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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期乌龙事件 作者:潭石

    我强打精神地笑笑,把目光从成绩单上收回来,问道:“边岩哪去了?”

    “刚被他们老师叫到办公室了。”

    “哦。”我往旁边走了两步,不再看那张成绩单。

    刘杨可能看出我精神低落,只手搭到我肩膀上:“没事,次小月考。”

    我点点头,嗯了声。

    从上中游到倒数第三的落差有些大,不是两句安慰就能起到效果的,刘杨的好意我知道,可实在给不出什么积极回应。

    过了不会,边岩手上拿了摞卷子,从楼层那边的拐角处跑过来,看起来意气风发。他跑到我们仨旁边,喘着气说:“马上马上,我收拾收拾就来,数学老师太能说了,把这周的作业卷子都让我拿回来了。”

    “大神,”方啸摆出个作揖的姿势:“受小弟拜。”

    “去你的,别损我。”他随手推了下方啸,走进教室去了。

    边岩正收拾书包的时候,有个女生手里拿着卷子朝他走过去,有些拘谨地和他说了句什么。

    他朝那女生点点头,对着门口的我们仨喊了声:“卢沛你们等会儿啊,我给同学讲道题,两分钟。”

    “不急不急,你慢慢讲。”方啸善解人意地说完这句,朝我们挤了挤眼睛:“有戏啊。”

    我对他笑了下,走到窗前着,佯装看着楼下,其实心里烦得很:“什么有戏啊?有哪门子戏?”

    在窗前了会儿,我觉得心浮气躁,又回到门边朝里看了眼。那女生正歪头问边岩问题,边岩则拿了只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心底顿时有股邪火窜上来:不是说好两分钟吗?有什么题要问这么久?班里还有其他十几个人怎么不问他们?没见我们几个在门边等着吗?问个题怎么还要把头凑那么近?

    我皱了皱眉说:“怎么还没问完?”

    方啸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小声说:“你真没看出来啊?那女的看就对边岩有意思,边岩的春天要来了啊。”

    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我胸口的那团邪火烧得旺,恨不能朝教室里吼声:边岩你出来,立刻,现在,马上!

    刘杨大概看出我面色不善,在旁问道:“卢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要急的话就先走吧。”

    “对啊对啊,”方啸神经还是那么粗:“我看这女生还想在我们边少爷身边腻会儿。”

    我深呼了口气,在刘杨肩膀上拍了两下:“我出去等,楼里面太闷了。”

    没等他说话我就转身朝楼梯走,听他在身后叫我去停车场等会儿,我草草地应了声“嗯”。

    我倚着停车场的铁栏杆了会儿,心里那股烦闷还没压下去。

    其实我知道自己这股邪火来得莫名其妙,同学之间问问题本来就很正常,何况边岩数学还考了满分。

    退步说,就算那女生是因为对边岩有意思才问他问题的,那也可以理解啊,长得好看不说成绩还那么好,放在哪个班都是视线的焦点。

    自我宽慰了几句,我心里那股邪火压下去了点。

    等了会儿,他们仨远远地走过来了。

    我离开铁栏杆,走到自行车旁弯腰把车锁打开,把车赶到旁空地,只脚放在脚蹬子上,另只脚支在地上等着他们。

    他们仨越来越近,说话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边岩,那女生还挺正的嘛,看就对你有意思,你举拿下得了。”

    “别瞎说,”是边岩的声音,“人家就是问我道题。”

    “哎哟算了吧,问你道题声音都那么嗲,就差直接告白了。”

    这几句话扇风点火,三下两下就把我心里那股奄奄欲息的邪火又煽起来了。

    我强压住火气掉头说:“废话别那么,再过会儿天要黑了。”

    “卢沛,是不是等的不耐烦了?”边岩走过来勾住我的脖子:“那题步骤了点,两分钟没能搞定。”

    “不是你见人家女生主动凑上来,故意卖弄了两下?”我斜眼看他。

    “我靠怎么可能,”他开始还笑着,看我面色不善,怔愣了下,“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等太久了。”

    不知怎么,他这句略带愧意的客气话让我烦躁。

    “快点开锁去吧,”我脸不耐,“等得够久了。”

    “哦。”他把胳膊从我脖子上拿下来,识相地没再说什么。

    路上我都闷头骑在前面,句话都不想说。

    但我到底想干什么,想要边岩怎么做,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越较越觉得心烦。

    当天晚上,我对着铺在桌子上的试卷呆坐了晚上。满脑子都是边岩对着那女生讲题的画面。

    边岩睫毛那么长,垂下眼睛讲题的时候,岂不是都被那女生看了去?

    边岩身上的味道那么好闻,那女生离他那么近,是不是都闻到了?

    边岩越凑近看越好看,那女生是不是也发现了?

    我脑子里的怪念头越冒越。

    窗外开始刮风下雨,雨点噼啪敲在窗上的声音,和我的心跳样急促。

    第9章 道歉

    这晚狂风刮了大半宿,我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辗转反侧,脑子里会儿浮现出边岩给那个女生讲题的画面,会儿又想起边岩讪讪地把胳膊从我脖子上收回去的表情,耳边还不断响起他说的那句“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等太久了”。

    靠,什么叫不好意思,用这么客气的语气是要找打吗?!

    我开始越想越气愤,到后来又觉得这话听起来带着浓浓的委屈,不自觉自责起来:人家女生找他问问题,他能撂下人家不管吗?我怎么能因为这事对他语气不好?

    想想今天放学他也句话没和我说,边岩肯定是生气了,要我我也生气啊,从小到大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因为等了几分钟就开始乱咬人,搁谁谁不窝火啊?

    唉,卢沛啊卢沛,你是得狂犬病了吗?!你明明喜欢边岩,怎么舍得对他甩脸色?

    我平躺在床上,拳头渐渐握紧,默默对自己说:明早我定得跟边岩道歉。

    这晚我不知折腾到几点才睡着,然后我又做了个梦。梦里我和方啸刘杨仍等在边岩他们班门口,边岩在教室里给在他旁边的女生讲题,讲完之后他抬眼看着那女生问她听懂没有,那女生羞涩地点点头,说还有个问题要问他。我似乎有了预知能力,知道她要和边岩表白,把推开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