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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心 作者:毛厚
拍上他的肩膀,“嘶,好主意啊!”
“我出钱,你出力,赚了钱咱俩平分!”司马靖荣越想越觉得这思路好,“我不用操心,你不用愁钱,这举两得啊!”
黎邃原本是想消遣他,没想到他是认真的,时无言以对。司马靖荣在旁自己给自己敲定了主意,认定黎邃这个事主不放了,招呼道:“就这么着了,那个,中介大爷呢,来签合同吧,签了好付款。”
等从岛上下来,司马靖荣的热度还没退下去,路叨叨个没完。这笔钱虽然,但对司马家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可终归是因为他几句挤兑话花出去的,黎邃少觉得过意不去,认真道:“我现在先租着,按年支付租金,过两年等岛上的设施建好了再重新估价,你再卖给我。”
“你跟我见什么外啊,”司马靖荣不解,“你也是牧盛的股东,光去年的分红就不止这点钱。”
他不说黎邃都忘了,他在牧盛还有40%的股份,是陆商去年以他的名义做的投资。分红的事情陆商没跟他提过,不过既然都是陆商的决定,他自然不会去问。
“那先谢了。”黎邃对司马靖荣道。
好友相聚,中午两个人起去吃火锅,司马靖荣点了涮羊肉,锅子刚端上来黎邃就愣了,他想起这是陆商的最爱。
“连吃了几天海鲜可腻死我了,”司马靖荣拿了味碟过来,摆在桌上,“你发生什么愣啊,吃个饭也能发愣。”
黎邃回神,盯着味碟里的大辣椒不解,“全是辣椒,这怎么吃?”
“有什么不能吃的,辣了才有味儿,我无辣不欢。”司马靖荣把羊肉倒进去,想起来还有点好笑,“咱俩第次正面杠,可不就是为了味碟。”
黎邃想起旧事,也有点感慨,“我那个时候以为陆商是不爱吃辣,后来才知道他是不能吃。”
“哎,”说起陆商,司马靖荣倒是想起来了,“你俩后来怎么样了?你按我说的做了吗?”
黎邃嘴角浮起抹笑,点了点头,“送了他只钓竿,他很喜欢,爱不释手。”
“哎哟我就说嘛,”司马靖荣嘿嘿直笑,拍着胸脯自夸,“怎么样,哥们儿办事还行吧?”
黎邃只是笑,只有他知道,陆商并不是因为只钓竿原谅了他,是他从来就没怪罪过他。
两个人吃到半,黎邃接了个电话,是袁叔打来的,黎邃看见号码,立刻心中沉,浮起阵不好的预感。
“袁叔,”他急忙起身走到安静的地方,“陆商怎么了?”
“不是他,”袁叔道,“是左超。”
“左大哥?”
“是,左超今早带人去贸易区收车,遇上了刘兴田的人,两边起了冲突,那边报了警,左超脾气太直,直接拒捕,被赶来的武警押走了,现在人在看守所。”袁叔道,“陆先生应该在午睡,我打了电话他没有接,你们都熟,我想先来问问你的意见。”
“徐律师怎么说?”黎邃问。
“第时间去交涉了,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事情很不好办,刘兴田等今天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人。”
“贸易区以前不是陆家在管吗?”
袁叔愣了下,“呃,是……以前是我们的地盘,后来陆先生出让给刘兴田了。”
黎邃见他语气有异,忽然联想起年前在郊外,他去找李岩的那天,陆商好像是说了什么,心中颤,“是不是……和我有关。”
他没有用疑问句的语气,袁叔也没有否认,只道:“左超在贸易区横惯了,现在突然成了别人的地盘,他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案底,伤天害理的事倒真没做过,可他早年打黑拳伤过不少人,真要去判的话,恐怕就很难出来了。”
这件事的确棘手,刘兴田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左超发作,这件事显然是预谋已久,左超是陆商的左膀右臂谁都知道,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折断陆商的爪牙。刘兴田势力不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对付的人,同为东彦的股东,他和陆家有部分背景是重叠的,导致很熟人都是共有,说白了,这就是场权力的拉锯战。
黎邃权衡了下,道:“我把这边交代下,马上飞回来,大概晚上九点到。”
“这件事我要先告诉陆先生吗?”
黎邃想了想,瞒也瞒不住,而且以他的能力和人脉,目前还不足以和刘兴田抗衡,这件事最终还是得陆商出面。
“告诉他吧,但是也告诉他我正在解决这件事,让他别着急。”
第三十七章
黎邃挂了电话就开始订机票,司马靖荣见他神色有异,凑过去看了眼:“出什么事了,你现在要回去?”
“嗯,有急事。”黎邃在手机上查了查,运气不太好,常坐的航班刚好取消了。
“订什么机票,你坐我们家的飞机回去,现在就能走。”说完,司马靖荣招呼服务员来结账。
“你这边没事了?”黎邃问。
“我能有什么事,本来就是出来玩儿的,”司马靖荣催他,“赶紧的,正事要紧。”
幸好主要工作都交接完了,只剩下些零碎的杂事,他不在也问题不大。黎邃叮嘱了几个人品信得过的中层,让酒店服务员给他收拾行李,自己赶去渔村把陆商要的乌龟饵给买了。
到家时天还未黑,比预计的早了三个小时,家里没有人,陆商应该是出门去了,他回来得突然,露姨没有准备,自然不会这么早过来做饭。黎邃把行李提上楼,左右无事,干脆挽起袖子去厨房准备晚饭。
刚把手上的豆芽菜处理干净,门口阵松动,陆商开门进来了,黎邃回身看他,露出笑容,正要开口,陆商先道:“露姐,今天做点甜汤,晚上黎邃要回来。”
黎邃盯着他换鞋,心里阵诧异,“陆商?”
门口的人闻言身体明显滞,抬头望向他,转而微微笑,“回来了?”
黎邃刚要说话,忽然注意到他额角有块青紫,神色变了,“你的额头怎么了?似乎是撞了?”
“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黎邃走过去,捧着他的脸细瞧了番,担忧道:“再往下点可就伤到眼睛了,疼不疼?擦药了吗?”
“不要紧,小伤。”陆商不以为然,顺手从屉子里把眼镜拿出来戴上,“今天怎么这么早?事情都办完了吗?”
“差不了,我和靖荣起回来的,”黎邃兀自去药箱里翻了瓶药膏和棉签出来,“袁叔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