儿,竟忘了去拦。

    黎邃直接越过他,扒开人群,在前进的担架床中握住了陆商的手。

    “你要活着,等我来找你……”黎邃认真道,俯身在陆商紧闭的眼睛上印下吻,“……我爱你。”

    周围的人很快将他挤了出去,担架床被推上飞机,时间紧急,梁子瑞也来不及说,只朝他挥了下手,便指挥人关上了舱门。

    黎邃停在原地,手中还残留着陆商冰凉的手温,他看着飞机缓缓启动,渐渐飞离地面,只感觉自己的心也仿佛随着这架飞机被起带走了,连依维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回过神时,眼中已满是泪水。

    雪又下了起来,洋洋洒洒地落在空旷的机场,冷风阵阵刮过,大地发出悲戚的呜咽声,黎邃个人在雪中,静静地待了很久才回到车上。

    还没有到可以松懈的时候,黎邃默默握紧了方向盘,把车开出机场,这次,他不光要保护好陆商,连带东彦、陆家,还有陆商未完成的那些,他统统都要握在手里。

    大雪之中,架飞机和辆汽车以完全相反的方向迅速远离,他们就像对即将前往前线的战士,在短暂的告别后,奔赴各自的战场。

    晚上,黎邃回到酒店,左右睡不着,开始整理手上的东西,为明天的股东会做准备,刚整理到半,门口突然有人敲门。

    “谁?”黎邃问。

    “客房服务。”

    黎邃听到熟悉的女声,拉开了门。

    杨秘书全身裹得厚厚的,塞给他个档案袋,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后,言不发地离开了。

    黎邃回到房内,把档案袋打开,里面是几份资料,包括刘兴田的出境记录,培训学校的银行对账单,以及缴税记录等等。

    这些资料明显都是用手机匆忙拍下的,黎邃边看边对比,很快就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刘兴田每个月都会固定去次澳门,而每次回来,培训学校就会有批新生入学。

    哪有这么巧的事,他又不是去澳门招生的,黎邃皱眉,又翻出培训学校的缴税记录番浏览,不难发现,每个月的税额与收入明显不符。

    他心中渐渐有了些眉目,事不宜迟,立刻叫来袁叔,开车去孟府。

    “孟小姐?”袁叔不解。

    “对,现在只有她能帮忙了。”

    袁叔对此不敢苟同,“可孟小姐的夫家是在刘兴田那边的。”

    “但东彦的股东是孟小姐本人对吧,只有她本人才有权行使股东权益。”黎邃据理力争。

    袁叔虽然还想说什么,但看黎邃这么坚持,也就没有再话。

    两个人大摇大摆地开着车出了门,刘兴田的人显然感到了疑惑,路停停走走,又想跟着又怕被发现,最后看见他们开进了孟府,直接没跟了。黎邃从后视镜里收回视线,冷冷地笑了声,想也知道,刘兴田半是不担心的,在他眼里,黎邃现在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