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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哭 作者:风载云旗
高大人叹息声:“赵大人请。”
赵元初终于看到了戚飞羽。
漆黑的头发拂在苍白俊美的脸上,眼睛紧紧闭着,似乎在昏迷中仍然感受着痛苦,赵元初迅速解开戚飞羽的衣服,发现这个身体已经找不出块完好无损的地方,紫红色的烙印遍布全身,而身体下面大片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二十三
泪水瞬间滑落下来,赵元初紧紧抱着戚飞羽颤声道:“羽,羽,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沈澈抹掉脸上的眼泪,转身把抓住高大人:“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高大人支吾着道:“这人个字也不说,用刑也不管用,手下就。。。这样的方法也不是没用过,般的犯人受到□□,数就招了,可这人。。。”
沈澈不敢想像从昨晚到现在戚飞羽都经历了什么,身体下的血迹已经说明了切,这个清秀俊美出尘脱俗的人竟然被牢里的狱卒侵占□□,难怪在昏迷的时候眉头紧紧皱着,被绑住的双手解开后也紧紧地攥在起。
天籁般的琴声犹在耳边,沈澈心里掠过阵阵痛楚,自己都如此心痛,何况是赵元初?
沈澈的手也攥紧了,扬起马鞭就向高大人头上打去,高大人脸上顿时现出几道红色的印子。
“住手!你是什么人,敢打本官?!你不想活了?”高大人躲闪着面退后面惊恐地喝道,几个狱卒不知道沈澈是什么来头,局促着没有上前,只是不停喊着:“不准伤害高大人!”
只是片刻功夫几个狱卒倒在了地上,沈澈从来没有这样冲动过,从赵元初手里夺过剑,除高大人外没有留下个活口。
“你们反了!”高大人大喊,“来人!快来人!”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嘈杂声,个守卫跑了进来:“大人,突然来了五百御林军把皇城司围住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高大人惊愕地怒道。
赵元初抱着戚飞羽缓缓起来,脸上的泪水清晰可见,赵元初冷冷地道:“我本来只想把人带走,但是现在,我要把皇城司夷为平地!”
高大人立刻转身就跑,当皇城司被把大火烧得浓烟滚滚,所有建筑葬身火海的时候,高大人已经趁乱跑得不见踪影。
“不该让他逃了!”沈澈后悔当时没有也给高大人剑,因为他不知道赵元初会让人放火烧了皇城司。
“有什么事我顶着!”赵元初说着,眼睛还有些发红,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戚飞羽,露出担忧的神色。
“烧了皇城司是重罪,如果你出了事谁也保护不了他。。。”沈澈皱起眉头。
“秦越他们是我的手下,什么也不会说,但高大人定跑去刑部了。。。沈澈,事情也许没到最坏的地步,目前京城里除了御林军再没有别的军队,皇上大概不会太为难我,但我必须马上进宫见皇上解释!”赵元初道。
“那就把他交给我。”沈澈道。
没有别的选择,戚飞羽绝不能去端王府,但是。。。
“你带他去哪?”赵元初问。
“府衙。”
“府衙?府衙里有那么人。。。”
“我就说是小时候的玩伴,遇到劫匪受了伤。”
“沈澈。。。”赵元初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澈有点奇怪,这个时候进宫见皇帝刻不容缓,赵元初还在犹豫什么?
“我不该生你的气。”赵元初低声说。
“快走!要是陆文琪和刑部先见了皇上,事情就麻烦了!”沈澈接过戚飞羽小心地放在马上,然后翻身上马向府衙疾驰而去。
因为戒严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所以沈澈放开马路飞驰到了府衙,没想到这里却像开了锅样,都在议论着刚才的大火,不光是刘大人蔡师爷,连衙役们也围在堂前议论纷纷。
所以没人看见沈澈抱着个人进了后院房间。
烧了温水,沈澈用手巾仔细地擦洗了戚飞羽身上的伤口,又找出件赵元初送的衣服给戚飞羽换上,然后犯了难。府衙有外用的伤药,但都不是太好的药,沈澈不想用,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又放下了。可是上哪去找好点的药呢?
想着想着头又疼起来,沈澈在头上敲了下,觉得自己的身体实在不争气,面前还有要照顾的人,自己却在这个时候头疼。
赵元初已经去皇宫了,这会不可能再去找他,而且自己在皇城司杀了人,还打了高大人,自己也未必安全。想到这里沈澈咬了咬牙,能照顾戚飞羽久就照顾久吧,就算天、个时辰也是好的。
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
“是你。。。?”戚飞羽醒了。
沈澈连忙到了床边:“戚飞羽,这里是府衙,是我住的地方,别担心!”
戚飞羽好像是笑了:“沈澈,带我来这里,你不危险吗?”
“不会,”沈澈摇摇头,“记住,就说你是我小时候的朋友。”
“我到真想有个你这样的朋友,又聪明,长得又好看,不光心细,胆子也大。”戚飞羽说。
沈澈刷地脸就红了,岔开话题道:“你醒了就好,该用什么药,你说,我记下来,现在就出去配,尽量用好点的,钱我有。”
戚飞羽摇摇头:“不用,点也不疼。”
“怎么会不疼?就算不疼也得用药,不然好得慢!”沈澈急道。
“慢慢就会好的,我不喜欢用药,沈澈,头又在疼吧?上次给你的药吃完了?”戚飞羽仔细看着沈澈问道。
知道戚飞羽医术高超,沈澈已经不奇怪了,被戚飞羽说才想起来,自己顾着担心,把戚飞羽给的药忘了。
掏出来放了把在嘴里,头疼顿时好了大半,可是看着戚飞羽虚弱的样子心里还是不放心,只好拿起府衙的伤药道:“虽然不太好,但总比没有强,我帮你搽。”
戚飞羽摇着头:“有人来了。”
沈澈愣了下,才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不禁暗暗佩服。
刘大人进来就吓了跳,地上满满盆血水,件透着血红的黑色衣服放在边,沈澈的床上躺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虽然脸色苍白,眼睛却异常清亮。
“这是你表亲兄弟?”刘大人诧异地问道。
“是属下儿时的朋友,遇见盗匪受了伤。”沈澈赶忙说。
“遇上了盗匪?”刘大人难以理解,从京郊到城里没有偏僻的地方,没听说过有盗匪出没。
“我家那带山里有盗匪。”沈澈急忙说。
刘大人又狐疑了:“在那么远的地方受了伤,还能坚持走这么久的路?”
“大人,属下今天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他,是属下骑马把他带回来的。”沈澈吃力地解释,但愿刘大人别再问了,再问自己也