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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弃疗的男配 作者:沈兮和
苏就凝成实体,不厌其烦地教导小舟说话。
“爸爸,叫爸爸……”白苏有心使坏,他觉得自己这般无微不至地照顾小舟,其实跟养个儿子也差不了。
小舟砸吧嘴:“咿呀……”
“乖,叫爸爸。”
“咿呀……”
白苏气愤,伸手去戳小舟嫩生生的脸颊,“臭小子,叫声爸爸有这么难吗?难道要叫我妈妈你才高兴?!”
小舟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满脸无辜地看向他,半晌,蠕动了下粉嫩的唇瓣,口齿不清地说道:“麻麻。”
雾草!我听到了什么?
白苏难以置信地看着小舟,乐呵道:“好棒好棒,终于学会叫人……等等,谁是你妈妈,臭小子,我是男人,你该叫我爸爸!”
然而跟个懵懂无知的婴儿讲道理显然是没有什么卵用的,小舟才不管气急败坏的白苏,像是发现了新玩具似的,个劲地喊麻麻麻麻,无论白苏怎么哄都不改口,非常固执。
时光易逝,岁月如梭,转眼已是年后。
当初那个粉团子似的婴儿逐渐长大,身形也抽长了些,穿着白苏用竹枝从附近垃圾里勾过来的鹅黄色连体衣,像极了蚕宝宝。
小舟快要两岁了,谢天谢地,在这种缺衣少食的条件下,他竟然也长得生龙活虎,小身板十分健康,几乎没有生过病。
只是因为直处于封闭的环境中,未曾接触到外人,经常与母羊、鸡鸭、麻雀等鸟兽为伴,小舟始终被隔绝在人类社会之外,野生野长,通身的动物习气,正常的话反倒说不了几句,即使白苏下苦心纠正,小舟也没有完全摒弃那些坏习惯,常常四肢着地满屋子乱爬。
春天过去后,太阳光线越来越强烈,白苏不敢在白天外出,只能躲回屋内睡觉,好不容易等到天黑,睁开眼睛看,咦,小舟不见了!
白苏惊得从檀木匣子里跃而出,满院子转着找他,心道这臭小子该不会是爬到外面耍去了吧?若真是这样的话就难办了,自己又出不去。
就在白苏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搭在院墙角落处的鸡棚中忽然传来阵异动,几只老母鸡此起彼伏地叫喊着,把人呱噪得头疼无比。
白苏狐疑地飘过去,垂着眼睛看,小舟在里面开开心心地窝着呢,那姿势跟身旁下蛋的老母鸡如出辙,简直不能标准!
小舟光明正大地鸠占鹊巢,而且似乎是对这个新家十分满意的样子,察觉到白苏的目光,还傻乎乎地冲着他笑呢,边用藕节似的手臂拍打着干草,兴奋地喊道:“麻麻,麻麻!”
白苏脸的生无可恋,夭寿啊,小舟不会是把自己当成老母鸡的同类了吧?
这么想,白苏整个鬼都要不好了,连忙将人喊了出来,带他回房间去,努力教导给小舟些生活常识。
虽然白苏教得用心,但是他也知道,不能亲身经历,只是耳提面命的话,对小舟来说根本没大效果,何况现在距离端午越来越近了,太阳威力日盛,白苏近来常感到精力不济,难以时时兼顾到他。
然而无论白苏如何躲避畏惧,端午这天还是到来了。
从太阳升起的那刻起,白苏就觉得浑身针扎似的疼,手脚发冷,使不出点力气,以往轻飘飘没有重量的身体也变得沉重起来,像是被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随时都会消失在天地间。
好在小舟这孩子的五感向来十分敏锐,人也聪明懂事,模糊意识到白苏不舒服,乖乖地待在他身边,还时不时地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单音节,提醒白苏不要沉睡。
在这天里,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每分每秒都被无限拉长,临近中午时,白苏的魂体由乳白色渐渐转变成透明状,小舟看着这变化,吓得啊啊出声。
白苏勉力支撑着,正想开口哄小舟安静下来,朱漆斑驳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便响起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炎炎烈日下,身着香芋紫色套装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画着精致的妆,五官描摹得美丽而锋利,手上还拎着单看logo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皮包,黑衣保镖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贴心地撑起遮阳伞。
这通身贵气的女子看起来与破败荒芜的院落格格不入。
“就是这里吗?”女子头也不回地问道。
另个尖嘴猴腮,干瘪瘦小的男人连连点头,谄媚地笑道:“对对,是这儿,绝对不会错的。”
女子漂亮的双眼中露出毫不遮掩的鄙夷之色,以手掩鼻,嫌恶地撇了下嘴角,“都年了,不会已经死在这里了吧。”
瘦小男人操着口乡音极重的普通话,努力做出副惋惜的模样,点头道:“可不是,真是造孽啊,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女子不耐地挥了挥手,“行了,别废话了,赶快找找,没有活的死的也凑合了。”
保镖和瘦小男人齐声应是,立刻分头行动起来,在院子各处仔细搜检着,那些被白苏小心隐藏起来的生活用品终究被两人发现,形容猥琐的男人连声道:“啧啧,这都什么破烂玩意啊,该不会是哪个流浪汉的老窝吧?胆子可真够肥的,听家里老人说这个地方可是闹过鬼呢……”
黑衣保镖横了他眼,冷声道:“少废话,快点做事。”
瘦小男人讨好笑:“见谅,见谅,为了给贵人帮点小忙,我这不是连夜从外地赶回来的嘛,实在熬不住了。”
那披散着头酒红色波浪卷发的美貌女子在庭院中,冷眼看着两人忙碌,听那瘦小男人唧唧歪歪没完没了,不由十分烦躁,转身踩着高跟鞋,冲着门窗紧闭的正堂走了过去。
脚尖轻轻踢,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板应声而开,灿烂的阳光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挤进房间之中,那瞬间,白苏感觉真如万箭穿心般,痛苦得呻|吟了声,魂体不受控制地变淡,快速化作缕轻烟,避难般钻入雕刻着折枝梅花的檀木匣子中,失去对外界的切感知。
小舟坐在蒲团上,呆呆地望着已经空无人的椅子,困惑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沉默了片刻,他费力地扭转身子,歪着脑袋不解地看向样式古旧的匣子,小声道:“麻麻……”
小舟想不明白,向对他关怀备至的白苏为何这次连招呼都不打,突然就消失了,他用两只稚嫩的手掌撑着地,想要爬过去探究竟。
正在这时,殷诗雅却眼尖地注意到了小舟的存在,她掩着秀气红润的樱唇,小小地惊呼出声,嘀咕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里。”
殷诗雅向来没什么耐心应付孩子,说完之后就要吩咐保镖将人抱走,但目光不经意间落到小舟出色的相貌上,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快速闪现,恍若道惊雷,直劈得她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